谢屿笑笑,“原来可以不答应么?”
温诗槐撇了撇嘴,“你装什么二十四孝女婿?”
温正平对谢屿的确是刻薄贬低,但谢屿对温正平也从来不假辞色。
之前都没见他讨好过温正平,今天怎么这么乖顺?
谢屿勾唇淡淡一笑,走过去替温诗槐把颊边的碎发勾了勾,“这顿饭总归是逃不掉的。”
温诗槐抿唇,没有反驳。
温正平昨天打了几通电话,又派温妤来堵人,就知道他们想见谢屿的心有多急切了。
踩低的人必然捧高,这是性格决定。
不过比起之前,至少温正平这次绝对不会是鸿门宴了。
对于谢屿来说,得到温正平的认可,大概也能够扬眉吐气,好好得意一把。
所以他才会答应的。
听温诗槐这样说,谢屿挑了挑眉,“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温正平不是你父亲,他想跟我有交集都有一定难度。”
更何况,想要扬眉吐气,前提是谢屿要在温正平那里吃过瘪。
但温正平从前对谢屿的那些辱骂打击,在谢屿眼里大概更像是单人表演,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温诗槐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行,谢屿的话她没法反驳。
温诗槐洗个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到谢屿已经叫好了外卖,是那家温诗槐最喜欢的港式茶餐厅。
温诗槐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
谢屿浅淡一笑,“**的罪,**已经赎过了。”
“你不是挺满意的吗?”
温诗槐把手里的毛巾砸了过去。
谢屿轻巧一接,把温诗槐拉到自己身前。
这样的身高差,他给她擦起头发来正好。
谢屿一边擦头发,一边让温诗槐吃东西,“先垫一下。”
温诗槐确实饿了,而且谢屿的做法也没错。
虽然他只去温家吃过一两次饭,但大概每次都没法好好吃完一顿饭,所以总结出了这个规律。
事先吃一点,免得待会儿吃不饱。
谢屿替温诗槐擦好头发,又主动替她吹干,整个过程虽然没说话,但也殷勤得开了花。
下楼出发,谢屿开车。
温诗槐手里还提着那袋小吃。
她是已经吃饱了,之所以还带着下来……
她几次犹豫地看向驾驶座的谢屿,想了想还是捻起一只虾饺,喂了过去。
谢屿目不斜视,就着温诗槐的手就吃了进去。
吃完后朝温诗槐笑了笑。
那笑容没有笑话她嘴硬心软的意思。
很纯粹,带着一点对自己女人的宠溺,纯粹的荷尔蒙攻击,温诗槐的心跳没出息地快了两拍。
“再来一口。”谢屿淡淡要求道。
温诗槐不知是羞赧还是报复,这次塞过去整个叉烧包。
塞得满满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谢屿一口咽不下去,不得不多嚼几下,喉结动了数下,才将叉烧包吞了下去。
他扫她一眼,“谋杀亲夫啊?”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不是你丈夫?”谢屿单手开着车,顺手拿温诗槐的果茶喝一口,问道,“那你带我回家做什么?”
温诗槐像被点了一下,警告他,“待会儿不该说的话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