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记者赶紧趁热大跌，又问了一句：“这部电影是不是就是你们合作的起点？”
意思是，这部成了，就合作，这部不成，就没合作那一说了。
陈曦顿了顿，看了一眼茫然的张小当，继续说：“最终的合作意向和方式，还没最后敲定。但我们肯定是希望跟张导合作的。”
张小当挑挑眉，今天这个叫陈曦的总裁办主任，真是帮他不少。
他本来对萧氏的人很是反感，现在对陈曦有了一丝好感。
张小当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小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匆匆结束了记者会。
媒体的人散去，剧组的人开始组织开机仪式。
新戏还没正式开拍，很多妆造都不适合被曝光，这会儿剧组里都是自己人，没有媒体了。
张小当信步走到陈曦跟前，正色问：“为什么要帮我？”
还帮了两次。
陈曦微笑着说：“我说了。我们萧氏很希望能跟张导合作。”
要是十年前，张小当听到这些话，他肯定信。
那是他的高峰期，任何一部作品都受追捧。
可现在……
看到张小当的苦笑，陈曦理解他的意思，又补充道：“换句话说，我们是想跟张导的公司合作。”
这个理由，张小当更能接受一点，“我知道，我合伙人已经跟我说了对赌的事。”
但他可不确定自己能做到。
张小当略微颓废地说：“但我可不保证能拿到十亿以上的票房。”
陈曦笑了笑，“事在人为。张导也不用这么悲观。”
张小当以为陈曦是在安慰他。
但陈曦想的则是，这场对赌好像有点不对劲。
张小当拿到十亿票房应该不是难事，这场对赌，明显是偏向丰丰影视，但张小当好像并没有什么自信。
陈曦心中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开机之后，刚拍了一场戏，一个热搜就打破了剧组的平静。
刘萍在休息室里破口大骂，“谁他妈干的。快，赶紧给我撤了热搜。”
陈曦正在给萧木林打电话汇报，被刘萍的大叫声给吓了一跳，这边赶紧挂了电话，问刘萍发生了什么事。
刘萍生气将手机递给陈曦，陈曦一看，心下一沉。
居然有人翻出了当时差点被曝光，陈曦和唐堂的绯闻照片。
这件事当时已经被压下去了。
是被顾善其压下去的。
那就是说，这是顾善其又把这事翻出来了。
目的很明显，就是针对丰丰影视这部新电影《人生无常》。
很快，这件事不断发酵，再加上今天陈曦在开机记者会上，为张小当出头时，暴露了自己。
她的照片被拿去跟唐堂的绯闻照片进行对比，很快就被人发现了身份。
萧氏总裁主任原来是唐堂的绯闻女友，瞬间在网络上爆炸。
陈曦黑脸，这个顾善其，居然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另一头，顾善其连打五个喷嚏，擦了擦鼻子，又看手机，晦气地骂：“谁干的？这不是给我头上扣屎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