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向门口看去。
其他人也纷纷转身，看到来人，大家都蔫头耷脑下去。
是萧木林。
黄进没好气地说：“我们就是表达正常诉求。”
萧木林大步流星绕过这几个人，走到陈曦的办公桌前，将陈曦护在身后。
萧木林严厉地说：“文件是我批复的。没看到我的签名？”
黄进沉声回：“看到了。”
萧木林：“那你们有什么诉求找我说。”
小刘头铁地说：“那文件是总裁办发的，我们肯定先来找总裁办沟通啊，不能越级上报。”
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
黄进也翻过味儿来，附和道：“对啊。我们就是来沟通的，不能越级。”
萧木林阴着脸扫视着面前的几人，“说吧。什么诉求？”
黄进不忿地说：“我们不服。”
萧木林问：“你哪不服？”
黄进争论，“这些改革，完全打乱了我们原来的工作节奏。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做的。没什么问题。”
陈曦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没问题？你没看到网络上对萧氏的评价吧？”
黄进别过头去，不服气，“我又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网上都是喷子。”
陈曦：“对外的形象，也是你们部门的任务之一。没做好就要改革。”
萧木林接话继续说：“怕改革，就不要干。让想改革的来做。”
黄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木林。
这不是要卸了黄进的权力？
小刘看出萧木林的决心，是铁了心要支持陈曦改革，这么硬刚是没用了。
小刘偷偷拉了拉黄进的衣角。
黄进当然也知道萧木林的意思，但已经架上去了，找不到台阶下。
陈曦也不想第一次改革就搞得这么剑拔弩张，打算给黄进一个台阶。
陈曦：“萧总，我想黄总也是一时半会还没想到办法。改革的事，本来就要慢慢来。黄总先从内部奖惩制度的改革开始吧。您看怎么样？”
萧木林淡淡地说：“可以吗？黄总？”
这哪是在询问黄进，是给黄进下最后通牒。
黄进紧抿着唇，勉强地点点头。
萧木林摆摆手，“行了，赶紧回去忙吧。”
黄进带着一群人，兴冲冲地来，败下阵而去。
待他们走后，萧木林皱着眉转过身来看着陈曦，担心地问：“没事吧？”
陈曦怔了一下，“没事啊。他们就是不服气而已，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萧木林却说：“下次还是不要跟他们正面刚了。他们找你，你就让他们找我。不用跟他们多说什么。”
陈曦想了想，也是，万一他们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确实不好说。
陈曦点点头，“我这个方法还是激进了一些。”
萧木林不可思议地挑挑眉，“你也这么想？”
陈曦听出萧木林的弦外之音，“你觉得我激进？”
萧木林抿起唇，尴尬地挠挠鼻子。
陈曦不满意地问：“那你还支持我。”
萧木林却理所当然地说：“你想做的事，我当然要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