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杨有点分不清她和叶枫直接的关系。
刚刚一场极致的欢愉过后，叶枫去了卫生间冲凉。
她的身上恍惚还残留着他嘴唇吻过肌肤温热的触感。
这已经是这星期的第三次，白天她们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叶枫练琴，余杨就在台下看着。
等到需要她上台负责两大乐团沟通，她才会上台。
她们俩像陌生人一样毫无交流，尽量没有眼神对视上，即使有一瞬间目光相触，就立刻擦开，也算是是另一种心有灵犀。
团里还有人说他俩磁场不对，以为他们都讨厌极了对方，还尽量让他们俩在工作之余少呆在一个空间。
可谁知道，一到夜里，他们两个就会在房间里深入交流。
余杨很唾弃自己这种大半夜送上门的行为，好像饥渴了几十年的老变态。
但一旦看到叶枫给她发的消息，又会把自己颠颠儿跑过去。
她的房间和叶枫的房间中间隔了不少，每次出门她都有种**的错觉，生怕碰见一个熟人。
她和叶枫从上个星期开始就一直维持这种最熟悉对方身体的陌生人。
虽然她生活在现在这个新时代，算上心态也姑且算是个年轻人，但真要算起来，她这个身份应该被称作——炮友。
从女朋友到前女友，再到现在这个并不光彩的炮友称号，余杨也不是没想过问他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每次看到他那张冷淡的脸，和过去分开的理由，余杨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叶枫现在在乐团里是首席，前途无量，而她肯定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当初分开就是因为异地，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浴室的水声停了，余杨简单披了浴袍，擦着头发出来。
他大学的时候爱打篮球，所以很黑，还是和余杨在一起后，她硬逼着他涂防晒霜，才稍微白了点儿。
现在他的皮肤都透着点儿苍白，随手拿毛巾擦干头发，见余杨一直盯着自己，问她：“怎么？还没尽兴？”
说着，就要脱了浴袍钻进被子里。
余杨红着脸赶紧跑下床，再来怕是明天她就不用起床了。
她生怕叶枫跟上，最快速度窜进浴室，把后者看得忍不住发笑。
一边打开电视，准备调到余杨这两天追的剧。
忽然**的手机振动，他以为是自己的，顺手拿了，一看，是余杨的手机。
她的手机页面弹出来好几条对话框，全是找工作和她联系面试的，
叶枫这才想起来，这一次中日交流会也快到了尾声。
他和余杨这样相处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和余杨约见面试的地方大多都在帝都，和他完全不在一个地方。
他低头，看见胸口全是余杨种下的红痕，原以为两个人都走到了这一步，她应该能打消顾虑，两个人应该能重归于好。
没想到她只当这段时间是露水情缘，太阳出来了，他们就又变回白天毫无交流的合作伙伴。
不爽的情绪在心脏膨胀，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浴室的水声，时间越久，就越让他憋屈得想要爆炸。
电视里的日剧叽里呱啦他听不懂，等了一会儿，水声停了。
余杨在吹头。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聒噪，他再也听不见电视剧的声音，
他悄悄挪步到余杨身后。
余杨以为他要刷牙，准备让开洗手池。
谁知他忽然从身后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