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帆十分讨厌曾经那样欺骗玩弄利用他的林卿颦,不想再一次被她欺骗玩弄利用,但不知为何又想同她再攀扯上一些关系。他为自己的心软感到羞愧,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耻。
“怎么,您现在贵人事多,还是看不上我们这小庙了?”
“当然没问题,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希望这次与贵社合作愉快。”
他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又一次同她绑在一条绳上,也许是林卿颦与愈静相似的容颜与个性,也许是林卿颦满足了他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反正他再度与她同乘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他们会在忙完了一整天的采访拍摄后静静漫步于落日余晖之中,浅吟轻笑着泛舟湖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远帆也总是会来到这里素描,可每一张都是一个人的美好倩影,那就是林愈静。
傅荻为此大为光火,一次剧烈的争吵之下将画像全部撕毁,恨的远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皮肉相碰之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听来异常凛冽。
“你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我?这么多时间以来,我哪一样不照顾的妥妥贴贴,却换来你这样不屑一顾?还有那个叫林卿颦的狐狸精,你和他藕断丝连的龌龊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傅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愤怒的火焰使得她无法控制优雅的情绪。
“你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远帆冷冷的瞅着面前为他洗衣做饭的糟糠之妻说。
傅荻冷笑,“你没有资格让我走,这也是我的家。”
“你的家?当初娶你也只因为需要个免费保姆,照顾一家老小,我根本从未爱过你半分!”
傅荻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面容扭曲,“你从未爱过我,那你爱的人是谁?沁梅,栀子,还是林卿颦?其实,她们都不过是林愈静的影子,你爱的一直是她——林愈静!”
“你简直不可理喻,离婚!马上离!”
“离婚?怎么,过了河就拆桥,没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么样?”
“就这样过下去,纠纠缠缠一辈子,谁也逃不开谁。”
远帆被傅荻闹得头昏脑胀,他大踏步夺门而出,独剩孤寂的傅荻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哀叹这绝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