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心华能这么绝情,无论如何郑士强也养育了她这么多年,临了临了却还是孤独一人,真是可悲可叹。”夕阳余晖中是一片落霞与孤鹜齐飞,斜斜浅照他们落寞而幽深的暗影,远远望去如度了一层哀艳绝伦的光。
愈静出神的遥望无边无际的天空,一双深邃又迷蒙的睡眼似睁非睁,仿佛藏着无限心事似的,“也不是啊,不是还有你我吗?”
“那能一样吗?毕竟我们与他非亲非故,无论如何也代替不了养育了二十年的心华。”
愈静无言,渺渺茫茫的瘦影亦发虚幻唯美,或许她是在替郑士强悲哀,也或许是在替她自己悲哀,悲哀这尘世间所有身不由己的错过和再难挽回的遗憾,是感到那么无能为力。
空寂无人的江畔薄雾氤氲,似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般飘渺不定,却有一位白色印花纱裙的女子于这朦胧不清的湖边由远及近,而这轻烟薄雾笼罩在她周身,使得她愈加的迷茫虚幻,似一个如梦似幻的幻影,那么的不真切。
愈静用肘弯碰碰远帆,“那是谁?”
远帆凝望夕阳红帆下的女子不答。
当女子穿过缭绕的薄雾,真切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才能真切的看清她的清淡如烟的容颜。
“远帆?好巧啊,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你。”
女人微露笑靥,使得原本清丽的容颜现出惊艳的光辉。
“啊,是挺巧的。这世界就是那么小,兜兜转转又能遇见。”远帆皮笑肉不笑的凝望面前的女人,正是他最不愿见到的怡月。现在应该是林卿颦了。
愈静识趣的先行离去,独留他二人缓缓行走于这夕阳碧波之间。
“刚刚那位就是久闻大名的林愈静了?果真是人才出众。”
“你也不差她什么。”
“我?你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比得上她呢?人家是千金大小姐金尊玉贵,我们不过小门小户的贫贱之躯罢了。”林卿颦哀伤的神色闪出熠熠光辉,忧郁的目光闪耀着复杂难言的光彩。
“好了,不同你开玩笑了,我有正经事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你现在是杂志社的主编,怎样也该给我们设计室做做广告,做做宣传,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设计室,怎么样,肯不肯与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