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走到家门口,突然转身,把红包塞到林屿手里,飞一样地说:“祝你今后的每一天,都比今天开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虞晚就把门砰的一声关掉。
客厅里看电视的宋时看见虞晚,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又转开视线继续看电视。
虞晚把包放到房间,走向客厅坐下,刚想看会儿微信消息。
宋时又抬眼,看她,虞晚察觉到,宋时似乎有话要说,她也看向宋时。
虞晚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难道被发现了。
宋时看着她静静地沉默了几十秒,才勉强开口,话音平静,像是早有预感:“晚晚,今天去的是林屿家吗?”
“是。”虞晚老老实实地回答,她也不知道宋时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晚晚,林屿这孩子挺不错的。”宋时情绪依旧很静,“妈妈也很喜欢,只是晚晚,妈妈觉得现在这个年龄还是学习最重要,对吧。”
“我没……”虞晚张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顿了半秒,宋时也没说她喜欢林屿,现在解释反倒想辩解,“我不会让成绩下降的。”
“嗯。”宋时提唇,“林屿再怎么说也是男孩子不是,还是要保持点距离的。”
虞晚沉默,过了会儿,她点头,乖巧:“我知道了。”
宋时也静了几十秒,她复又开口:“晚晚,上次去加拿大玩还开心吗?”
虞晚眨了下眼,她下意识回答:“开心。”
“晚晚很喜欢这个地方对吗?”宋时语气温柔。
“嗯。”虞晚脆生生地回答,“很喜欢。”
在加拿大和宋时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今年一整年还要多。
春节结束,虞晚又跟着宋时他们一起去走亲戚,又过了没几天,寒假似乎就这样过完了。
刚开学,只是简单地收作业,加复习考试,放学时间也算早。
这天,虞晚和朱仰扬他们约好在校门口集合。
朱仰扬苦着脸,虞晚走到他跟前:“我哥哥喜欢什么礼物?”
“真亲热。”他苦涩道,看着情绪不佳。
“朱痒痒。”虞晚气,“你吃错药了。”
“嗐。”周琉揽着朱仰扬的肩解释,“朱仰扬就这样,每次林屿生日都在开学前后,朱仰扬还浪费了好几个生日愿望,希望林屿再也不要过生日。”
“去你的。”朱仰扬甩开他的手臂,他走到虞晚旁边,“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不过,要是你的话,随便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
这话他说得肯定。
虞晚则直接越过他们,恹恹地给了个回应:“知道了。”
虽然虞晚早就猜到了问他们也是白问,但没想到是真的完完全全的白问,随便送什么都喜欢。
她要这个答案用来做什么!
虞晚顿了秒,心里有了主意,她打开手机,查找最近的古镇。
过了几秒,她径直走向公交站,坐了好几站,到目的地。
入目的柳树随风飘扬,小河流水潺潺,美的像一幅水墨山水画。
虞晚过了古桥,房梁上挂着的大红色的灯笼还有几户人家挂着风铃,风吹过,发出一阵清脆的乐音。
船滑行泛起的涟漪,形成圆圆圈圈,树梢上的叶子慢慢地晃动着。
虞晚走进一家店,老板热情地迎上去:“想要做什么?”
“杯子。”虞晚说,“可以自己亲自做吗?”
“可以。”老板笑,“是第一次动手制作?”
“对。”虞晚点头。
“时间要三天,可以吗?”
“可以。”
虞晚心中思量了番,三天后刚好是林屿生日那天。
老板拿了一块泥土给她,开起转盘,在旁边指导。
虞晚学得认真,很快一个杯子的基本形状就弄好了,又搞了将近三十分钟,土坯基本完成,和虞晚先前选的杯子一模一样。
老板笑:“做得挺好,三天以后来取就行。”
三天后,虞晚穿了身牛仔裙,外面掏了件外套,蹦蹦跳跳地取来了手工陶瓷杯子。
这个礼物,哥哥应该会喜欢。
她给朱仰扬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他们的地址,拦了辆出租,便去了。
到了地方,虞晚下车付好钱,路过一个电梯口时,周围围满了人,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士对着电话怒吼:“我不要脸!我做什么不要脸的事了,是我勾引他的吗?是我吗?感情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停了几秒,电话里传来同样的怒吼:“霸占别人的丈夫,逼人自杀,你敢告诉乐乐,她的继父曾经是谁的爸爸,你又取代的是谁的位置?”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要是好好地,会这样吗?你要是还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就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女人表情狰狞,压低声音,面上显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略过,只剩下疯狂。
周围围着些看戏的人,女人恶狠狠地环视了圈,人渐渐散去。
虞晚也没理会,更没放在心上,她上了扶梯,抱着礼盒的手渐渐收拢。
上了二楼,朱仰扬看见虞晚,他咧着嘴傻乐,但眉目还存在点不明的情绪:“虞晚,你准备的什么礼物?”
“陶瓷杯子。”她笑。
“自己做的?”冯胜躲在朱仰扬身后,恶作剧般突然窜出来问。
她平静地答:“嗯。”
“我哥哥呢?”她问。
“还没到。”周琉答得有些心虚。
虞晚从刚才就看出几人的遮遮掩掩,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们,默了半秒:“你们是在预备什么惊吓?”
“没有。”三人难得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