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夷见竺姜无地自容,几乎要缩回她的狐狸原形,继续煽风点火,“敢做不敢当?每日修炼的时间就用来往脑子里装这些淫秽废料?”
“你干脆不必自己修炼了,什么符道剑道,真不如养两个厉害的男炉鼎──反正你家里有矿。”
男—炉—鼎──还玩多人运动──贵宗子弟都如此见多识广的吗?竺姜有了些恼意,遮羞的小手一掀,双颊绯红。她也不在乎丢不丢人了,直冲舒夷吼道:“那我付你灵石,你当吗?见无真人如此喜欢多管闲事,为何不帮人帮到底?”
话音刚落,却是再也坐不住了,未等舒夷反应过来,她便赌气似的扒拉了一把舒夷压得紧紧的领口,也许正在气头上,使得劲稍稍大了点,这一扯的确解放出不少春色,平直的一字锁骨是醉人的风景,病态苍白的脖颈顺着滑动的喉结往下,是清晰偏紫的经脉。
竺姜的手仍按在舒夷的肩上,明显感觉的到大佬的呼吸逐渐急促,胸腔传过来的灵压震得手发麻,仿佛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危险就要袭来。她收回手,后跳一步,脚底抹油,转身要离开。
如同一个贫穷的嫖客,面对绝世美人,最先想到的绝对不是占有,而是自己能否承担撩拨的后果。
答案是,不能承担。
屋门虚掩着,竺羲和姜绮走的时候没有关牢,竺姜推开门,一脚已经踏出门槛。即将出逃成功时,被大美人修长的手臂勾住腰,毫不费力地捞了回来。如同铁链加身,挣脱不得。
舒夷的理智在竺姜出言不逊的那一刻,已然散了个干净,他没想到狐狸精的胆子这样大,口头上要占便宜,手也不消停……当他是女人,还是话本里涂脂抹粉盼君怜惜的兔儿爷?
他好似发烧一般,意识模糊地把惊慌失措的狐狸往榻上一丢,倾身覆上,两只手分别钳住竺姜一对纤细的手腕子。弧度优美的薄唇贴近她的颈窝,靡靡沙哑的声音随着呼出的气息擦过她微凉的肌肤,
“你自己说的要我帮你,就别后悔了。”
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久了,有朝一日总会翻车。竺姜觉得自己手腕上罩着两块烧红的烙铁,来自舒夷的疯狂温度正通过手心源源不断地朝她袭来。他埋着头,仿佛随时会将她吃干抹净。
她完全懵了。
明明舒夷先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到头来,被惩罚的却是自己。
“不要。”
她强运灵力,可灵力比她更早臣服于金丹修士的灵压之下。
“不要什么?”舒夷撑起上半身,顺便将竺姜胡乱蹬着的小腿也治住了,左眼情潮翻滚,右眼晦暗不明,盯住双眼紧闭的狐狸,“不要双修,还是不要……我……”
少女的全身都是清凉的梅花甜香,在一呼一吸间流入四肢百骸,极大地刺‘激了早已灼热不堪的他。
鬼使神差,舒夷想要含住她樱粉色,因他而不施口脂的干净唇瓣。现在在她的下颚轻舔试探,却只尝到满口咸涩。
狐狸的泪珠从紧闭着的眼缝中涌出,又倔强地不愿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