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顾念和路宇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起明扫了眼路宇，没理会他，径直看向顾念：“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顾念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好说……我跟他交谈不算多，但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路宇追问：“什么怪异的感觉？”
顾念道：“他总给我一种‘他不是他’的感觉。”
路宇满脸困惑，挠了挠头：“啥意思？难道他是假的？真正的沈苏言被抓了，现在这个是副本里的诡异变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顾念摇头，“现在这个沈苏言应该是真的，只是今晚跟他说话时，他身上有种很强烈的……”
他皱起眉，似乎在斟酌合适的词。
起明幽幽接了句：“割裂感。”
顾念恍然大悟：“对，就是割裂感！这两天看他，性格本该是大大咧咧的，可这次相处，总觉得他透着股假劲儿。”
路宇竟也罕见地皱起眉：“听你们这么说，我好像也有点感觉。
他表面看着跟我一样傻愣愣的，可他们队里偏偏以他为主。
这就很不对劲了——在我看来，这种人通常都带着‘不靠谱’三个字，那剩下四个人怎么会把生死攸关的决定交到他手上？
另外那个影夕，虽说不爱说话，却看着沉着冷静，按理说这种人才该是队伍的核心，可他们偏偏都听沈苏言的。”
听完路宇的话，顾念和起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
顾念笑了笑：“你看，我就说吧，这小子看着傻，脑子其实灵光得很。”
起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确实。”
路宇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平时懒得动脑子而已。”
顾念点头认同。
路宇这小子要是认真起来，智商未必输给他和起明，就是太懒，总想着躺平。
他摇了摇头：“算了，先不管沈苏言。至少目前来看，他对咱们应该没什么敌意。还是先想想今晚的事。”
提到这个，起明看向顾念：“你真不记得路线了？要是这样，今晚一条一条试，怕是会很麻烦。”
顾念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怎么可能，路线都在这只眼睛里记着呢。刚才在饭桌上那么说，不过是不想过多暴露能力罢了。”
起明点了点头，两人便凑到一起，低声商量起今晚的行动。
——现实世界·京都——
一间装扮得满是少女心的卧室里，赵听雪盯着电脑上的直播，眉头微蹙：“沈苏言……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她使劲回忆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些模糊的画面。
“我靠，想起来了！”赵听雪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伸手拿起，按下接听键，一道男声从听筒里传来：“丫头，你上次让我查的那只带时间能力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