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朱常洵肥脸抽搐,最终颤声道:“陛……陛下没错……臣,臣知罪……”
蜀王朱至澍也咬牙叩首:“臣……谨遵圣谕!”
其余藩王见状,哪还敢硬撑,纷纷跪伏:“陛下圣明!臣等知罪!”
朱焱冷冷看着他们,良久,才缓缓开口:“既如此,明日早朝,朕要看到你们主动上奏,自请削减岁禄、裁撤私兵、清退强占的民田!”
“若让朕发现阳奉阴违……”
他目光扫过诸王,声音如冰:“朕不介意,让锦衣卫帮你们‘清醒清醒’!”
诸王浑身一颤,连称不敢。
皇极殿的盛宴草草结束,诸藩王面色惨白地退出大殿,各自回府。
朱焱负手立于乾清宫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神色冷峻。
“陛下,英国公、魏国公到了。”
王承恩轻声禀报。
“宣。”
英国公张惟贤与魏国公徐弘基并肩入内,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朱焱转身,目光锐利:“二位爱卿,朕今夜召你们来,是要议一议辽东之事。”
英国公神色一凛:“陛下是要对建奴用兵?”
朱焱走到御案前,指尖轻点辽东舆图:“朕的新军已练成,火器、战甲、粮饷皆已齐备,但终究未曾真正与建奴铁骑交锋过。朕想先派一支精锐北上,试试建奴的深浅。”
魏国公徐弘基沉吟道:“陛下是想以战练兵?”
“不错。”
朱焱目光深邃:“辽东局势复杂,建奴八旗凶悍,关宁军虽能守,却难有进取之力。朕的新军若贸然大规模北上,一旦失利,必损士气。倒不如先遣一支偏师,试探建奴虚实,同时也能让新军见见血。”
英国公思索片刻,拱手道:“陛下,臣举荐一人,孙应元!”
“孙应元?”
朱焱挑眉:“可是京营新军左营参将?”
“正是!”
英国公沉声道:“此人出身将门,熟读兵书,更难得的是,他在京营新军操练时,曾多次改良火器战法,深得将士信服。若由他领兵北上,必能谨慎行事,不负陛下所托!”
朱焱看向魏国公:“徐卿以为如何?”
徐弘基点头:“孙应元确是良将,不过……”
他顿了顿,又道:“臣建议再派一人辅佐,卢象升!”
“卢象升?”
朱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不是在宣大总督任上吗?”
徐弘基道:“卢象升虽在宣大,但此人善治军,更擅奇袭。若陛下调他暂领一支偏师,与孙应元互为犄角,一正一奇,必能搅得建奴不得安宁!”
朱焱沉思片刻,忽而一笑:“好!就依二位爱卿所言。”
他提笔在案前写下两道手谕:“命孙应元率新军左营五千精锐,即日北上,进驻锦州,与祖大寿合兵,伺机袭扰建奴!”
“另,调卢象升暂离宣大,领三千轻骑,自喜峰口出关,绕道建奴侧翼,专司游击!”
英国公与魏国公对视一眼,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朱焱将手谕交给王承恩,冷然道:“告诉孙应元和卢象升,此战不求大胜,但务必让建奴知道,朕的新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