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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1 / 2)

天鹅

霍思思的嘴里似塞了颗鸡蛋,张开的唇半晌也没合上:“你,你难道还喜—”

许嘉用葡萄堵住她的口,顺势截断了那未说完的话。

霍思思像是要表达愤怒般,瞪圆眼睛看她,却是乖乖咬着葡萄,一副任君摆弄的状态。

许嘉笑,继续将剥完皮的果子递给她。

霍思思接连吃了两颗,眉宇间的气恼这才散了,眨巴着眼睛,似乎在说‘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许嘉:“邵宴清最在乎家族名声,他不会允许有人用任何手段去损害邵氏。”垂眼,撕去葡萄的外皮,“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利己主义者的决心。”

霍思思:“可邵平南也姓邵呀,说到底还是他的长辈呢。”

许嘉摇头:“邵平南不一样。”

霍思思:“为什么?”

许嘉用湿巾擦手,笑:“每个豪门家族都会有秘密吧。”

霍思思被激起了好奇心,身体前倾,眼里只写着四个字‘快多说点’。

许嘉仰装没看见她的期待,就要站起离开。

霍思思诶了老半天也没得回应,伸手去拽她的衣袖:“跑什么呀,把话说清楚再走。”

许嘉擡手,用指尖抵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地向后推:“少关心八卦,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霍思思故作幽怨地瞅一眼她,倒是乖乖闭了嘴。

8月21日。

媒体刊登对邵平南的专访,用‘拯救落败家族的英雄’,来形容这个阴险狡诈却故作坦率的男人。

8月25日。

新看点发表邵氏的声明,表示《天鹅》项目会继续推进,绝不会辜负影迷们的期待。

有记者以此询问邵平南的看法,对方笑着回答,说不会在意这种小孩的把戏。

8月31日。

新看点爆料,邵平南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并且参与制造了十多年前的山里纵火案。

“‘英雄还是恶鬼,一切都未曾约定。还请邵平南先生正确面对质疑,将真相还给大众。’”

霍思思念完文稿的结尾,转头看向许嘉,“诶,这位名叫丁博的记者很有文采嘛。”

许嘉随音乐的节奏做塑型瑜伽,手臂举过头顶时,轻轻地嗯了一声。

9月1日。

9月2日。

3日......

邵阳的死亡已然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邵宴清似乎彻底与邵平南决裂,开始不留情面地‘抨击’这位长辈。

舆论战是最容易,亦是最有效的手段。豪门中无缘由的八卦,总能引起无聊分子的探究欲。

他们开始站队,开始争论谁才是正义与邪恶,在这场毫无休止的吵闹中,将话题顶到了另一个高度。

邵阳或许当真与邵宴铭的死亡相关。

有网民自发组成探险队,在邵宴铭出事的山头展开调查。不知其中是否有邵宴清的指导,他们顺利摸到了已为残骸的着火点,并根据门锁的痕迹,猜测当时定有第三人在场。

“家人们,朝这边门锁看啊。我现在剥掉锈迹,来来看,这里有明显的撞击痕迹啊。”

“谁在底下刷没看见?我把镜头再凑近些。呐呐,看见没!”

“如果门没有从外上锁,那么着火时,被困人员一定可以主动撤离,懂不懂?一个身高一米八,经常锻炼的男大学生,会怎么推不开一扇破门呢?所以说,这其中定有蹊跷!”

……

男主播用夸张的口吻进行着直播,评论区内也随机吵翻了天。

认为是炒作的,认为是搞笑的,认为他是邵宴清请来的水军的,各说各的什么都有。

更有甚者,先鄙夷此人及其后台的无聊,又嚷嚷着要邵平南早日拿出证据,并表示自己将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

许嘉看着屏幕内的闹剧,指尖擡起又落,终是一皱眉,给站在邵宴清方的评论都点了个赞。

“许嘉!”

霍思思在屋里喊,“帮我拿下外套!”

许嘉惊得一颤,险些将手机丢了:“啊好,这就来!”飞快地关掉所有页面,逃也似地奔出去。

时间在推进。

邵平南与邵宴清的斗争成为大众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许嘉总会告诫自己,不能再关心邵宴清的事,要专心练舞,要为之后的工作做准备。

可是无论她怎样劝说,视线仍像是被蛊惑般地移向屏幕。

点击,搜索,熟练地在诸多文字中寻找想要的信息。她常是一眼就能发现邵宴清的名字,然后在阅读完全部内容后安下心来。

不得不承认,邵宴清是位办事能力极强的领导者。

与邵平南的时而冷脸相比,他在镜头里的表现总是镇定自若,仿佛根本没有人任何事,能轻易干扰他的脚步。

或许是邵宴清使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又或是当真是因为迫于舆论压力。

邵平南终于表示,会配合警方进行后续的调查。

霍思思盘腿坐在沙发里,右手捏着遥控器,左手拿着橙汁,贝齿咬住吸管,含含糊糊地问:“这都快一个月了吧,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访谈。媒体人三两成群地分析,如果邵平南当真买凶犯罪,将会获得什么样的惩罚。

许嘉正想说两句鼓励的话,铃声偏在此刻响起,忙拿出手机查看,眸子微怔:“我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