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看向谢昭宁。“你刚刚逼迫那群商人让渡自己的利益,难免不会被他们做些什么事情,我送你回去更安全,从明日起,我这边地侍卫可以给你用。”
谢昭宁本想要拒绝,沈不言开了口,“宁宁,上次在城郊布施地事情明面上市薛行干的事情,但背后地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时刻都潜藏着危险。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谢昭宁想了想,没有拒绝,上了沈不言的马车。
马车里还是原来的布局,沈不言让谢昭宁坐在了里面。
“宁宁?”
沈不言见谢昭宁有些沉默,但看见谢昭宁的眼神后便改了口。
“昭宁?”
谢昭宁没有反驳,沈不言便这么喊了下去。
马车笃笃前行。
沈不言将盘中的糕点端到谢昭宁面前。
“这些都不是甜的,想必昭宁应当会喜欢吃。”
谢昭宁擡眼看去,沈不言正在满怀希冀地看向自己。
她撚起一块糕点。
确实不是很甜,但是很好吃。
沈不言看着谢昭宁吃了下去,眉眼弯了起来。
沈不言从马车上拿出了一个木雕递给了谢昭宁。
木雕雕刻的是一只鹰,翺翔向天的姿势,虽然不是特别完美,但看起来雕刻的人是用了心的,一笔一划都十分精细。
谢昭宁有些疑惑地看向沈不言。
沈不言认真回看过去,“这是沈灵托我带给你的,她下个月就要嫁给谢安了,想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
谢昭宁把玩着这个鹰,昂扬向上、一飞冲天的姿态,与女儿家寻常女儿家雕刻的小猫小狗小兔子完全不一样。
“她说,感谢你给了她这个勇气和这个机会离开国公府,她与谢安成亲后,也要去地方任职了,也不会留在京城了。”
谢昭宁思忖片刻。
“不留在京城也好,留在京城指不定二夫人会如何制止她,会如何在沈灵身上吸血。”
谢昭宁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你的婚事呢?”
沈不言一怔,“我有什么婚事?我只有你一个妻子,现在只有沈灵要嫁人。”
谢昭宁破涕为笑。
“原来是沈灵,我还以为是你呢。”
马车十分安静,沈不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昭宁,“昭宁,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与别人婚嫁的。”
谢昭宁却别过脸去,不愿意再与沈不言说话。
“国公府那边——”
沈不言还未说出口便被谢昭宁制止了,“到我家了,我要走了。”
“我来扶你。”
谢昭宁制止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马车停稳后,谢昭宁下了马车,她知道沈不言在背后看着自己,却没有回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上马车的时候好像没有跟你说我住在哪里?”
一向能言善辩的沈不言却在此时失语了。
沈不言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进了院子离开了沈不言的视线。
马车上残留的馨香让沈不言沉醉不已。
墨书很快上前禀告。
“主子,后面确实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还有今日夫人来商会的时候也有人一直在跟着夫人。”
“都是死士?”
“对的,都是死士,似乎都是冲着夫人去的,今日这些在被我发现之后都服药自尽了。但我在他们身上都发现了这个。”
墨书将东西呈了上来。
“宋锦?”
沈不言挑了挑眉。
“这些布料不光是薛行提供的,大部分都在锦州同知手中,衙门里的侍卫基本上人手一件,都把宋锦当作稀松平常的东西。”
“顾佐的尸首找到了吗?”
墨书回道,“顾大人的尸首找到了,是用他们衙门的狗找到的,就埋在衙门审讯犯人的后面。他们应当觉得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来,却没想到这些狗都是顾大人身前养的,自然认得顾大人的气息。”
沈不言看向手中的宋锦,“蛇鼠一窝。”
“这些日子你不用守着我了,你带人看好夫人,如若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来向我汇报。”
“是。”
沈不言准备离开,却看见了地上的香帕。
应当是谢昭宁起身的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