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喝一点试试。”她说。
童月擡头，对上他百无聊赖的目光，“蒋望，你喜欢我吗？”
蒋望以为这只是她喝醉的醉话，哄着：“当然，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你想和我……一直……”童月抓紧他腰侧的衣服，紧张问：“一直在一起吗？”
他眼神始终那么深，淡淡的看不出是懒散还是认真：“如果你愿意，我永远在你身边。”
她抿抿嘴，空气里都好像有她喝醉的酒气。
“如果你……你喜欢我，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不打算再有其他感情……”
“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你一直不给我。”
童月知道自己有点撒酒疯了，脾气随着眼红一起涌起：“你不是说，只要我说的，你都会听吗？”
蒋望就怕她哭鼻子，赶紧抱紧人哄：“姑奶奶，你说咱俩处对象到现在，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啊，别喝多了冤枉人啊。”
童月踮起脚来，小声却清晰地告诉他：“我想要你，你就一直不给。”
“……”
蒋望听蒙了，眉眼松弛，似乎是没想过童月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他迟疑，还是说：“宝贝儿，你喝多了，容易冲动。”
童月彻底红了眼睛，急得跺脚，轻踩了他两下。
蒋望的球鞋印上两三道灰尘。
“我不要再跟你说话了！”
说完就要走，不过她整个人都在蒋望大衣里面，哪那么容易跑掉。
意识到她没有开玩笑，蒋望立刻收紧大衣两侧，一下子就把挣扎的人拉了回来。
蒋望呼吸有点乱了，心也乱了，低头下去与她抵着额头。
“月月，是来真的么。”
“你想好，要这么快吗？”
“你要想好，未来你可能遇到比我更靠谱的男人，这种事，和未来最后那个人……”说完中间，蒋望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自己女朋友都这么大觉悟，都表白得这么明白了，人家就是想和你一辈子。
他还推脱什么，难道是觉得自己没本事给童月幸福吗？
放屁。
这世界上只有他能让童月最幸福。
于是他把剩下半句话咬断，抚摸着她的脸，将这一刻牢牢地刻在心里。
蒋望嘴角抖动，笑了一下，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好，我们先走，回家。”
童月眼睫抖了抖，却舒展地微笑起来，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
蒋望偏头，盖个章。
就这么达成共识，他俩，非对方不可了。
…………
蒋望自己回到包厢，拿上两个人的所有东西，快步出来，拉着人连代驾都不叫了，直接打车回他家。
中途在便利店停了一下。
抵达单元楼门之后，两人牵着手几乎是一路跑进去的。
谁也没说话，都加快步子，沉默中飘着股默契的急切。
入户大门被猛地撞上。
衣物一路零零散散地掉，男人和女人的鞋子，袜子被脱得到处都是。
童月想沐浴一下的，但是他没同意。
蒋望一秒钟都等不了。
可即使这种事他没忍，到了步骤里面，他还是耐下性子来。
因为蒋望怕她在这件事上有一点不适，但凡她疼一下，稍微掉一滴眼泪，他心都跟着抽抽。
童月还是被蒙着眼睛，被迫像那个午后一样，躺在他的床里，接受信徒虔诚的侍奉。
她一手抓着枕头，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喉咙高高仰起，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因为酒精催化，加上情绪上的迫不及待。
童月比往常更快，整个人就像迎来了梅雨季，雨绵不止。
在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落下后，蒋望捞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解开了她挡眼睛的丝巾。
一恢复了视觉，童月立刻就像只虾子，像含羞草一样蜷缩起来。
皎白的双脚叠在一起，蜷缩的脚趾透着她的羞赧。
蒋望单手褪了卫衣，露出大片漂亮的腹肌，惹得她脸红不已。
他喝了口水漱口，然后俯身下去和她接吻。
童月的腿自然而然找倚靠，靠在他的劲腰两侧。
蒋望就像捧着一件珍宝一样，双臂撑在她头侧，捧着她的脸细细吮。
啧砸声在皮肤上响着，童月快要被蒸熟了，刚下过雨的身躯又开始陷入泥沼。
她双手开始胡乱探索着，也像模像样的，去叨扰他的。
自那天回去以后，她自己在家学了不少，都是娄琪发给她的。
看得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的动手让蒋望也十分诧异，然后扑哧一笑，亲着她的脸揶揄：“坏姑娘，背着我看了不少啊。”
童月带着委屈声调哼哼几声。
蒋望隐去笑意，额头已然沁出一层忍无可忍的薄汗。
他抚着她的眼皮，最后一句安慰：“别怕。”
“我不会让你难受。”
童月抱着他的胳膊，亲了亲，怯怯回给他一个眼神。
蒋望忍无可忍。
…………
云层散去，月光冲进飞雪夜幕。
把飘雪都映得闪白异常，控制着雪摇晃的方向。
童月还是有点高看自己，也小觑了蒋望的实力。
她控制不住眼泪滚了出来，断断续续，“蒋……望！等……”
紧接着就是源源不断的哭腔。
蒋望给足了她耐心和适应的时间，一边哄，一边亲，一次次退让，然后缓一会儿再试一次。
还好他提前伺候了童月淅淅沥沥了一出，让她做足了准备。
不然现在指不定要怎么喊爹叫娘。
蒋望憋得额头脖颈都爆了青筋，但还是撑在她两侧，用拇指给她温柔擦泪，“不行咱不试了，不哭。”
“怎么个疼，告诉我。”
他吮走她脸蛋上的泪珠，眉头压得很低：“不哭了，我心疼。”
童月抽泣一小会慢慢停了，感觉好像能适合了。
她摇摇头，抓住他的胳膊，“好了……蒋望……”
童月一点点开始感受到自己被圆满的那种感觉。
说不清，但是……不讨厌。
她擡手，擦去他脸上的汗，揉他皱起来的眉头。
还是喜欢看他笑，不喜欢看他这么为难。
童月随着他微小的动作，浮动着，确定自己没问题，喃喃：“偶尔……也可以不要这么心疼我。”
“你说的……要让我开心……”
他不放手去发挥，她怎么能感受到这种事的开心呢……
蒋望眼神浑得一塌糊涂，埋头在她颈边，亲了亲，然后直起了身。
他直起身，两人完全产生了鲜明的支配与被操控关系。
他抓住她的双手腕，高高拉起，呈受力点。
“宝宝，就忍一下。”
下一秒，童月的语言功能彻底被暴风雨和骇浪卷走。
支离破碎。
又疯狂得感受到圆满。
两人皆在某一瞬间空白了大脑，重塑了灵魂。
她与她人生的另一块拼图。
在今夜契合。
…………
童月累极了，感觉基本的行动能力都被男人折腾没了。
后半夜，她被裹着放回收拾好的床褥里，眼皮都擡不起来。
她知道以蒋望的胃口，一两次根本没有饱腹，但他仍然见好就收。
还是事事都以她的接受程度为主，结束之后，蒋望抱着她夸了好久，哄她很棒，哄她好勇敢，好漂亮。
童月身心都得到了最高度的满足，于是在浴室准许他又闹了一次。
蒋望关了灯，上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抱过来。
两人相拥而眠。
趁她还有一点意识，他下巴抵在她头顶，小声说：“我跟我爸妈商量一下，今年过年，带着聘礼跟你回南城吧。”
童月一愣，软趴趴擡头，目光懵懂。
蒋望抚摸着她的头发，坦白：“这几次你背着我回微信，我都知道，你父母又催你回家相亲了吧？”
“你把工作室关了，和明雀出来合伙开店，他们本来就跟你生一次气了。”
童月垂眸，没有说话。
这一直是她逃避的话题。
他紧紧抱着她，像一座山，像一个厚实的保护罩，将她包围住。
“我说过，有我在，我会挡在最前面。”
“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不管要费多少力气，有多少困难，咱俩一定会有一个自己的家。”
童月的眼底湿了一片，半晌，钻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
“好……”
蒋望，我们会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