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想回到过去
HotPot-53.想回到过去
他们的卧室也有一面偌大的落地窗,此刻剔透的,映着黑夜底色的玻璃反射着室内男女交叠的身影,时而轻缓时而激荡,时而耸起又时而匍匐。
在这种事上,娄与征总是乐于扮演全程服务的那个人,以她的体验为首,而他也正有喜欢看她情动时各种模样的癖好。
他喜欢看着她在自己手上,嘴上,身上屡次崩溃,极度快乐却又难耐溢泪的模样。
但是今天,明雀却主动夺过来这个角色的扮演权。
她需要让自己不断地动着,投入在他身上,才能忘记自己的烦心事。
娄与征躺着,喉结随着呼吸紊乱滚动着。
他眼眸滚热,眯着眼注视着面前坐在自己身上乱玩的女人。
明雀一颗颗扭开他睡衣的扣子,像剥花瓣般掀开他在外的所有阻挡,撩出里面活色生香的肌肤。
娄与征的腹肌随他此刻的动情而用力紧绷,线条比平时看着更加立体,她伸手,指腹在那沟壑块状的肌理划过。
他偏开眼,抿住嘴,咽了口气。
明雀坐在他身上,慢慢扶下去,嘴唇靠近他腹部的时候用温热的呼吸故意喷在他腹肌上,感受着这里不正常的收紧时,她得到了剧烈的成就感。
她挽起一侧黑发,吻上他的腹肌,如蜻蜓点水般随处燎原,故意发出一些轻吮的声音给他听。
明雀听到他若隐若现的一声闷哼,以仰视的角度撩起眼皮,笑出很甜腻的一声:“会痒吗?”
娄与征回眸过来,睨着她的目光可怕到已经恨不得把人扑倒吃干净了。
她还在一点点往下挪,他有些想劝阻的意思,伸手去拉她,可惜对方没有依他。
明雀在他腿上亲了亲,仰起的视线透着毫不设防的祈怜,还有试图以蛇吞象的攻略感。
“痒的话,哪里痒?”
她伸手,点上他胸口的红晕,“这里痒?”
明雀的手往下,点在腹部,“还是这儿?”
“要不然……”她最终把手指点在此行的目的地,盯着那片天地,“就是这儿。”
她落手的瞬间,娄与征原本握着她胳膊的手骤然抓紧。
引得明雀禁不住发出一声痛呓。
娄与征缓缓坐起身,俯视着趴在自己双退之间的人,暗暗警告下最后通牒:“明雀,这么玩儿。”
“你不怕‘死’么。”
明雀起身攀上他的肩膀,贴上他的嘴唇,堵住他这张在床上都不会说人话的嘴。
她主动剥去自己身上的月光,搂住他的脖颈,与他缠绵舌尖。
他口中的清冽被她的甜腻打湿,搅拌得越来越浓郁,直到两人唇瓣分开时,银色的垂线落在他的唇畔。
明雀看着此刻被自己撩拨的浑身躁动,眼神昏乱的男人,心中更加澎湃。
即使她知道,这男人在陪着自己玩儿。
真弄起来,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但这不就是情趣所在。
掌控者故意丢权,泄露弱点给她随意拿捏,看似被捏住了命脉,实际上却时刻在审视她的表现。
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浓烈,蛊惑她的五感跟着他的支配走。
明雀接收到他的眼神,仿佛被反过来蛊住心魂那般乖乖俯下身去,嘴唇靠近花瓣,用尽技巧去玩弄。
娄与征抚摸她的头发,却也暗自加了几分力度在她的脑后,在她松懈的时候微微一扣,稍稍一抓。
把她怠惰的心神重新紧逼起来。
时间与深夜缠绵又竞争。
见她累了,娄与征知道自己上场的时候到了,他捞起她的腰,将人反过来推倒。
宽大的床铺有足够的给他们随意颠倒施展的空间。
明雀嘴巴又胀又酸,呼着气看着他强势翻上来,掰开她陷入泥沼雨季中的娇弱门窗。
娄与征伸手撚着揉着,盯着她那张还有点合不上的嘴,挑眉:“吃够了?”
“吃饱了该我吃了。”
现在浑身发痒的人换成了她,明雀难耐地扭动着,整个人摊在幽蓝色的缎面床单上,更显得皎白可口,像一支正盛放的,求怜某人采撷完成授粉的白玫瑰。
“嗯……”她嗓音已经有些哑了:“那你……开始啊……”
娄与征被她的急切逗得忍不住扬眉轻笑,递给她左手,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
曾经的台词再度上演,他说:“不知道怎么表白就握我的手。”
娄与征在她的白嫩的腿上亲了亲,余光瞥过去气场十足:“如果你愿意叫出来,更好。”
“小鸟,我喜欢听你的声儿。”
说完,他没了话,嘴巴开始忙着另一件更温热的事情。
明雀像一张被拉满的弓,随着咯吱咯吱的满弓声,一点点被他的技巧烘托向上,逼近发出箭的那一瞬间——雨雪倾泄。
而这,仅仅只是夜晚的t开始。
…………
这一晚两人难得有些不和谐。
因为明雀过于敏感。
两人拥抱着,缎面床单褶皱得不成样子,随着颤动在灯光下泛出各种不同方向的光泽。
明雀眼泪淌下,又是一阵剧烈的J挛,双眼没了焦点。
娄与征瞥了一旁撕开的印着动感颗粒字样的方片包装,抚着怀里不知第几次抵达的女人,轻吻她的肩头,给予些许安慰。
他还处于火热阶段,她都快虚脱了。
因为每次她去过,他都要等她缓过来再继续。
所以娄与征也不好受,忍得额头青筋叠出,“宝贝儿,咱以后不用这种了行么。”
明雀大脑还处于宕机之中,回应的嗓音含着哭腔:“……嗯?”
“你太感了,这种款式不适合你。”娄与征拨弄她被汗贴在脸上的发丝,温柔哄着,带几分无奈:“我还没怎么着呢,你瞧瞧你。”
“才稍微动一下你就去,太多次了,身体受不住。”
“要是晕我床上算谁的错?”
明雀趴在他怀里喘着,并不反驳他的观点,因为确实是这样。
以前还能接住他几个回合再被抛去,用品加上特殊的款式,直接让她完全跟他不是一个量级的了。
原本他的能力就超群,非要再加上外力催促。
她哪里是对手。
明雀呜咽两声有点委屈,手指抠着他的肩膀雄厚的肌肉,感觉浑身像发烧了那么滚热,心跳也一直缓不下来。
“可是……”她咬了咬他,小声说:“确实很爽……太刺激了……”
“明天下不了床我看你还爽不爽。”娄与征轻哼,看差不多了,扣着她后颈再度吻下来。
离他的结束,可还早得很。
她把火撩起来,他可不会怜香惜玉饶过她半分钟。
夜晚逼近后半场,小区路边的积雪悄然融化,与泥土黏腻成一片泥泞的旖旎。
楼下枝头上栖息的小鸟被月光一波波刺激冲撞,不断鸣叫着。
嗓音悦耳又清软,勾着小尾巴,快要把血气方刚的捕鸟者逼疯。
…………
凌晨三点半,盛大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她照常被他抱着,被伺候着完成事后全程的清洗工作。
等再被放回干净的床褥里,明雀眼皮子都累得睁不开了。
她身上套着他的oversize宽大T恤,棉质贴在身上十分舒服。
不过因为今晚过于新鲜刺激的体验,明雀大脑还兴奋着,懒洋洋窝在被子里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套衣服。
娄与征穿着灰色睡裤,整个背肌漂亮宽大,上面若隐若现的几道抓痕经过清洗特别明显,深深浅浅,微微泛红。
那是她这只野猫在最难耐与呓音嘹亮时的杰作。
他长期锻炼,后背很结实,腰又很窄,身体十分有观赏性,明雀盯着他裤腰上方的那两个腰窝,嗓子又有点发干。
她捞起被子盖住下半张脸,惊艳中默默窃喜。
这么好吃的男人,竟是她一个人的专属佳肴。
拥有娄与征,好像是她倒霉人生里为数不多撞了大运的事儿。
娄与征套上和她同款的T恤,关掉卧室的灯光,只剩下两盏床头氛围灯,转身上了床。
他跟她在一块学到了不少精致的生活细节,此刻正转身给床头的香薰晶石钟罩加一些木质香的精油,一是助眠安神,二是压一压卧室里还在飘弥的事-后腥甜气息。
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的时候,明雀看着他行动,忽然想起昨天的另一件事。
娄与征父亲托私助打来的那通电话。
五年前劝说她离开娄与征的时候,娄与征这个父亲并没有出面,而是全程由关女士找上她,与她进行多次威逼利诱,最后让本就在这段关系里自卑又动摇的她不得不放弃娄与征。
而这次,娄志先生竟打了电话过来。
当时明雀站在学校礼堂里,问电话对面:“您有什么事?”
娄志的私助很礼貌,却也透着和老板如出一辙的公事公办:“是这样的明小姐,娄董听说您和娄与征先生最近关系非常亲密,想要和您以亲属身份的关系进行沟通,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娄董这边愿意推掉一些工作配合您的时间。”
说是沟通,实际上就是当面威胁吧。
有些手段是不管反复用多少次都奏效的,毕竟……
明雀垂眸,对方笃定她会一如过去一般被戳中软肋,无法抗拒。
娄与征站在礼堂外和教授叙旧,不知道在说什么,竟时不时地看向她。
他的表情温和,锋利的五官因为提及她而柔软。
明雀沉默了几十秒,最后对电话那边说:“对不起,我想我和娄董没有面谈的必要。”
“如果他不同意我们这段关系,应该先去找娄与征。”
“就这样。”
她挂了娄志私助的电话。
这件事也一直没来得及找机会和娄与征说,因为她知道娄与征很排斥他的父亲,她想……
他应该不愿意多聊。
两人躺在一块,明雀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了钻,娄与征顺势揽过她,给足她事后需要的所有温度和陪伴。
安静的卧室里,激烈过后的男女依偎在一起。
卧室里的电视智能响应自动开启,娄与征用手机操作着,问怀里的人:“看点儿什么吧,你有推荐么。”
“都行,随便找部电影吧。”明雀搂着他的腰,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就觉得心安。
她靠在他胸口,深呼吸一下,张嘴问。
结果两个人竟同时开口。
“你家里当初到底出什么事了?”
“今天为什么一进门就不高兴?”
不同的问话撞到一起,两人都怔了一下,对视着。
没想到竟都有想聊的事,特地留到做-爱后情绪氛围都恰好的时候。
“想问我爸公司的事儿?”娄与征瞄着她尴尬的神色,揽臂晃了晃她,主动要求:“那你先把你今儿的事说给我。”
“我就陪你聊你想知道的。”
明雀手指勾着他的领口,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不吃亏。”
“那我不想知道了,睡觉~”
她故作要翻身闭眼,结果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拉回去堵住嘴。
娄与征强势地搂着她,在她唇上惩罚般吮吸,直到她皱眉发疼才罢休。
“不想知道你也得说你怎么了。”他挑眉强调。
明雀推他,在被子里乱蹬,“哪有你这样儿的!不公平,我偏不说。”
娄与征淡然自若,直接腾出手拉开床头柜,拿出一枚新的套,“行,那就继续做。”
“看你是愿意累,还是愿意说。”
明雀捶打他不止,欲哭无泪:“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了!你这是滥用私刑!”
娄与征轻笑,被她这副“视死如归”的傻样儿逗到了。
两人短暂逗贫闹了一下,又回归到刚才的话题。
既然如此,那就知道由她先说今天在家里碰到的那些糟心事。
明雀讲得很耐心,但毕竟吵架的过程十分短暂,所以几分钟就把事情讲清楚了。
“就是这样,我很烦,所以回来找你了。”
她叹气,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像只讨安慰的猫:“没想到那个垃圾真这么无耻,我对我那个家也是已经受够了。”
“要是能断绝关系,我恨不得当场就签字画押。”
即使明雀没有复述罗昊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娄与征作为聆听者却能自动在心里补充齐全,所以听完之后,他的眉眼已然压得很阴郁。
他握着她的肩头缓慢摩挲着,“我也是没想到,他倒挺有种。”
明知道后果还敢闹起来。
“我才是没想到!”明雀支起身与他面对面,表情带着后怕,担心道:“我让你别做傻事,你还真去揍他。”
“虽然说一旦他敢报警我就直接告他性-骚扰,可那你还是要担责呀。”
“明知道自己女朋友被骚扰,还能忍住什么都不干的。”娄与征扶着她的腰,眯起眼:“那还是男人么。”
“不管代价是什么我必须揍他这一顿。”
明雀心里是感动的,但还是觉得这人好冲动。
“你,你又乱说话……谁是你女朋友。”
娄与征轻哼,吊儿郎当无语地跟了句:“嗯,对,你目前只是我前妻姐,是吧?”
她被这个称呼触到了笑点,憋笑:“嗯,对,前夫哥。”
如今怀里抱着人,他早就对名分什么无所谓了,娄与征问她:“罗昊告状之前你就你知道是我打的他t?”
“大哥,你看看那个时间点,我刚跟你说完他就挨打了,不巧吗?”
她戳戳他的胸肌,无情吐槽:“你这个要是在柯南里面估计磨叽个半集就破案了吧?”
娄与征轻笑。
“说说你的事吧,我之前就听娄琪说你当时出国还有家里的原因。”明雀问:“你家怎么了?”
“说来复杂也简单,其实没怎么,就是我爸的公司当时遇到点事儿。”娄与征擡眼看向电视屏幕,深邃的眼眸里含着许多说来话长的犹豫。
她看着对方的神色,心头不禁再度漫上纠结,音量变弱:“……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娄与征中断回忆低头看她,微微叹息,俯首过去亲亲她的额头。
瞧着她这副仍然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服软:“小鸟,我说过,这次你再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
“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说起那年的事儿,娄与征仰头靠在床头,“他做的本来就是跨国生意,公司跨越几个国家,潜在风险本来就多。”
“那两年他在拓展国内市场,应该是有人有意想破坏他们在这一行里独大的状态,我爸公司总部的内部出了问题,逼近千亿的资产出了问题,几百亿的项目被迫停摆,整个公司全乱了。”
“好巧不巧,出事儿之前,他查出肝癌。”
明雀惊愕,捂住嘴巴,小声喃喃:“天呢,肝癌不是很难治疗么……”
因为母亲败于乳腺癌,所以她对其他部位的癌症也有一些了解。
娄与征点头,“是早期,还有的治,不过当时身体已经很差了,他的检查报告应该是被人查了,情报泄露,有人就想趁他病要他命。”
“那时候,他躺在医院里,公司又出事。”他说着,眉头皱动,但语气仍然平稳,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一般:“我本来是计划留学英国,不过没那么快,在下半学期。”
娄与征搂着她的手收紧几分,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本来打算过阵子告诉你,毕竟还有一阵子时间,我怕你怕分开跟我闹别扭。”
“说实话,我确实也在犹豫,要不要出国。”
他擡起手指抚了下她的脸蛋,“其实我也不愿意异国,为了你留在国内读研也没什么问题。”
明雀摇头,“如果当时没那么多事,我也不会同意你为了我放弃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