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捧着他的脸示弱求饶:“等等……娄与征……”
娄与征额头沁着薄汗,扬起脸来亲她,分神回答她:“嗯?”
“不要……歇一下……”明雀只觉得比出去锻炼还累,喘着求他:“慢点就一会儿……休息……”
“我快晕过去了。”
“我要死了娄与征,我快死了,我要死了……”
他听着,喉咙发出好几声闷笑。
娄与征摸着她后脑,顺着她的头发,可另一方面却丝毫没有留情。
只有很短暂的片刻的放慢,紧接着又步入下一个快节奏乐章。
“小鸟,你身上好热。”
他誓要把这五年来所有的积攒全都发泄出来,切身告诉她。
他等了有多久,想了有多久。
他有多么非她不可。
而承受着一切的明雀,在及乐中昏聩,神经高度兴奋的同时把头脑抛白,丢弃所有的底线,陪着他胡来。
这一夜,她无比的渴水。
到最后明雀被洗干净放到另一个卧室的床褥里,眼皮沉得打架。
那时候她软成一滩在那儿,都不知道睡觉和喝水,到底哪个更迫切了。
…………
一整夜她睡得没有意识,直到窗帘外的日光刺眼,她才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搭在床边的纤细手臂暴露在光下,随处是齿痕和红迹,可见身后抱着她睡着的男人有多凶猛。
明雀艰难的睁开黏腻的眼皮,一动身上就要散架一样,随处酸痛。
她低头,看见男人有力的手臂还搂着自己的腰。
背后贴着他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膛,明雀忽感一阵舒心与安全感。
他没走,他一直在,昨晚的事都是真的。
明雀重新闭上眼,还是有些懊恼。
不管不顾地做了一整晚啊……
到最后他拉着她弄了多少次,她都不记得了。
因为他一直不满足,一直喂不饱似的。
这人不会在她睡着了的时候还在……?
应该不能,不然那也太变态了。
明雀悄悄扭头,瞄着娄与征的睡脸。
素了五年的男人,能恐怖到这个份上?
她扭过身与他面对面,瞧着他舒展的眉眼,感受着身上的酸软,她一气之下擡手,在他脸上乱掐乱揉乱捏了一通,轻打几巴掌,直到娄与征蹙眉,露出几分被弄醒的迹象。
明雀得逞,刚要起床的时候,男人一把拉住的她的手,直接拉回来——
她又一次栽进他怀里,听着娄与征合着眼警告般地闷哼出一声。
明雀小声嘟囔一句:“多大了还起床气,谁惯着你。”说完使劲顶他一下。
就在这时,原本睡着的娄与征忽然开口:“还有劲儿呢?”
明雀怔住,“你,你没睡啊……”
娄与征撩开眼皮,支起身揽住她肩头,眉眼闲适:“醒过,没见我衣服都穿上了么。”
她扫了眼他身上穿着的白T恤,和自己身上这件宽松男T恤是一个牌子的。
确实,昨晚事后他抱着自己睡的时候上身是光着的。
她还摸了半天腹肌,差点给他第n次火气摸出来。
明雀在他怀里扭了扭,听着覆盖两人的被子的窸窣声音无比安心,默默说:“你抱我这么紧干什么……我都喘不上气了。”
娄与征睨着她,语气淡然:“怕你再跑了,跟上次一样提起裤子不认账。”
“被你玩来玩去,我都长记性了。”
明雀脸色一窘,悻悻解释:“这次不会了……我可是……想清楚了才跟你做的。”
他挑眉,顺着问:“你想清楚什么了?”
她捏起被角盖住半张脸,眼神飘忽,有点难为情又有点想逃避话题。
娄与征用手指挑起她两缕头发,在指间绕着,“小鸟小姐,我昨晚可是使大力气了。”
“用我用得这么舒服,不给个名分?”
明雀擡眼,捂着被子嗔怪:“什么就舒服了!一点也不舒服,谁让你那么……”
她一开始都觉得自己要被撑裂了!
谁家做个事跟玩命一样。
“我怎么?”娄与征擡起眉弓,对她的抱怨并不服气,悠悠回顾:“不舒服,还跟个小喷泉似的一直……”
他话没说完,就被明雀捂住了嘴。
她羞愤得红了脸,死死捂着他的嘴,似乎有想把他直接捂死的想法。
“娄与征你不知羞的!?什么骚话张嘴就来!”
娄与征被她捂着嘴,却翘起了眼尾。
无声笑着看她。
这一幕十足蛊惑,让她都晃了神。
即使他是冷脸帅哥的类型,可一笑起来仍然更性感,更帅气。
尤其是酣t战享用情潮一整夜的,抒发过后的他。
更随处散发着男性荷尔蒙。
娄与征掰开她的手,严肃强调:“不接受睡后不认,名分?”
明雀叹息,脱力趴在他身上,渣女发言:“哪有你这样才睡了一下下就要名分的男人……太不知道分寸了。”
他颇感荒唐,笑出一声:“啊?”
“你确定是才睡了一下下?”
娄与征故作不满,压眉警告:“明雀,你都快把我睡透了。”
明雀再度羞愤乜斜过去。
再说骚话就把你踹下床!
他摇晃她,非要个答案,不然这个早晨就过不去了。
“说,我现在算你什么。”
昨晚上她确实被他的所有行为打动了,也知道两人必须要明确地有个结果。
但是她想到一些事,还是犹豫了起来。
可不能含糊的是,她确实……还是,喜欢面前这个人。
明雀伏着他的胸口,仰起视线看他,小声试探:“算……前夫哥?”
“网上很多人都对关系还不错的前任叫前夫哥的,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亲近吗?”
娄与征听完,偏开头盯着落地窗沉默了。
就在她已经开始慌的时候,他搂着人直接压回床上。
明雀被吓了一跳,回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T恤里面了。
娄与征一吻扎在她锁骨处,使劲吮出一个痕迹之后,支起身兜头把身上T恤扔了。
露出精壮漂亮的上半身。
“没说全。”他睨着她悸乱的眼眸。
娄与征的强势里面掺杂着甘拜下风的,妥协的无奈。
“是活儿特好的前夫哥。”
还不等明雀吐槽,娄与征封住了她的双唇。
没法对她发火,也不敢再逼她,既然聊不通,就再做一次。
让她在床上对他服软求饶。
炮-友就炮-友吧,前夫哥就前夫哥吧,接着追呗。
追到她心软,愿意再为他勇敢为止。
他就是拿她没招儿。
在最亢奋的早晨,苏醒后的闹剧正要开始。
…………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明雀再下床的时候,已经走不成直线了。
最后看着她颤颤巍巍怎么都走不到浴室,娄与征心软,抱着她去洗漱。
两人一块洗脸刷牙。
明雀坐在盥洗台上,含着牙刷欲哭无泪,默默对镜子里洗脸的娄与征竖了个中指。
结果下一秒娄与征擡眼直接抓住了她这道国际友好手势,起身伸手,亲昵惩罚般捏了捏她的脸蛋。
感受着自己还在微颤的小腿肌肉,明雀不禁怔神。
看着面前正给自己打湿绵巾擦脸的男人,她忍不住想。
这样的场景。
她以前梦到过多少次?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目睹这一切再现。
曾经那些顺着指缝失去的流沙,好像再度飞回了掌中。
此刻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这一次,她想试着牢牢抓紧。
洗漱完,明雀换了一身衣服,扶着墙走出卧室。
才发现这个套间里也因为她生日的主题有意装扮过。
生日快乐的字母气球还在墙上粘着。
一堆礼物盒子堆满了餐桌,都是昨天朋友们带来的。
明雀走过去看了看,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送了这么多礼物,都不便宜吧,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要不我还是别拆了。”
酒店送来了午饭,娄与征正在给她摆餐具,擡眼看了一下,“拿着吧,能买到的都不是稀罕玩意,而且你和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也是他们的心意。”
“喝了我那么多好酒。”他轻哂,说着:“要是连礼物都不带,那就真是等着找抽了。”
明雀瘪瘪嘴,想着也是,昨晚的party娄与征应该是才是大出血的“金主”。
她扭头,对他招招手:“那你的呢?我要看你的。”
“不会没准备吧?”
娄与征从一旁拿出一个棕色的木盒子,“过来。”
明雀瞧见真的有礼物,心中雀跃,放下其他的东西走向他。
她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是什么?”
娄与征把木盒子交给她。
明雀掂量着,很轻,盒子里应该是没什么东西。
这让她更好奇了。
他说:“打开看看。”
明雀和他对视一眼,打开手里这个长条状的木盒。
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两个东西,一根签字笔,还有……
明雀抽出盒子里的这张纸,看了看,意外又不解,看向面前的男人。
“……支票?”
“你,你送我一张支票?”
娄与征伸手替她将鬓发挽到耳后,语气和淡,解释用意:“没填数字,你自己写,多少都行。”
“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我最想送你这个。”
明雀不明白,但总觉得娄与征的这张支票有深意,“为什么?”
“离开滨阳之前我去童月的工作室找蒋望。”
娄与征伸手圈住她的腰,把人拉近一点:“童月跟我说了很多。”
“其实你挺想做美甲这方面工作的,是吧。”
她眼神忽闪,捏着支票的手犹豫了。
“你算我是投资也行,别的也罢。”娄与征注视着她,嗓音那么散漫却又那么可靠:“送你这个,是我想买你一次勇敢。”
“明雀,我买断你一次勇敢,这张支票。”
他说:“就当是我送你去追求理想生活的车票。”
天高海阔任她飞。
不管是成功,是失败,都有他在背后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