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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四十六)(2 / 2)

第二天一早两人情况稳定后就回了家,潘纯钧自知理亏,乖巧地立下誓言,扬言说如果以后他再自己炒菌子吃他就去派出所申请改名跟她的姓。

“谢纯钧?好难一名字。”谢巾豪白了他一眼,嘲笑他说别人一辈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可好,一辈子光姓都得换三回。

潘纯钧是今晚的飞机,除去往机场的时间他还剩半天和她相处的日子。潘纯钧衣服都没换就打算往床上倒,谢巾豪眼疾手快地给他拽住,喝止道:“滚去洗澡!刚从医院出来,衣服也没换,就想沾床?我都不敢想咱两身上现在有多少细菌。”

潘纯钧听话地进了洗手间,快手快脚地把自己摘了个精光,探出半个脑袋问她:“叶子,一起洗吗?”

“……滚。”

“一起嘛,还省水。”

谢巾豪把刚脱下来的打底衫精准地扔他头上:“你那是想洗澡吗?我都不想拆穿你。”

潘纯钧委屈地把脑袋缩了回去,把她刚脱下的脏衣服顺手扔进了洗衣机。谢巾豪听到水声响起,终于安心地倒在了沙发里。

“叶子,你帮我拿一下毛巾,我忘拿了。”水声中传来一句朦胧的求助声。

眼睛刚合上的谢巾豪叹口气,无奈地起身,走去阳台取下晒好的毛巾给他拿进去。谁知道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递毛巾的胳膊还没擡起来,就被一股蓄谋已久等候多时的力量拽了进去。

“潘纯钧!你个大色狼,臭流氓,老淫贼……你故意的!”被花洒浇了个透心凉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毛巾只是一个故意为之的借口。

“你才知道啊?我这只色狼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来都来了,一起洗吧。”

“……”

潘纯钧终于如愿以偿地补上了昨日被见手青打断的温存,他觉得这是他应得的。和她隔着崇山与海峡的那些日子里虽然也有视频和语音,但怎抵得上眼下将她切切实实揉进怀里的真实?他从来没觉得一个多月如此漫长,像比过去的那七年还要难挨,如果不是尚有工作麻痹自己,他真不知道改如何再次度过没有她的生活。

谢巾豪往常十分钟就可以结束的冲澡硬是用了一个小时,她忿忿不平地放话说如果这月水费比以前多,她决定全算他头上。潘纯钧欣然接受,还说以后这种收费多多益善。

谢巾豪拿了身体乳来涂,某人两眼放光,非要帮她代劳。

谢巾豪赶紧把身体乳又放回原处了,打算等送走这尊佛后再慰劳自己干燥的皮肤:“……昨天那菌子是不是有什么壮阳的作用?你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你要是精力实在旺盛,不行去钟铮家帮他遛狗。”

潘纯钧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道:“我又不是印度人,我和狗有生殖隔离。我只有看见你才心潮澎湃,本来我还浑身酸痛呢,感觉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但是一瞧见你就全好了,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太累了吗?”谢巾豪眉头一皱,上手开始捏了捏他的肩颈。

潘纯钧扣住她的手,解释道:“这里还好,主要是腿疼。估计是上周隔离的时候练腿练多了,有一种腿只是暂时安在我身上的错觉。”

谢巾豪狠狠拍了他一下:“你有病啊?都隔离了你不好好休息,还练腿干什么?你再自律也不至于自虐吧?”

潘纯钧语气玩味地答道:“要不是快见你了,谁会抓紧练腿啊……”

“……怪我?”

谢巾豪神色暧昧地盯了他几秒,忽然有了主意治他。“来,你趴好,我帮你按摩按摩。”

潘纯钧简直受宠若惊,立马听话地趴展,只有眼睛还在滴溜溜地打转,像一只被压扁的汤姆猫。

谢巾豪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柄长长的铁家伙。潘纯钧看清后心中一惊,像闯祸的孩子看到了家长举在手中的拖鞋,突然就换了一个蹲踞式起跑的尴尬姿势,却迟迟不敢下床。

谢巾豪忍着笑,这个角度看他最近屁股又翘了不少,她没忍住,上手拍了一下。然后敛起笑容,厉声地道:“老实趴好,跑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叶子,这都什么啊?按摩,咱们就用最原始的手不好吗?”

谢巾豪低头扫了眼手里的道具,缓缓道:“筋膜刀,对松解肌肉缓解酸痛很有用的。”

潘纯钧就听见了一个刀字,他连连摆手,表示不用这么专业,他现在一点不疼了。但谢巾豪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她自信又笃定地道:“别担心,我学过的,手法很专业的。外面一次筋膜刀按摩还不便宜呢,现在我免费帮你做,你还不知足?”

第一刀滚过去之后潘纯钧就疼得嗷嗷叫,好像被松解的不是他的肌肉,而是他的寿命。

谢巾豪打了他小腿一下,嗔怨道:“这才哪到哪?你叫那么凄厉,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一样?”

潘纯钧回头望她,像只没吃饱的小狗一样耷拉着眉眼,叫又不敢放生叫,忍又不能全忍住,最后经过喉咙的疼痛化作了一声声前音高涨但后音萎靡不振的叫喊,中间还混杂着间断的喘息。

谢巾豪越听越不对劲,他这种迫于她的淫威后收敛克制的叫法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她认输了:“算了算了,你疼就放开喊吧,别叫那么暧昧,听着怪容易让人想歪的。”

潘纯钧痛到忍不了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地向前爬,结果每次都被谢巾豪捏住脚踝一把拽回去,几次之后他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再疼也不位移了。

谢巾豪满意地瞧着乖乖缴械投降的人,心中不免得意,她正想问他要不要再松解一下腹肌,忽然一撇头发现墙边从上到下依次排列着三张震惊的面孔,给她吓得差点把刀扔出去。

最震撼了。这视频录下来,公共场合我都不敢外放。”

中间是无语凝噎的谢剑虹:“我终于具像化理解了什么叫白日宣淫。”

最上面是欲言又止的书屿:“……我什么也没看见,啊不,我什么也没听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