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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2 / 2)

“我胃口大得很,只怕卫王给不了。”

“不如说说看?我倒好奇你个小姑娘能一口吃下什么?”

姜馥迩笑起来,那双漂亮的眸子迷人心魄。

“我要你杀了那个女人。”

她忽然指向站在不远处的文素,就看文素愤然反驳:“你以为卫王是什么人?!岂能容你指手画脚???”

姜馥迩却铁打了心似的,始终等着卫鸿哲的答复。

似是在思考,卫鸿哲坦然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他没想到,姜馥迩要比他想象地聪明的多。

这么会功夫,就已经怀疑自己知道她身份了。

可眼下,文素不能死。

否则,单凭姜馥迩一人,就能让他带的这群酒囊饭袋去见了阎王。

更何况,他还不确定邶恒的功力是不是恢复了。

“文素可是伴了我多年的。”卫鸿哲这么说倒显得不舍。

“那便可惜了。”姜馥迩向后退了一步,“我若寻个卫王这样的夫君倒是极好的事,从此吃喝不愁,还能荣耀显贵。”

卫鸿哲思考着,手里不知从哪取了块玉牌出来。

他脸上依旧挂着抹淡然的笑,手上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

远处的文素自然是随时注意着卫泓哲的举动。

她了解他的冷漠无情,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要了人性命。

可他始终不曾表态,这让文素怀疑他是不是在权衡利弊,真的动了杀她的心。

可留意到他手中玉牌。

文素仔细想了想。

那是卫泓哲自己的宝贝。

据说取的是神灵岛下海沟峭壁上挖下来的冰梅玉,因玉中带有金色龙纹和血丝才更加稀有珍贵。

所以卫泓哲也只有两块,一块他随身带着,另一块则束之高阁。

这时候,他拿玉牌做什么?

见他沉默,姜馥迩变得没什么耐心,脸上的笑意也戛然而止。

“拿着它。”

卫鸿哲忽然向她递去手中的玉,呈现在阳光下的冰玉中隐约能看到一条金龙。

姜馥迩哪敢随意再去拿谁的东西?

上一次子书彦从送她的紫星草,让她身上虫影显现。她此时身体更为敏感,一不小心就能暴露原态。

可卫鸿哲又往前送了送,“拿着它,你就是我卫鸿哲的人。”

姜馥迩并未接,“卫王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卫鸿哲又岂会不理解她的意思。

只是他未动。

姜馥迩又说:“那女人今日不死,我便屠了这的所有人。”

“你确定就能比现在处境好?”

姜馥迩脸上再无笑意,冰魄般的紫瞳里只有杀意和寒冷。

“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这样的坚定让卫泓哲开始权衡利弊。

她在威胁,他最厌恶威胁,但她显然是想破釜沉舟。

若真的大开杀戒,他又怎么能保证在这场斗争中大获全胜?

他面对的可是还未驯化的虫芽。

卫鸿哲笑笑,不想太过被动,于是趁机拖延。

“她若死了,只怕我也活不长了吧。”

他起身走到姜馥迩面前,语气缓和下来,“你不就是想让我放了邶大公子吗?”

他朝文素瞅了眼,带着暗示的命令,“我让文素送他离开,这样她也不会在你眼前扰你心烦。”

既然话已说破,姜馥迩更没必要再遮掩。

她追问:“我又怎么能保证大公子没危险?”

卫鸿哲将手中的玉强制放在姜馥迩掌心。

“上元那日,天下都将是我的,我现在杀他和彼时杀他又有什么区别?”

上元…

姜馥迩下意识低头。

怪不得师母说最后一次疗愈是在上元日,让她偷偷发现的欢情散恐怕也是那时候用的。

姜馥迩完全没有预料,就连邶恒起初的推测也与之完全相悖。

他没想到上元日竟代表着祭祀的良辰,所以这些时日,姜馥迩在卫鸿哲身边绝对是安全的。

他不会碰她,更不会伤害她。

这绝对比跟着自己东奔西跑要安全多了。

沉默的僵持下,邶恒先一步开口。

“也好,来了西梁还哪都没去过,倒不如让文素带着我四处逛逛,寻寻风流快活。”

文素皱眉,心底反感这桩差事。

可她没什么选择的权利,只能任由卫鸿哲安排。

见他应下来,卫鸿哲开怀大笑。

“还是阿恒爽快。给我送了这么个瑰宝来,我怎么也不能恩将仇报。”

姜馥迩攥着那块玉牌,恨不得将它碾碎。

邶恒向前走了几步,若有所思似的。

“浩言也别高兴太早。”

卫鸿哲对他自然是有所防范的,只听邶恒又道:“馥迩身上的东西谁也说不好是什么。”

他仔细观察着卫鸿哲的细微变化,“虫芽既然出自西梁王庭,想必浩言知道该如何驯化。”

察觉到卫鸿哲表情下的不自然,邶恒轻笑一声提醒:“可别让有心人乘虚而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