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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 57女大不中留(1 / 2)

5757女大不中留

◎(三合一)◎

夏晚晚讶异地转过身看向林慕白,倏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笑容浮上眉眼:“嗯,好多了,谢谢你林慕白。”

“啧,你怎么总说谢我啊,”林慕白双手抚上围栏,语调懒懒散散的,“你要真想谢我,说点我爱听的。”

夏晚晚眨巴眨巴眼,软软道:“那……也行,你爱听什么话?”

看着夏晚晚萌萌哒模样,林慕白的心一动,笑着逗她:“你觉得我喜欢听什么话?”

夏晚晚托腮,吐出四个字:“你人真好。”

“……”林慕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话你去年就说过了,不是这句。”

合着他努力这么长时间,最后只能被发一张好人卡?

夏晚晚憋了憋,盯着林慕白俊朗的脸,艰难开口:“你……你长得很好看。”

最后一个字落音,她扭过头笑出了声。

林慕白凑近夏晚晚看她:“你怎么还笑场呢,说的不是真话吗!”

“”是是是……是真话,”夏晚晚努力憋笑,迎上林慕白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那这句总是你爱听的话了吧。”

林慕白双臂交叠放在围栏上,摇头否认:“你是在阐述事实,不算。”

夏晚晚:“……”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自恋呢?

“不过说真的,你小时候长得确实……招人喜欢,”夏晚晚回想起南风镇的事情,脸颊的笑意更深,“我记得当时疗养院附近的几家小女孩挺喜欢你的,追着我问你的名字,但可惜那时候你太高冷不爱搭理人,她们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放弃了。”

林慕白无所谓道:“她们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

夏晚晚掖掖碎发,直视林慕白的眼睛。

他接着说道:“我挺在乎你的看法的。”

林慕白的语气不似方才玩笑,表情十分认真。

夏晚晚宁静的心海犹如落入一块巨石,翻涌起惊涛骇浪。

她移开目光,眺望前方若隐若现的大楼:“我……我没有什么看法,我那个时候只把你当哥们。”

林慕白:“……”

夏晚晚觉觉得用词不太恰当,修正自己的话:“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叫……对,叫男闺蜜。”

林慕白:“……”

行吧。

“男闺蜜,也行,”林慕白稍加思索,欠欠地笑着,“唉,希望呢,有朝一日我这个男闺蜜能转个正。”

夏晚晚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小脸红扑扑的,她转话题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现在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慕白,慕,向往,白,日光,合起来是‘走向光芒’的意思,寓意着光明,我爷爷翻遍了字典给我起的,好听吧。”

傍晚的风渐渐吹得猛烈,林慕白额前的头发随风扬起,露出浅浅的美人尖。

夏晚晚感受着拂面的风,脸仿佛撞进了一朵棉花般柔软:“好听,很适合你。”

你不仅仅是自己的光,也是我生命里的光芒。

最后一抹夕阳坠落于地平线之下,天边的一角冒出一个蒙蒙亮的小月牙形状。

“林慕白。”

“我在。”

“有你真好。”

林慕白挑眉,乘胜追击:“那既然我这么好,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从男闺蜜转个正呢?”

夏晚晚侧眼瞄他,转身跑走,留下一道空灵的声音。

“毕业之后再说。”

“毕业,毕业之后再说,”林慕白站在原地笑着重复,而后跟上夏晚晚的脚步,“也行,你说的啊,毕业之后转正,不许反悔。”

“我是说毕业之后,但我可没说是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

“诶不是夏晚晚同学,你这……你这是不守承诺,你不能这样!”

“再说。”

“再说得什么时候啊,你给个具体时间呀……”

天台的大门“嘭”一声被重重关上,夏晚晚和林慕白的声音一点点变小。

角落里粉色盆花开的鲜艳,在风中摆动小脑袋。

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

——

夏晚晚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两天,周三上午的早自习,她终于见到何念音。

熬过早自习和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夏晚晚准备去找何念音。

可她穿过中间那排座位时,何念音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夏晚晚不确定何念音有没有看见她。

也许,念音是正是因为不想见她,所以才走的。

夏晚晚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一上午。

她也不敢直接去找何念音,怕和念音正面起冲突。

一个早上,夏晚晚脑补了一千种怎么向何念音解释的方法,甚至利用课间打了三张纸的草稿。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夏晚晚怀着惴惴不安的心一走到何念音座位跟前,清清嗓子,紧紧捏着手里的草稿:“念……念音,我……对不起!”

何念音懵:“啊?”

站在夏晚晚身后的胡宁月:“什么情况?”

夏晚晚回头:“……”

教室不是没人了吗?

胡宁月表情怪异地看看她们俩,故作深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何念音一手一个,把夏晚晚和胡宁月抱在怀里:“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夏晚晚:“……”

胡宁月:“……”

这一通神操作让夏晚晚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没忍住对何念音道:“你平时少刷点视频吧……”

何念音哼笑:“你不喜欢吗?”

胡宁月很配合地握住了何念音的手:“我喜欢。”

然后两人齐刷刷地看夏晚晚。

“……”夏晚晚承认,“其实我也很喜欢。”

“你们开心就好,”何念音挎着两人的胳膊往外走,“这两天请假在家,我都快闷坏了,特别想念食堂的饭菜,听说第三食堂出新的菜品,咱们一起去尝尝……”

夏晚晚悄摸摸地把草稿纸叠成小块揣进兜里。

胡宁月也不是那种没眼力见的人,她看出夏晚晚有话对何念音说,吃过午饭自己先回了寝室。

胡宁月一走,夏晚晚和何念音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夏晚晚吸一口奶茶,试探开口:“念音……我……”

何念音牵住夏晚晚柔软的手:“咱们去操场坐一会吧。”

“好。”

正午阳光暖洋洋,晒的草坪热乎乎的。

何念音撑着身体坐在草坪上,眯起眼感受日光的沐浴:“我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对吧。”

夏晚晚和何念音并肩坐着,她解释道:“嗯,念音,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一开始舅舅和舅妈吵架,我无意间听见了,后来他们又和好,我以为这就是个误会,但没想到……”

夏晚晚说着话,小心地观察着何念音的神色。

“对不起。”

何念音抱住夏晚晚的肩膀:“你有啥对不起我的,跟你又没关系。”

夏晚晚鼻子酸酸的,满眼心疼:“你这两天还好吧?”

何念音手掌对着太阳,阳光从指缝中露出:“我妈跟我说了挺多的,我长这么大,我妈第一次跟我道歉,她说她不应该瞒着我真相,让我缺了这么多年的父爱,她还问我愿不愿意认回父亲,她说,我的亲生爸爸很爱我。”

夏晚晚咬咬吸管,点头:“确实,舅舅他很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儿,那你……要认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听我妈说,他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你舅妈知道了之后很生气,你家里现在怎么样?”

夏晚晚蜷起腿:“舅妈看见亲子鉴定报告那天动了气,我舅舅怕惹怒舅妈就出去了,但他忘记带手机,半路上开车还出了事故,处理完事情回家都半夜了,他去医院的时候我舅妈已经脱离危险平安生产,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我最近没有回家,前几天舅舅给我送衣服,我看他状态还行,家里应该也挺好的。”

“那就好,”何念音下巴搭在夏晚晚的肩膀上,“晚晚你知道吗,当一个人长时间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是不觉得有什么空缺的,失去的东西突然出现,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惊喜。”

夏晚晚的脸靠近何念音的头顶,蹭了蹭。

何念音靠着夏晚晚,感受女孩身上的温暖:“我感觉到了,你舅舅他对我的……父爱,可我不能自私的只考虑我自己,他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他有妻子,有两个孩子,如果因为我,他现在幸福美满的家庭散了,我就算认回爸爸,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夏晚晚偏头看她,心抽痛了一下:“念音,你……”

“没事啦,你不用担心我,”何念音笑嘻嘻卷起夏晚晚的发梢,从她身上起来,“你揣兜里的纸是什么?上面咋写那么多字?”

夏晚晚掏啊掏:“是我打的草稿,用来给你道歉的。”

何念音:“噗——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晚晚,你还打草稿哈哈哈哈哈哈……”

夏晚晚大囧:“我……我不是以为你生气了吗?我第一节课下课去找你,你走了,我以为你是看见我生气了……”

“太可爱了,”何念音摸摸夏晚晚的头,欢喜道,“晚晚,咱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啊,我们会是一辈子好朋友的。”

夏晚晚眼底涌出泪花,用力点点头:“嗯,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何念音捏捏夏晚晚的脸蛋:“我比你大几个月,你叫声姐姐来听听。”

夏晚晚抿抿嘴,脆生生道:“姐姐。”

“嘿嘿,真好听,再叫一声!”

“我不!”

“再叫一声姐姐嘛!”

“不!”

两个女孩子打闹了一番,背靠背坐着晒太阳。

何念音舒服地闭上眼,嗅着青草的香气:“晚晚,你说咱们同学之间,走着走着会不会散了?”

夏晚晚双手搭在膝盖上:“不会啊,咱们不是说好一辈子做好朋友的吗?”

“我不是说这个,咱们肯定没什么变数,你,我,宁月,咱们仨不管过多久都是好朋友,”何念音睁开眼,回头看夏晚晚,“我的意思是和其他人,我之前听我姥姥讲过我爸妈之间的故事,他们曾经应该也是相爱的,但后来也分开了……”

夏晚晚一语道破:“你想问的是你跟凌程之间会不会散吧?”

何念音:“……”

这么明显吗?

夏晚晚:“这个我也不好说,看天意吧,有缘的人兜兜转转终会重逢的。”

何念音嘿嘿笑:“你说的是你和林慕白吧?”

夏晚晚挠挠头,跟着何念音笑起来。

广播站放起悠扬的歌曲,草坪里的小音响声音清脆。

一首歌曲结束,每天下午上课前的播音正式开始,悦耳的女声散播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徐志摩曾经说过,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相遇即是缘分,我们有缘相遇在学校里……”

午后的阳光明媚炙热,理想和少女们藏在心中的情愫,在此悄然绽放。

与其为未来不可预测之事患得患失,不如用心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

青春只有一次,夏晚晚想在自己最好的年华勇敢这一回,任性这一回。

——

五一天气回暖,夏晚晚假期回家取衣服。

她托着大包小裹回到家,一开门就听见屋里婴儿哼哼唧唧的哭泣声。

哦对,家里多了个小宝宝,她还没见过呢。

何斌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何扬打开卧室门,探头探脑:“姐,你回来了啊。”

夏晚晚在玄关处换鞋:“嗯,回来取几件衣服。”

何扬耳朵上夹着一只笔来到夏晚晚跟前,喜滋滋地显摆道,“姐,你这一个月没回家,还没见过小朗吧,他长得跟饭团似的,身上可软乎呢,你先去洗手,一会儿抱抱他。”

夏晚晚很期待:“我现在就去。”

她搓手手星星眼。

呜呜呜萌萌宝宝!姐姐来了!

丁慧房间里。

夏晚晚如愿以偿地抱起刚吃完奶的娃娃,戳戳他软嫩嫩的脸颊,小奶娃也不认生,咧开嘴笑,小手攥住了夏晚晚的手指。

夏晚晚高兴地擡头看丁慧:“舅妈你看,他抓我手呢!”

丁慧月子里养的很好,脸色比怀孕的时候红润,人也丰满了许多。

“小朗这是喜欢姐姐呢。”丁慧擦掉萌娃嘴角的口水,她看着夏晚晚,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曾经被她百般嫌弃、冷眼相对那么多年的孩子,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救了她。

丁母告诉她是夏晚晚给她输血的时候,丁慧愧疚的无地自容。

“晚晚啊,我跟你舅舅商量过,五一假期之后你搬回家住吧,你马上高二了学习紧张,总住寝室也不方便。”

夏晚晚正捏奶娃的小手玩,对此很是意外,她顿了顿,没有说什么,只是答应道:“好,我知道了舅妈。”

舅妈既然和舅舅已经说好,她也没什么反驳的理由。

更何况在家里住确实比学校的学习环境好。

小奶娃伸出小手揪住夏晚晚垂落在肩膀的发梢,咿咿呀呀地笑着,夏晚晚握住他肉嘟嘟的胳膊亲了一口。

小娃娃笑得小嘴咧的更大了。

暖黄色的灯光将屋内格调映的暖洋洋一片,夏晚晚嗅到了被子上的百合香。

和何晚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宝宝的嘴里不停吐泡泡,丁慧边擦边笑,跟夏晚晚柔声细语地讲着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发生的趣事。

灯晕之下,夏晚晚恍然间从丁慧身上看见了何晚的影子。

她抱紧怀中的小宝宝,贴贴他软乎乎的小脸。

姐姐没什么能给你的。

希望你能在美满幸福的家庭里,快乐的成长。

假期结束,何斌送夏晚晚去上学,顺便去办夏晚晚退寝的手续。

舅甥二人到了小区门口,和骑自行车上学的林慕白碰见。

夏晚晚对着林慕白挥挥手。

林慕白单脚着地停住车,跟何斌礼貌打招呼:“叔叔好。”

何斌的眼神瞬间变得戒备:“你好,你是晚晚的同学吧?”

“是,我们俩是同桌。”

“同桌啊,”何斌从头到尾端详着林慕白,“晚晚跟我说过,她同桌对她特照顾,谢谢你小同学,你先走吧,我得带着晚晚晚去学校办退寝手续。”

听到“退寝手续”几个字,林慕白眼睛亮了亮,他看向夏晚晚,露出白牙笑的灿烂,双脚踩上车蹬跟何斌道别:“好,那我先走了,叔叔再见!”

他骑上车,哼着歌驶远,车轮压过的地方扬起几片灰尘。

何斌不理解,一边走着一边问夏晚晚:“那孩子怎么听见你不住寝这么开心啊?”

夏晚晚低头偷笑,装傻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何斌挠头不解:“真是怪了事了……”

这边林慕白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绕弯去了自行车修理铺。

修理师傅拿着工具拆解一辆架起来的自行车,见有客人,讲着带口音的普通话笑脸相迎:“车粗什么问题嘞?”

“车好着呢,”林慕白停下自行车,拍拍车后座,“您帮我加固加固后座,我想带人。”

修车师傅推推眼镜,看透一切的笑着调侃林慕白:“是想带女同学吧?”

“……”林慕白有点不好意思,擡头望天,“啊……对。”

“你放心小童鞋,我肯定把你这后座稳固得牢牢的嘞,不会让你载的女孩子摔下来!”

林慕白蹲下看车,笑:“好,那谢谢您了。”

——

夏晚晚来的早,到班级的时候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

她看了看周围,从中间一排走过绕到何念音面前,往她桌子上悄悄放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何念音翻书包的手停住,探头去看:“这是什么呀?闻着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