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人不催婚?”不知情宋镜歌家里的亲属关系,依照能获取的社交情况,顾斯年疑惑,“你看起来从来不考虑结婚。”
宋镜歌喝了口咖啡:“家里没人催我结婚,而且我现阶段,没有任何要结婚的打算。”
“你是不想结婚,还是想结婚的人结不了?”顾斯年好奇对方不结婚的实际缘由。
“没遇到想结婚的对象。”放下杯中的深褐液体,宋镜歌些些警惕,“你这样问我,是被家里人催婚了?”
顾斯年说起他的处境,放在桌上的手指交叉互触。
“父母在给我找联姻对象,他们说我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借着来北都的理由,我最近才没被安排相亲,同时我来北都,也是想看能不能和你……”
宋镜歌及时插话,阻拦顾斯年后面的话:“你来北都来避开相亲,回到南朔再想联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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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韵微倾,言笑晏晏的宾客们觥筹交错,北都的慈善晚会暗潮涌动。
酒红调的地毯平铺开来,顾斯年让宋镜歌环住他的手臂入场。
香槟色的鱼尾裙摇曳生辉,勾勒着宋镜歌的曼妙身姿,优雅地颇有引人魂牵蒙绕之态。
她的肌肤胜雪,朱唇似樱,泪痣锦上添花。
踱步富丽堂皇的厅堂,悠扬的炫乐萦绕耳畔,顾斯年带着宋镜歌认识了些北都名流。
微笑听完商人们的交谈,明亮的灯光从璀璨华丽的水晶灯里迸射,环视完周围的场景,她仰首看向宴会厅的二楼。
不知不觉间,宋镜歌无意的轻瞥变成了凝望。
许野望慵散地立于扶栏旁,身穿暗沉的黑色西服,衬着那落拓不羁的贵气。
男人侧身与宾客正在交谈,单手随性地搭在古雅的茶调围栏,细白的手指缓慢敲击扶木。
一下又一下,许野望像是边听着对方的话,边在等着谁。
空中的弧线断续,描摹了环境之镀金奢靡,矜贵与倨傲不比宴会的灯光暗淡,悉数赋存于他的举手投足。
许野望和旁人交流的间隙,察觉到了下方的目光,他转过头看向楼下,手部停止缓慢敲扶栏。
宴会大厅的二楼是俯瞰角度,将一层的景象尽收眼底,包括宋镜歌。
与许野望的视线交融前,宋镜歌看向了身边的顾斯年,手腕加紧了对方的胳膊。
魏子程在楼上和许少爷交流,顺着朋友的目光下滑,看到了宋镜歌与顾斯年。
“望哥,难怪你说你被偷家了,泪痣仙女成顾斯年的女伴了。”
魏子程扭头看许野望,见对方还在看楼下,他好言相劝。
“你再看下去,你的名字大概率会出现在他们的喜帖上面。”
许野望闻言看魏子程,对下半句话感到不解:“出现在喜帖上?”
“我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是有事实依据。”
魏子程的神色变得复杂,他又迅速地看了眼楼下的两人,小声谈论顾氏的家事。
“最近的顾氏在准备与别人商业联姻,顾斯年拒绝了很多人,但是,他今天带着宋镜歌在慈善晚会上出现了。”
“没听到他们交往的消息。”许野望侧过头,想再关注楼下的宋镜歌,作势要下楼去见她。
魏子程拍了拍许野望,让对方的注意力回到楼上,把他拦了下来。
“望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顾斯年看宋镜歌的眼神,跟你高中和泪痣仙女谈恋爱,看宋镜歌的眼神,一样样的。”
浓睫下沉着深潭,许野望重新锁定楼下的两位:“顾斯年敢和宋镜歌结婚,我把他拆了。”
“是是是,你都在国外拆过一架你们家的私人飞机了。”
魏子程肯定了许野望的动手能力,给自己挖了一个火坑跳。
“宋镜歌和顾斯年站在一块,有点养眼怎么回事,他的手搭在泪痣仙女的腰上,泪痣仙女也不反抗。”
许野望多看一秒顾斯年都觉得烦,朋友还夸宋镜歌和对方般配,更感到气恼:“魏子程,我不介意先拆了你。”
识相地闭了嘴后,魏子程点出了朋友的违背道德的行为。
“但这不是你想破坏别人关系的理由,先不谈他们结不结婚,顾斯年和宋镜歌是男女朋友的话,你过来插一脚不就是……”
许野望明知故犯,重申前提:“他两这不还没结婚。”
空气静默了两秒,魏子程难以置信地呆愣。
随后的分贝差点破音,但幸而晚会的多种声音咽下了他的震惊,阻挠者说出了对方的全名。
“许野望,为了宋镜歌,你要为爱当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