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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烫伤(2 / 2)

江枫舟坐在她面前看宝芙和霜儿忙前忙后,苏禄绯见他紧攥双手,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她笑道:“怎么,心疼了?”

江枫舟瞪了她一眼,神情晦暗,让康平推着他出了彦山堂。见他转身离去,苏禄绯有些不明所以,她擡头问宝芙,“他这是生气了?他在气什么?”

宝芙重重“哼”了一声,“气您的莽撞,为救他人而伤自己。”她放下锦帕,示意乔渲将这盆已经不复冰凉的水端走,看着她伤处又深红了几分,说道:“您说呢,这伤在肌理显露在外,放在以前,甚至要影响女子婚配。”

“哪有这么夸张。”没有了冷水冰敷,手背与掌心再次袭来火辣的刺痛,苏禄绯隐隐皱眉。

宝芙在她的小臂下垫了一个药枕,说道:“六个时辰之内痛感都会非常明显,如果没有发起水泡,晚些时候再涂些药膏,应该是不会留疤。不过这里的肌肤在一段时间之内触之仍会有痛感,甚至会肤色不均。”

是有些莽撞了,不过若太子受伤,则会更麻烦。

晚膳时霜儿做了暖锅热汤,苏禄绯拿起羹匙,见江枫舟仍面色不豫,她使了个眼色给霜儿,霜儿放下布菜的筷著,带着侍女都退了出去。

她放下羹匙,眼睛看着砂锅中热气腾腾的丸子,对江枫舟说道:“我想吃这个。”

江枫舟夹着芥兰菜心的手一顿,看着苏禄绯晃了晃还很红肿的左手,一副你喂我的理所当然。他慢条斯理放下筷著,眼神瞄过她完好的右手,说道:“殿下惯用的右手没伤。”

苏禄绯向后一靠,眼神在那丸子上又点了一下,你不喂,这饭我不吃。

江枫舟破功,将她看中的那个丸子捞起放到她碗中,散了散热气,用筷著从中间夹开,将半个肉丸递到苏禄绯嘴边。苏禄绯笑言弯弯探身将丸子吃掉,“好吃。”

江枫舟撇了她一眼,又夹了一块豆腐,苏禄绯前倾靠近了他,盯着盘中豆腐热气散尽。就这样,席间二人没说一句话。末了,江枫舟看着她又喝了小半碗热汤,才说了句,“下回不许再如此莽撞。”

苏禄绯右手拖着头,手肘杵在软榻案几上,应承点头道:“保证。”

江枫舟托起她的左手,仔细那深红的伤处,宝芙说过,若要是起了水泡便是伤情加重,要及时召唤她,不然会引起其他病症,江枫舟非常在意。

苏禄绯任他查看,翻看着乔渲新送来的两封奏报,“高相和长公主府分别派人亲近陈韶?”陈韶入了太子的眼,世家各派肯定多有巴结笼络,只是这两家的亲近,这倒是苏禄绯始料未及。陈韶自然从永乐县主处得知了其父的意外身亡,必与高家和长公主一派有关,难道……

“两种可能,高相与祁魏党臣不是谋害信州侯的真凶,或者即便是,他们不在乎,对陈韶有利可图,便伺机拉拢,只要予以高官厚禄,甚至许以封王拜相,就没有平息不了的旧仇。”

还真是,契合清党与祁魏一派惯来的恬不知耻。

“陈韶是何态度?”苏禄绯问。

“顺其自然,他接近他们,是想查出当年真凶。”

苏禄绯不赞同道:“陈韶如何玩得过这些老狐貍,搞不好一头栽倒设好的泥潭陷阱中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枫舟把br/>

“因为三皇子?”苏禄绯没有看奏报的内容,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正是,”江枫舟见她已经猜到,便将奏报合上,说道:“高正修不同意祁魏一党扶持三皇子。”

“祁魏一党不扶持三皇子,也不会去支持太子。对于高正修和清党,太子的老师都是大儒,皇后出自琅琊王氏,正妃出自河东裴氏,皆是清党重臣。

而太子本身与太祖和圣上不同,他维护世家大族的利益,对联姻也不抵触,在朝堂之上更看重文臣,无疑是给了世家复起重新把持朝政的可能。清党和祁魏,势必要分道扬镳。能联盟这么多年,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们小瞧太子了。太子的重文,只是需要他们修养民生。当下战事已平,朝中又有了你重掌北境,有睿王府坐镇西北边陲,东北境还多了镇国公。南疆西川王世子是太子的堂兄,我相信不久辅国公若想为其女请封,太子想必也会应允以示拉拢。清党忘了裴氏其实是武将出身,太子妃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清党和祁魏旧戚其实还未曾从太子那讨得到半点好处。顾家和宋瑜教出来的君王,三皇子虽是顾氏女所生,却不能与之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