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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海翻波(二)(2 / 2)

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额间,轻轻地吻她的眉她的眼,接着顺着鼻梁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唇,展开新一轮攻势。

梦龄的空间又被侵占,但好不容易把话说开,过了这村,便碰不着这店了,纤手推搡着胸膛,樱唇躲避着他的舌尖,低声轻唤:

“殿下——”

那嫩如柔荑的纤手被他反揉在胸口,躲避的樱唇被他追上,趁她一开口,敏捷地含住香舌,搅弄摩挲,又把她往意乱情迷上引。

梦龄的气息渐渐乱了,指端轻按他的后颈,又在理智与迷情之间摇摆之时,耳边传来他含糊不清的声音:

“好梦龄,咱们这便说定了,往后你安心跟了我,不可再有其他念头了。”

她一惊,忙推他一把,抽离他的唇间,快声道:

“殿下,奴婢还有话说。”

太子微微敛眸,抑制住不悦,复又来攻她的耳垂:

“说吧。”

梦龄偏着头躲:“你别乱动。”

他却我行我素:“我偏乱动。”

没奈何,梦龄只好将就着来,速战速决,忙道:

“奴婢说句不敬的话,您别怪罪。”

“好梦龄,我疼你都来不及,怎舍得罚你呢?但讲无妨。”

轻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学着舞女轻轻地舔咬,成败在此一举,这场较量,他输不得。

酥麻的电流自耳垂传遍全身,梦龄强忍着,恳声道:

“万一您早早登基了,奴婢那时正值韶龄,可否放奴婢出宫?”

英俊的眉眼染上一抹冷意,唇边动作一顿。

趁着耳畔的干扰停下,她赶紧接着道:

“究竟何时登基,现下也说不好,不如咱们约定,以二十五岁为界,若殿下在二十五岁之前登基,就放奴婢离宫,若是二十五岁之后登基,您心里还有奴婢的话,奴婢便任你安排,如何?”

“二十五岁之前离宫......”

太子松开她的肩,指端轻按眉心:

“去做什么?回乡嫁人啊。”

“不然呢?”梦龄小声咕哝,又忙找补:“这是咱们一开始说好的,您堂堂太子,得重诺守信啊。”

“可以!”

他一拍椅背,痛快应下。

梦龄没料到商议的过程如此顺利,大喜过望:

“多谢殿下。”

她赶紧起身,躬身往外退去,再不趁此划清界限,往后就又变糊涂账了。

太子倒是没追她,由着她去,只是当她快退到门口时,忽地开口:

“不过——你便是回乡嫁人,所住的宅子也得安置到紫禁城边。”

“为何?”她一怔,继而回想起来他曾经的话,改口道:“噢,您是怕离得远了,奴婢遇到什么事找您不方便是吧,不会的——”

“不。”他打断,“我是怕离得远了,我想要你时,你到不了。”

梦龄愣住,他起身,挟着浓浓的压迫感,一步步走至她面前,眼神毫不避讳:

“我们只是约定放你回乡嫁人,许你荣华富贵,我并没有答应,你嫁人后不再召你入宫,也并没有保证,这辈子不会碰你。”

“嫁了人你还——”梦龄急得语无伦次,“你、你这是私通!”

“是啊。”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私通的帝王多了,加我一个又如何?”

“你不要名声,人家还要呢。”

“那你不出宫嫁人,名声不就保住了?”

梦龄气得直跺脚,玉手噌地指向他鼻尖:

“你这是在耍赖!”

他一把握住她修长纤细的手指,双目泛红:

“梦龄,放开你,我做不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场较量势均力敌,他亮出了底牌,权情并用围堵着她,她再辟不出新路,就只能投降。

梦龄一咬牙,狠声威胁:

“你若背信,就别怪人弃义!”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脸上却一点不慌,反而自嘲的笑了:

“好啊,你去。”

他松开她的手指,主动往后退去,红着眼道:

“你去找贵妃,我不拦你,你投靠她,把我的秘密都告诉她,再去爹爹跟前揭发我,以贵妃的雷霆手段,不用等二十五岁,今年就能扳倒我,你可以在最好的年华出宫嫁人。”

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怨恼地瞪着他,红红的眼尾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去啊。”他摆手催促,“愣在那儿干嘛?快去!”

梦龄吧嗒吧嗒落下眼泪,哽咽着摇摇头:

“不舍得。”

他瞳孔一震,缓缓溢出复杂难言的感动。

她捂住脸哭:“你这个无赖,只会逼迫人家!”

他饿虎扑食似地蹿过去,重重拽她入怀,掰开她捂脸的手,疯狂而绵密地吻她的脸,与此同时,一行清泪自眼角溢出:

“好梦龄,我的好梦龄,你心里果然有我。”

发展至此,她已无力反抗。

舍不得伤他,便没有底牌拿捏。

这场较量,她输得一塌糊涂,全军覆没。

他亦晓得,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痕,在她耳旁低喃:

“那说定了,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无赖。”

她泣声骂,举起粉拳不住地捶他。

“对,我是无赖。”

他低声认,把她抱得更紧了,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势如破竹,无往不利。

她仍不解气,张齿狠狠咬了下他的唇。

“啊。”

唇瓣溢出一丝血迹,他微微喊出了声,却仍不停,吻得更重更狠了。

他的舌尖还残留着她眼泪的味道,微咸,现下又混合了血丝的腥甜,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躲不开,逃不掉,舍不得,仍喜欢。

既是缴械投降,那便沉沦到底吧!

捶他的粉拳不知不觉间松开,她激烈的回吻,舔他的唇,吮他的舌,于唇瓣之间,开出一片新的战场,誓要扳回一城。

用这种方式,报复他的无赖,报复他的逼迫,报复他的诱哄,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他感知到她的情绪,但更清楚,怨与爱并存。

只要有爱,那点怨算得了什么呢?

他享受着她含怨的爱,呼吸越来越重,内心那股隐秘的欲望越来越旺盛,几欲要冲体而出,磨得他难受,身子不自觉地与她越贴越紧,却仍不得出口。

郭正献上的隐秘图册陡然印入脑海,他福至心灵,放开了她,微一弯腰,伸臂抄起她的双膝,将她拦腰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