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知道那种羡慕有多痛苦,有多无力,我不想你也这样。我不想你后悔,谢书安。我不想你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后悔没有向她踏出一步。”
他松开了抓着谢书安的手,看着他低垂的脸上皱着的眉头,知晓他内心的挣扎。
他认识谢书安那么久,知道他有多负责,有多担当,也大概知道了他拒绝朱绍的理由。
他既害怕自己的身份会让朱绍遭受非议,又害怕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朱绍。
他还碍于他们这群人的立场,他作为他们的将领,不该带头做出这种影响军心的事情。
“张冲,”谢书安垂眸看着地面,目光游离着开口道,“你们、”
“别扯我们,”张冲打断道,“也别扯我。”
他伸手在谢书安的背上重重扇了一下,道:“你已经带我们走得够远了,也为自己想想吧。”
“未来你们因为什么别的分道扬镳,甚至她背叛你抛弃你,害了我,我都不怪你。”
不怪他。
这是张冲给他的允诺。
“喜欢就去追。觉得自己不够好就去加把劲干,擡头挺胸去面对问题,这些都是你教我们的。”
“她既然敢向你表明心意,那她肯定也考虑过了。她一个当皇上都不害怕,你怕什么。”
“她还喜欢你,我不会看错的,她肯定还喜欢你。”
谢书安沉默地听着他说完,心里又默默消化着,“我想静一静。”
说完,他便离开了。
张冲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禁骂道:“怎么这些人脑子那么聪明,遇到感情的事就跟个傻子一样,这点道理都想不通。”
他目光一闪,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帮帮他。”
-
夜幕已深,紧闭的室内隐隐传着娇柔的喘息。
朱绍回到屋里时已经是夜晚,簌金一路粘着她回了房内。
路上分明已经被簌金抱了那么久,加上进屋后他又黏糊着她抱了她好几下,但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身上烧起的火完全灭不下去,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唤着她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她三两下遣走了簌金,自己一头扎进了榻上。
娇柔的喘息不知已经响了多久,屋内水声荡漾。
厚厚的白色绢布早已松散得乱成了一片,遮遮掩掩地露出了一边雪白的软绵,从指缝间满溢而出。
身上是对方留下的触感,挥之不去。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的大上许多,能轻易地将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中,好似也能轻易捞住这团雪。
鹅黄色的纱幔忽的轻轻摇摆,榻沿的衣物窸窣落地。
微凉的玉指没入了一片柔软中被黏腻温热地吞没。
“谢书安……”
她双眸紧闭,粉嫩的面颊向上扬起,如雪的脖颈在月色下颤抖着藏不住细细的娇吟。
忽的,水声激荡,混乱的气息终于在到达顶端时缓了下来。
淡淡的月光透过纸窗,被滤成了一层薄薄的光雾。
春芯外蜜泉流溢,在幽暗的月光下泛着盈盈水光,印得榻上深了一片。
朱绍望着头上的纱幔,听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了多久,脑子里满是谢书安的模样。
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触感。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憋了太久,把自己憋坏了。
可是谢书安又不喜欢她,她找其他人也解决不了。
她以后要怎么办……
她就这么躺了一会儿,身体又开始想起了他。
想起被他紧锢于怀的满足和安心,想起听他在耳畔低语的心悸,想起他抚过腰脊时的温柔,还有那对墨色瞳孔中满溢的沉稳和关心。
想要被他禁锢得无路可逃,让那一掌掐红她的腰,肆意拍打,将她沉溺在那双瞳孔中。
蜜泉忽的流溢,她摩挲着沾满了粘稠蜜汁的玉指,没入了第三根。
就这样望着相隔的白墙,水声再次响起。
而墙那边的人早已回房,榻上的枕沿青丝散落,铺出了一条蜿蜒的长河。
榻上的人正躺在榻沿边,鼻尖贪婪地嗅着榻上残留的那一点栀子花的香气,嘴里忍不住地低声唤道:“朱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