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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二章 北上(1 / 2)

《妾乃黄花》第六十二章北上

吃完饭,刘萱和宇初从醉仙楼出来,两个人在夜色下慢慢散步,宇初送刘萱回家,让自己得随从牵着马车在他们身后二十几步远的距离慢慢的跟着。

天色阴暗没有月亮,街上人丁稀少,马蹄声啪嗒,啪嗒的在空寂的街上回响,伴着夜风寒凉透出了天际。

刘萱和宇初两个人都没有醉意了,更没有了继续儿女情长的心绪,李善长被满门抄斩的消息让他们两个都感到一股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寒意。

两个人的家父都是和朱元璋靠得很近的人,一个是帮扶过朱元璋开国的道教的领袖后代,一个是帮助朱元璋夺得天下国师的后人,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的父辈和朱元璋的感情都比不上李善长与朱元璋的亲厚。

李善长可是拥有朱元璋丹书铁卷的人,这样的人都被满门抄斩,政治的血腥味让他们迷惘和胆寒,因为是满门抄斩。如果彼此的父亲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和李善长一样的下场,万一这个事情落到自己家头上,家人该怎么办?

刘萱把脸上的假胡子撕下来拿在手里摆弄,就像是把伪装的人心拿过来看清楚一般。

张宇初很沉重地走着路,他凝望着刘萱说:“现在朝廷这样,我们想让圣上复刻道经的大业恐怕是还要等了,我们这样牺牲个人情感不知道值不值?”

刘萱听后知道宇初的不甘和迷惘,鼓励他说:“你父亲和我父亲认定的路一定行,席真人的徒弟也在努力,我们不能结婚,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还能经常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

“席真人的徒弟,道衍?他现在那里?”

“在燕京!”

“燕京会有什么突破,能够让圣上号召全国之力开始复刻道经?”

“火候不到吧,嗷,对了,那个《恒河沙数》你研究的如何了?”

“比较深奥,我现在道教事务比较忙,还要整理道教门规,没有时间参透它,过一阵回龙虎山,静下心来我再好好参悟,不过道衍参透了,说明他道行比我们深厚啊!”

“别担心,他《魂咒》不如我。”刘萱给宇初吃定心丸。

“真的,那太好了,万一他和我们对立,我们不是输定了。”

“唉!这也是他命格不够,学不了。只有我是至阴之人,所以席真人才给我秘籍,也是他料到将来有我帮助道衍。”

“你怎么知道的?”

“道衍离开应天时候,来找过我,没想到他是僧人又是道士,席真人局布的很高深。”

宇初:“真的?我以为他是道士,你说的高深是什么意思?”

刘萱犹豫了一下,觉得宇初知道的少些比较好,毕竟天机不能泄露,就是模糊地说:“感觉啊,人的第六感,我是至阴之人嘛!”

宇初:“你说的对,现在形式不明,应天在天天杀人,我们不如回龙虎山避避风头?”

刘萱:“好啊,圣上给了我收徒的名额,我正想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孩子。”

宇初聪慧的知道刘萱的意思就不追根究底了,因为他知道刘萱想让他知道的话会主动的和他说,不说意味着有难言的不确定,都是懂天道的人。

于是宇初转移话题问:“要不要我帮忙给你找徒弟?”

刘萱婉言谢绝的说:“谢谢你,不用,缘分都是水到渠成。”

不一会儿到了刘萱家门口,刘萱说:“过几天我就收拾东西搬到朝天宫去住了,到时候我们再见面。”

宇初点头告别后,思想感情已经成熟的他没有留恋的坐上自己的马车返回,刘萱推开了应天家中的大门。

刘萱回到家中,哥哥刘璟和侄儿刘廌都在客厅等她回来,刘萱凑到烤炉前,端过侄儿刘廌给自己的一杯茶,饮了一口。

刘璟关切问:“和朋友聚餐怎么样?”

刘萱叹口气说:“本来挺高兴的,可是席间听到李善长一家全部被斩首,就没有了心情和胃口吃饭了。”

刘璟说:“这也不能怪圣上,现在诛杀胡党,圣上颁发了《奸党昭示录》,李善长是胡惟庸作为丞相的推荐人,这是第一桩罪。

其二,李善长和胡惟庸又是姻亲,他侄子和胡惟庸之间的密谋造反好像被人告发了。

其三,李善长退回乡下圣上俸禄照给他,可是他竟然为了多要一些田地的事给圣上写信,若怒的圣上,想想十年前宋濂因为胡惟庸的事差点处死,要不是太子求情发配边疆死在路上,李善长就应该知道收敛。”

“想想爹爹返乡后,给圣上通信都是关乎社稷的问题,李善长比咱们爹爹修为差远了。”

刘萱点头同意,说:“昨天去见圣上的时候看到太子跪在御书房外。”

刘璟:”太子不容易啊,我在朝上知道他有多累了。”

刘萱不想再谈这个压抑的话题,隔墙有耳,说多了都是原罪,就转移注意力宣布说:“圣上让我搬到朝天宫去住,说是不出嫁女儿总不能一般子待在兄长侄儿家里。”

刘廌听后马上表示说:“姑姑,你一辈子跟着我没问题的。”

刘璟听后没有附和,现在经过一些世事中年的他知道,古语说的好,小时候为兄弟,长大各乡里的道理。以前刘萱没有出嫁没有地方去,兄妹感情好,常住兄长家里是没问题的。可是将来万一自己以后不在了,刘萱住在侄儿家总不是个正经的事。

刘璟赞同的说:“也好,朝天宫是很不容易进去的,这是圣上的隆恩啊,怎么都比在家好,你有个稳定地落脚地,为兄也放心了,想必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感谢圣上的安排。”

刘萱轻声细语的说:“圣上还让我收两个徒弟养老呢!”

“真的,圣上看来真的把你当家里人了,今天还让我和太子太孙一起吃饭,说话就像一家人一样的,我也很感动,太孙特别喜欢和我下棋,呵呵。”刘璟欢喜的说。

刘萱听后半晌没吭声,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心中是忧虑的,看来现在自己和哥哥已经站在了两个阵营,特别像二哥这种骨子里遵守长幼尊卑孔孟之道优秀的人,一定是视死跟随太子了,要不是他也不会把爵位让给大哥的儿子承袭。

侄儿刘廌关心的问:“姑姑你什么时候搬呢,最好经常来家里,我们多年没在一起了,等你收了徒弟再去朝天宫吧!”

刘萱:“最近要斩首的人家太多,菜市口天天砍人,我觉得闷,我想出去走走,可能在家待的时候多一些,这样我们可以经常通气。”

刘萱看着侄儿关切自己的诚心样,感到意思温暖,但是看着他透明心思的小白脸,觉得他真的不适合在应天做官,于是郑重的和侄儿说:“廌儿,你知道姑姑都是为你好,你也看到了侯爵之位不是那么好继承的,这次一下子就是十一家侯府被灭门,这些人跟随圣上开国有功,你继承了爷爷的爵位,但是和这里的人都没有什么交集,如果那天说错话了,被责后丢了爵位也不要难过,在乡下生活逍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