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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夜袭(1 / 2)

《妾乃黄花》第四十八章夜袭

刘萱坐着马车跟着装有兄长刘琏灵柩的马车朝家乡青田方向驶去,布政司派出的负责扶灵的衙役班头,叫王长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武士,满脸络腮胡子,长着一张不讨喜的脸,脸上一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表情,和刘萱说话不远不近的,对待招来的临时的役扶也不刻薄,但是也没个笑脸。白天蒙头走路不和人说话,到了茶水站休息也是话不多一个人待着。

刘萱扶灵的车马刚走出一天,就见清虚师弟在龙虎山和南昌城方向交错相会的路口等着,原来是师父和宇初派清虚在此接应刘萱,让她路上有个知心人可以互相照应。

清虚师弟见了刘萱就和龙虎山陪伴他的两个道士说了声再见,拿过宇初给刘萱路上准备的银两和食品等物资包袱和刘萱汇合,那两个道士给刘萱拜别后就回龙虎山复命去了。

清虚见了刘萱安慰说:“师姐,节哀顺变,请多保重。”

“谢谢,师弟,师父还好吧?”

“师父他老人家说是还要在龙虎山帮助宇初掌门一段时间,让我陪你回青田后,我们俩自己回紫霞洞,或是你要办你自己的事情都可以。”

马车因为清虚地加入在路口耽误了一会,刘萱光顾着和清虚说话,悲伤的心里好像见到娘家人有了温暖注入。王长喜见到也知趣的没有打扰他们师姐弟二人聊天。

这时候从南昌方向赶过来,在他们后面上来的车马,看到拉棺材的车挡在路口,赶车的大汉不高兴的破口大骂说:“真晦气,大白天走道遇见棺材横着路中间,也不知道避避。”

王长喜不高兴被骂怼回去说:“谁家不死人啊,你们家就不送丧了,呸!”

“你说什么呢?你他妈的找抽!”

说着正在路过的车马停下,上面赶车的大汉跳下来讨事,接着车帘一撩又从车厢内跳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刘萱觉得好奇怪,这些武力值很高的汉子怎么会像婆娘家出门挤在一张拉着车帘的马车里?

还没等刘萱给人道歉息事宁人的,王长喜就和哪几个壮汉扭打在一起,那些被招的临时役夫看不过也冲上来了帮王长喜和他们这些人干架,没几下子互相之间已经挂彩,人仰马翻的彼此人员都是伤兵。清虚师弟见状想上去帮忙,刘萱拉着他低声说:“不用!让他们狗咬狗吧,把这辆车留这里,我们赶着灵柩马车走吧。”

说完刘萱和清虚拿上宇初给的包袱拉过来灵柩的马车朝前走,刘萱回头大声的说:“王班头,我把灵柩车往前赶,免得堵在路中间后来的人觉得晦气,你解决了战斗能追就追上来,回不来你就回南昌吧。”

王长喜听到后手里没停还是和那一帮人继续战斗,也没有其他人站起来追刘萱的马车,也是,送灵柩的活没人爱干,晦气外,路上尸体再发臭了,都是事。

清虚佩服的问:“师姐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们是一伙的?”

刘萱讳莫如深的说:“因为我要了他们的老命,这一路我早料到他们急了会出手,没想到他们比我预料的出手时间还要早。”

清虚明白地说:“嗷,怪不得师父和张真人要我来陪你,他们也是聊到了这些?”

刘萱看着小师弟一张无忧的脸,就和几年前的自己一样。没想到她和宇初才刚刚长大,就遇到朝廷政治的这张网的边缘,父亲和兄长的死都和这张网的勒绞的两方有关,现在父兄在站在圣上一方,是圣上棋子在棋盘上被对方干掉的一颗子,现在自己这颗子也被追杀,不过他们是要做的更无痕和更意外的事故。

她和宇初经过上次谈话,已经确定道教的发展一定要和圣上站在一个立场,为朝廷所用,元朝的道教的悲剧绝对不能再上演,父辈用生命和献血赢回来的局面不能在他们手里丢失了。个人的感情都要排在后面,尽量争取到一个局面,用全国之力,广招天下的道教经书,重新把毁掉的道教经典做成刻印版。

因为在元朝时候皇上下令毁灭道教经典非常严格,全国形势非常地恐怖,有杀头连坐的危险,没有人敢私藏道教书籍。七千八百册经卷刻板全部被毁,哪怕有散落民间剩余的被私藏的道教经典书籍,也会由于岁月的侵蚀,纸张老化,虫蛀,环境的迫害损失掉不少,所以这个工作要越早开始越好。

要启动这个局面,首先要有一个天下太平的局面,有一个支持道教的皇帝。而现在朱元璋建朝十多年了,还在征讨发兵,需要大量的国力物力的支持,所以张天师为首的道教现有的任务就是帮助恢复民生,平息人心的分离,维护明朝的内部稳定的局面,更不能站到朱元璋对立面和那些奸臣搅合在一起。

想到这,刘萱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的想,席应真的徒弟会不会就是另一张牌?也是双保险,是席应真和父亲那样默契的一个双保险来扶持一个未来的皇帝,朱元璋如果不能够给道教一个太平盛世来复刻道经的话,那么下一个皇帝手里就必须要开始,因为时间不等人,那些流落的道经书不等人,要不是席真人会把必生的功力绝学都给他们,没有一点私心。

嗷!对了,席真人的那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道衍。”自己在应天好像还没见到和听到这个名字,刘萱想着要好好地打听一下,看道衍瞄上了那个未来的种子皇帝,别站错队了。

刘萱和清虚师弟驾着灵柩车在路上两天了,果然王长喜等人没有一个追上来,尸体有些味道飘出来,一路上虽然是秋天还是有蚊蝇追着棺材上。刘萱和清虚不得不把马车停在空旷的野地里休息。休息时候两个人采了很多的松柏树枝,在覆盖棺材之前,刘萱在路过的集镇买了很多的蜡烛,和清虚两个人把蜡烛烤化了滴满了棺材,再在上面盖上松柏树枝,臭味被掩盖的好多。

这一天两个人赶着马车到了一处荒庙附近,刘萱说:“师弟要不我们此处休息一晚再赶路?”

清虚看着天上乌云浓厚要下雨的样子,觉得师姐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两个人把灵柩的马车赶进了没有围墙的荒庙里面,清虚去给马喂草料,刘萱就在荒庙内,找了些枯枝烂柴的用火折子点着了,拿出路上买的烧饼,又从马车上取下一个小铁壶,在附近溪水去了水,烧水里放些盐和茶叶,想着这样就当晚餐了。

两个人吃完东西,又给柴火堆里添些柴,将地上的茅草摊开了,开始睡觉。

清虚毕竟年龄小,心里无事,累了一天了,头挨着地马上就睡过去了。

刘萱虽然很累,但是经过父亲和兄长的故去,心理上已经褪去了少女不知事的断层,虽然人累得躺着地上迷糊着,还是有第七根神经绷紧了在值夜。

半夜时分,天上一个炸雷打过,破庙的柴火光映照到墙上有几个黑影闪过,刘萱一下子警觉的醒过来,踢了一下清虚的脚,清虚懵懵懂懂的醒过来,看到刘萱手指放在嘴边的动作,就知道有情况,清虚拿出短剑,把身体缩在黑暗处,和刘萱两个人等待着,

不一会就见几个黑衣人走进了破庙,蹑手蹑脚的走近火堆旁的刘萱,一个人把手中的大网朝刘萱身上撒开来,刘萱念了个乾坤大挪移咒,让身体一下闪到了一边,撒网的大汉扑空,气急了不客气地说,“奶奶的,她还会茅山术。”

说着那个黑衣人拿出一个黄纸咒往网上一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这是茅山术破解咒,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