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灯关了。
锁骨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被湿哒哒的呼吸声再一次放大。
月光溜进来，透着那一点纱帘。洒在交织缠绵的身体上。
他不再满足于手指间的溢出，一寸一寸自行探索。
“你这里有颗痣？”他抚了下她肩膀的下沿。
她微微擡头，看见他墨色的发，在月光下，闪着神圣的光。
“是吗？”她还真不知道。
没人会把自己的身体检查地如此仔细，
她回答了他，他又不管了，一路向下。
她呼吸堆积在喉咙口，极力控制着，细细的呼出。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某处，红得欲要滴血一般，在成倍的扩张，被他的呼吸滋养着，像要炸开来。
她扭动了下身体，手指拧在他腰上，能发出的声音只剩唔咛。
全身上下又洗了个澡，他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淡淡地笑了笑。
他还是不肯放开她，像磁铁一样吸住，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江之也承受着不该承受的重量，闷得难受，轻轻咬了下他的肩膀。
“再不放开我，就要去做笔录了。”
叶序背部笑颤了下，开了盏壁灯，抱着她去洗澡。
因为害羞和疲惫，她两只手一直环住他的腰，任他拿着花洒冲刷身体。水只能透过缝隙流淌在身体上。
叶序一脸无奈，她知不知道，她这样t贴着他，是很折磨人的。
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洗干净。
擦干身体抱回卧室后，叶序穿了衣服，去收拾残局。
她趁着空隙，赶紧拿了套新的睡衣穿上。
疲惫和清醒并存，已经快两点了还是睡不着。明天还得上班，都这么晚了，又不可能请假。她耳朵里听到浴室的动静。
觉得那个人应该更累吧。
叶序撩开被子，看了眼她的睡衣。短裤和短袖，突然间的保守，有针对他的嫌疑。
就算他想，也不会再继续了。
她刚刚皱着眉往后退的样子，他都不忍心动。
他连人带被子将失神的人搂进了怀里，伸手捋了捋她的额发。
她刚刚不好好洗澡，他要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给她淋浴，手忙脚乱地顾不过来，确实打湿了一点。
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一双无欲无求的眼睛，他又想逗逗她。
“抱歉，体谅一下，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啊。”
江之也听见他耍无赖，还真的笑了。
“你等什么啊，你女朋友没和你.”
“女朋友”他打断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之也头靠在他的胸口，闷闷道，“看极光那个。”
叶序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一下，女朋友肯定是没有的，但他得回想一下，她说的到底是谁。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他确实想不起来了，问了个死亡问题。
“我哪知道，”她眼神黯了，觉得委屈，“你自己想呗。”
听见她嗓音里的哭腔，他手轻轻擡了下她的下巴，声音里有愧疚，“你说的那个应该是我表妹，是不是叫珊珊。”
只有一次，他给爷爷奶奶打去了电话，在冰岛看极光时。
所以当时她也听到了吗？
惹她伤心了吗？喉咙上有一个硬块塞进来。
江之也扭掉他的手，背着身钻进了被窝里。
表妹又怎么样，她也没和表哥去看极光啊，还那么开心。
叶序看着手背上的那滴眼泪，刚刚也没哭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这也能玩脱，心又疼又乱。
他关了灯，俯下身去吻了下她的额头，她没挣扎。
他从身后静静拥住她，不敢太用力，怕被拒绝。
“没有谁，从来都只有你。”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耳后，偷偷摸摸地赎罪。
本来她都克制住了，他这么一说，眼泪开始不听使唤。
她转身，钻进他怀里。心口突然就湿了一大块。
叶序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哭了，好不好？”他哄着她。
“你刚刚不是让我哭吗？”她声音还是压着的，情绪已经平复了。
“刚刚和现在哪能一样。”叶序为自己申辩。
叶序：“刚刚我只是....希望你需要我，甚至是爱我。”
她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微微一笑，低低的“哦”了声。
叶序抱着她，下巴轻轻磨着她的头顶。
“我爱你的。”她说。
不是“我也爱你”，是“我爱你”。
这不是串联关系，是并联的。
我一直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