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在看霸总剧。
“你可以试试看。”
说干就干,甄茜双手呈喇叭状,借着风的力量,“包玉凝最爱甄茜~”
.....
毫无动静。
包玉凝,“哈哈哈。不代表我个人哦。”
“白痴。”江之也说。
“我知道了,”甄茜准备再来一次,“一定是刚刚的咒语不对。”
江之也目视前方,憋了口气,洗耳恭听。
“程州洋喜欢江之也。”
......
“你妈的有病是不是。”她脚尖踢了下她的小腿,她还以为她真能说出点什么来。
“你看你看,”甄茜边躲边说,“灯亮了灯亮了。”
“什么灯亮了,是你眼瞎了。”说到此处,她为叶序默哀一秒。他直觉还挺准的,茜茜好像真的更喜欢程州洋。
“翠翠,你说是不是。”甄茜和她打闹着下山:“刚刚你眼睛亮了啊。”
包玉凝附和:“程州洋好像住对面,估计他的心也亮了。”
......
“别胡说八道,”真的服了这群损友了。
到了山下,江之也看了眼甄茜:“不去酒吧坐坐吗?”她刚刚听到她接电话了,好像是宋蔚的生日。
“去啊,”甄茜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
“可是我们酒吧今天被人包了场。”包玉凝说,“别的地方可以吗?”
“没事,甄姐有地方。”江之也笑。
甄茜结巴道:“我有什么啊....我....有吗?”
“你找一个呗。”江之也说:“很难吗?”
“哦。”甄茜低头去翻手机。
选完地点,落后一段路,甄茜小跑上来,压着声音给她说,“我问过翠翠了,这是个网红酒吧,就当考察竞争对手了,待会咱们就点最便宜的,绝不给它们涨业绩。”
“哦~”她笑而不语。
“你哦什么哦。”甄茜说,“你别不好意思,待会儿我请客,我们玩我们的,宋蔚过他的生日,面都见不到的。”
江之也看着她,停顿,“嗯,宋蔚过生日,又没请我又见不到面的,我太不好意思了。”
.......
她们到的时候位置已经不多了,随便选了个大厅的卡座,待在角落里。场子很大,光线又昏暗,确实不容易见到面。
“我可以点一杯度数高的吗?”江之也翻了翻酒单。
甄茜:“你要发酒疯啊。”
“我又不是你,发不了。”
“那你点吧。”她知道江之也酒量还行。
“长岛冰茶。”
酒吧里的驻唱很high,已经有人在座位上蹦迪。她们就这样坐着陪伴,在嘈杂中,内心却无比安宁。
“我去趟洗手间。”江之也说。怕真的喝醉,她多喝了几口苏打水,稀释酒精。
从洗手间出来,她到外面的长廊回了个电话,打给爸爸的律师。
探视的需求再一次被拒绝,她有点心灰意冷。从年前就开始申请,材料递交了两次,最近一次拒绝的理由是临近开庭。
她不知是真是假,是还要再去求一次厉至和吗?她好像没筹码了。
她迫切想见爸爸一面。
想知道他好不好,也想征得他的同意。
不想让人听见,她特意走到了角落处,转身时,路还是被人堵住了。
她想无视地走过去,被舒宁直接跨步拦住。
舒宁:“爸爸还在监狱里,还有兴致吃喝玩乐?”
江之也面无表情,眼神都没给一个。
“岂止吃喝玩乐,男人也惦记着的。”祝星如蔑视她。“一样都不少,都追到这里来了。”
“哦,我忘了,”舒宁嘴角勾笑,“人家现在有新爸爸了,立刻飞上枝头变凤凰。”
祝星如:“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个私生女还是不够的,还得缠着叶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毫无顾忌。
“我缠着叶序?”她冷笑一声,眼神平静:“你们倒是想缠,他理吗?”
舒宁指着她的脸:“江之也,清高什么啊,你拿什么和人家黎歌比?叶家会喜欢你这种不清不白的人,你以为孟阿姨是吃素的。”
“黎歌?”她顿觉好笑,“你主人啊。”
“你狗嘴里说什么?”伸手去推她。
“舒宁。”黎歌从后面走上来,去了趟洗手间,两人就不见了。
她越走越近,看清江之也的脸。
黎歌瞥了一眼舒宁:“你在干嘛。”上次叶序的警告,她居然不怕。
“黎黎,你正好来了。”舒宁听她语气不善,连忙辩解,“她想利用叶序,给她那个坐牢的父亲徇私枉法。”
编,继续编。比她还能编。
江之也后退一步,倚在立柱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黎歌看江之也没反驳,问了舒宁一句:“真的?”
“真的真的。”一旁的祝星如抢答,“这事上个星期我们就查到了,刚刚也亲耳听到了。”
黎歌颔首。她不知道叶序是否知道此事,叶家家风严谨,这的确会是个阻碍。
江之也懒得听,擡腿要走,再次被拦下。这次对方的手,直接支在她脸上,她后退一步,嫌弃地看了一眼。
“这是干什么?”江之也问:“要我留下来看狗咬狗。”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黎歌皱了眉。她好歹帮她解了围,她居然完全不领情。
又是这一句,江之也都听腻了。她上次就纠正过她了,她这句话有前提错误。
黎歌:“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伤害他。”
江之也忍着火气,看向她:“是叶序说,喜欢善解人意的t,所以你又变了?”她在装什么好人,演戏给谁看。
她不得不承认,她一副为了叶序委屈求全的模样,惹到她了。
“你,”黎歌怒道,“别得意这么早,半只脚都没踏进去,话就说死了。”
江之也知道自己酒气上头,不想再争。更何况以一对三,她也讨不到便宜,还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她是无所谓,但不希望更多人讨论爸爸。
黎歌的声音又在她身后传来,“你不要以为他为你出次头,开次车,就代表什么。”真要那么容易,不会这么多年还没动静。她以为江之也去了美国,会有所发展的,结果无事发生。
“我不认为代表什么。”江之也打断她,“是你在认为。”
黎歌看她逞强,奉劝道:“有些车你就算勉强上了,迟早也会下来的。”
“上了谁的车,你在车底吗。”江之也直直盯着她:“你不是上了他的床,一样下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黎歌的脸“霎”地一白,又红到了耳根。
她擡眼看见不远处的叶序,噤了声。眼泪瞬间涌上来。
这个女人如此道貌岸然,他还是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