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什木那轻轻地说,“妈妈希望你们知道,什么事,如果不想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家。”
沈东鹏边吃黄羊钵钵,边阐述未来的围场,好像围场已成现实,祂们就站在围场外面,万事俱备,只等大干一场。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黑下来,沈东鹏站在门口望了眼外面,说是天黑不识路,于是,沈东鹏、严尚立、落叶和阔木一行四人,沿山脚下弯弯曲曲的小径,一路有说有笑,往稻花谷出口方向走。
隔两天,沈东鹏又来到稻花谷,他和落叶聊起围场,祂们在稻花谷的树林中并排行走,阔木远远地跟在后面,落叶有时停下来,回头朝阔木大喊,“阔木,快点。”
阔木不紧不慢地跟在祂们后面。
沈东鹏想甩掉阔木。他带落叶去域里,去那些□□林和稻花谷的人需要持劳工特许通行证才能进去的地方。
落叶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人。沈东鹏告诉落叶,那是域里最受欢迎的女人。她们风姿卓越、仪态万千,男人在后面奉承、追随,她们像个女王一样优雅地坐着,就使得无数男人敬仰她们,跪倒在她们的裙底下。
落叶瞧了瞧自己,胸脯扁扁的,屁股也是扁扁的,落叶几次央求妈妈带她来域里玩,妈妈说她还太小,落叶不明白,现在,朦朦胧胧,她有点明白了。
落叶没见过几个人,除了妈妈、木叶、阔木、乔木,重明和关宏,她最近又见到了沈东鹏和严尚立。平常,零零散散,也会有人从稻花谷路过,不过落叶全都不知道祂们的名字。
域里的人比稻花谷多多了,多得数不清,他们的脸上看不到兴奋、激动、伤心,好像总是一个样,他们应该高兴才对,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们怎么看起来毫不兴奋呢。
阔木说,不要跟那个沈东鹏去域里了。
为什么,域里很有趣,哪天,你也要妈妈带你去看看。
什么为什么,那个沈东鹏不是好人。
他说要做未来的领袖呢,怎么不是好人。落叶边说边往外走,沈东鹏约她出去。
阔木心里闷得慌,又急又气,不再理落叶。
落叶和沈东鹏去了稻花谷,祂们漫步在林中小径。
沈东鹏伸手搂住落叶,双唇轻轻地触碰落叶的额头,从额头往下,他的吻很轻柔,先是嘴唇轻轻地触碰她的嘴唇,他告诉她,他爱她,他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地靠近她,双手抱紧她,舌头舔开她的牙缝,他热烈地拥吻,落叶眼睛瞪得大大的,透过树的缝隙看向天空,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爱吗?
这个吻之后,落叶陷入某种哀伤、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
她想跟阔木说,可阔木总说那个沈东鹏不是好人,每次一张开口,又自然地咽下去了。乔木钻在书里面,落叶不想惊扰她。妈妈,妈妈又去真理院了。
真理院最近事情好多,妈妈只能偶尔抽空回来一趟,妈妈看起来很疲惫很累,有时候,落叶觉得妈妈从真理院回来总是很悲伤,妈妈总是把悲伤隐藏在那双柔和坚毅的眼睛后面,妈妈,落叶想妈妈早点回来。
这个吻好漫长,长到落叶喘不过气来。沈东鹏撩起长衫的下摆,他总是穿那件锦丝长衫,落叶感到恐慌、害怕,此刻,她厌恶沈东鹏,她尖叫起来,沈东鹏更加用力,大口喘气,后来,他趴在落叶身上,地上是青草刚发的嫩芽,落叶眼睛直直地盯着头上的天空,光透过缝隙形成一条条尘埃的通道。
她想哭,眼泪没有掉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妈妈,妈妈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吗,沈东鹏说,这是爱,男人和女人的爱。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刺入她的身体,她感到痛苦,她觉得自己不着地,飘在空中,像那一道道光中的一粒尘埃。
沈东鹏做够了,压在落叶身上,一个硬物顶着他,他摸摸索索,从落叶衣物中掏出一个深蓝色、晶莹剔透的球体。
“这是什么?”沈东鹏问。
“星象仪。”落叶的声音颤抖着。
“星象师的?”
落叶没有回答。沈东鹏低头吻了吻落叶,重新又仔细打量着她,落叶的胸不够大,屁股不够圆,整个身体跟个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一样。
沈东鹏对她又是吻,又是爱,并且富有激情地对她说,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落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