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蒸发。
做这么明显，想告诉我什么呢？
“姑娘，这......”看她出来，郑凌茨忙上前躬身。
黎清浅耸了下肩膀：“看不出什么。”
她看向陆暮，他似乎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看见了什么，眼神很平静。
“去走走吧。”陆暮只这么说。
往地牢出口走的时候，黎清浅忽然想起了何楚，便遣散了开元府的人，和陆暮一起去寻了她。
“纪朝？没戴面具，那就是事情解决了？”何楚更憔悴了，只撇了她一眼。
黎清浅点了下头：“还得谢谢你，给了我灵感。”
“还是你厉害，真做到了。”何楚知道是什么灵感，两人说的很隐晦，免得叫人听见什么。
她看向陆暮，脑袋微微的歪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说前些天，你们大玄的淮南王入了狱，罪名是谋反和谋杀，这么说，你如今是新皇？”
陆暮点了下头。
何楚便笑了：“真好，祝你们俩百年好合。”她大约是想起了没能坐上皇位，还被自己杀死了的萧长山。
黎清浅没有理会，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上回自己在这问话的时候，周九思还在，只是，这回那个人不可能再出现了。
她呼出一口气。
“说正经的，昨晚大牢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闻言，何楚又歪过头来，回答的很快：“给我赐死，我就说。”
“啊？”因为她看的是陆暮，所以陆暮下意识啊了一声。
何楚翻了个白眼，因为知道，陆暮就算是在和刺客打都不下杀手，也没太做希望，只是说：“皇帝居然不敢杀人。”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昨晚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很亮。”
“很亮？”黎清浅重复了一句。
何楚点了下头：“那个时候我睡熟了，被一阵光照醒了，但是一睁眼，什么都没有，我还以为是错觉，你这么说我才觉得奇怪。”
黎清浅去看陆暮，他没有反应。
这个结果已经足够了，她也就没有再问，准备离开。
何楚是奸细，救不了的，除非直接大赦天下，可这是不可能的。
“喂，真不赐死？”
陆暮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敢指挥别人的生死。
“你会由法律判决的。”
问完话，两人并没有直接回皇宫，其实黎清浅没打算逛的，是陆暮不想回，他去了太子府。
“你知道！那堆折子还在那，那么高！交上来的又不一定重要，可能只是请安折子！但是写一大堆，我又怕里面夹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是因为我漏看，害了谁怎么办！啊啊啊啊！”陆暮抱着脑袋，看起来快疯了。
黎清浅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你不还是要看的吗？”
“就......放松一下吧。”他叹了口气。
“我想搞个军机处，或者让谁帮我筛选一下，这样搞实在太累了，但是军机处不是一时半刻弄好的，让谁帮我我又怕把人家的皇位搞乱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前几日就让邱羽准备的新面具。
“我真服了，我想回家，都好久没有时间复习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