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
宫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外,前些日子有关于两人的谣言瞬间消失,没有任何人怀疑黎清浅的身份。
毕竟桃花神树证明了她。
现在,她是大玄神圣的使者,甚至说,大玄人十分的自豪,有这么一个太子妃,噢,不,马上该是皇后了。
而陆暮,他坐上皇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因此自那日起,他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眼睛一睁就有小山高的公文摆到他的面前。
宋首辅被视为陆淮一党,入了狱,是的,是入狱,不是斩首,不是其他。
陆暮的理由是,天神现世,不该杀戮。
黎清浅每天就坐在勤政殿里面,坐在离陆暮不远的地方,懒懒散散的看着话本,偶尔的,会把练习拿出来做。
从偷偷摸摸变成了正大光明,从偶尔变成了经常。
说实话,陆暮那天的话,是真的让她产生了一丝的希望。
是不是自己变的很厉害了,就能提出要求?
她不知道,但是心中那份关于学习的抗拒确实没有那么深了。
陆暮的登基仪式定在了半个月后,一同举行的,是黎清浅与他的成亲仪式。
两人之间,除了陆暮提了一嘴时间定了,没人提这件事情。
太别扭了,两个法定年龄都没到的人,特别是黎清浅,都没有成年,说要结婚?实在是太别扭了。
但显然,他们俩不兴奋,有人兴奋。
陆晚在私下里,已经会悄摸的喊黎清浅嫂嫂,吓得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以还未行礼,这么叫不好,连忙的拒绝了这个称呼。
但是陆晚还是会偶尔的喊,说反正也快了。
就这么过了一周,开元府传来了消息——陆淮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他消失了?牢房没有任何的损坏,凭空消失?”陆暮看着跪在在围着自己转圈圈。
陆暮闭上眼,揉了揉太阳xue,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但这一动作,显然是让跪在那的人误会了。
“是,是微臣看管不利。”郑凌茨的额头贴着地板,恭恭敬敬的。
“郑大人先起来吧,陆淮狡诈,防不胜防,不怪大人。”陆暮挥了下手,示意他起来。
陆淮凭空消失?
黎清浅的眼珠子转了转,陆暮对她是绝对的信任,加上她如今给自己加的身份,因此并不需要回避这些。
“郑大人,方便去看一眼吗?”
开元府大牢。
黎清浅和陆暮这回不需要易容了,没人会阻拦他们,侍卫跪了一地,也没人再敢打量两人。
陆淮的大牢在地牢的深处,有人层层的看管。
黎清浅在里面晃了一圈,逼仄狭窄,一眼就能将这个地方净收眼底,中间是一个深坑,还有未干的水渍,坑中有一个台子,可以活动,是用来站人的。
手铐在天花板上挂着,垂在那里。
她围着这个狭窄,没有窗户,阴气森森的房间走了一圈,用手到处的敲着。
墙是用石砖做的,没有一点破损的地方,确实不可能逃掉。
她又看向挂在那里的手铐,也是没有一丝的毁坏,好好的锁在那里,原本拷着的人像是凭空蒸发一般。
黎清浅扯了下嘴角,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