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这个!红星机械厂!1978年产的‘卫士牌’双锁头保密文件柜!原配的锁!钥匙头部的齿形!放大!再放大了看!”
张工赶紧操作。图片被放大,虽然像素粗糙得像马赛克,但钥匙头部那个略显方正的轮廓,还有上面几道特定角度和深度的凹槽齿痕,依稀可辨。
沈幼楚心跳加速,立刻把这张图纸上的钥匙轮廓图,跟她屏幕上那个“钥匙印记”的扫描图,拉到一起做叠加比对!
机房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两张图在屏幕上慢慢重合…
“我…靠…”张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圆了。
虽然印记有点模糊,图纸也粗糙,但那个独特的、略显方正的头部形状,还有那几道关键凹槽的角度和相对位置…竟然他娘的能对上!
“红星机械厂…‘卫士牌’…七十年代末…”沈幼楚喃喃自语,眼里的疲惫被一种近乎亢奋的光取代。
“王建明发家前,他爹就在红星厂当仓库保管员!他自己也顶过班!那个旧保险箱…八成就是红星厂淘汰下来的破烂!他用了好些年!”
她猛地站起来,在狭小的过道里来回踱步,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他早期捞偏门,走私起家,倒腾船舶配件、废铜烂铁!跟红星厂、跟码头那边关系盘根错节…”
“那会儿没手机没电脑,传点要紧消息,最可能用的就是…密码本!纸做的密码本!红星厂保密柜配的那种锁…”
“对应的钥匙…搞不好就是打开他早期密码本的‘钥匙’!”
“钥匙印记”这个死疙瘩,在这一刻,突然和王建明早年的经历、和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和一种快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保密方式,连上了!
沈幼楚感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条眼看走进死胡同的线索,豁然透出了一丝光!虽然微弱,却直指核心!
“查!”沈幼楚停下脚步,斩钉截铁地对张工说,“立刻调取红星机械厂所有能查到的历史档案…”
“特别是关于设备管理、报废流程的!还有,重点查王建明他父亲,以及他本人在红星厂期间,经手过哪些保密柜!特别是…”
“有没有遗失或者‘非正常报废’的记录!这老钥匙,可能就是捅开他老底的那把刀!”
张工一拍脑门:“对啊!早该想到这层!时代背景!老物件!”他立刻扑到键盘上,手指翻飞,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
新的方向,就在这泛黄的铁锁印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