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摇头：“他也是棋子。真正的局，从百年前就开始了。”
诸葛墨羽盯着他手中晶核，眉头紧锁：“命契制度……难道一直是骗局？”
“不是骗局。”北冥渊声音低沉，“是豢养。玄灵界不是天道所生，是命契所养。我们这些天才，不过是被选中的祭品——天赋越高，越早被盯上。”
他顿了顿，掌心金血滴落，砸在血晶残片上，竟未晕开，反而如活物般游走一圈，最终渗入地脉。
诸葛墨羽忽然低语：“那洛璃……她留下的玉佩，为何会与晶核共鸣？”
北冥渊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或许早就察觉了什么，但不敢说，也不能说。她的身世……可能比我们想的更深。”
话音未落，袖中晶核再度震颤，金纹竟开始自主模拟青光频率，如同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北冥渊眼神一凝，猛地将晶核按入胸口，以自身灵力强行压制。
“走。”他转身，黑袍翻卷，不再看任何人。
轩辕逸风还想说什么，却被诸葛墨羽拦下。后者盯着北冥渊背影，轻声道：“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不再是为了复仇了。”
三人踏步而行，荒原尽头，残阳如血。
北冥渊走在最前，脚步沉稳，可每一步落下，掌心旧伤都传来细微抽搐，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在体内轻轻拉扯。他知道，那不是伤，是烙印，是系统标记的编号。
他曾以为自己是逆天改命的归来者。
如今才明白，他只是被允许“归来”的试验品。
而真正的北冥渊，或许从未死去。
风忽然停了。
北冥渊脚步一顿，缓缓抬头。
天边，那道紫线再次浮现，比之前更清晰，竟在云层中勾勒出半个符阵轮廓——与归墟门前的命契阵，如出一辙。
他抬起手，指尖微颤。
袖中晶核，悄然裂开一道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