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蜂鸣声炸响，控制台的屏幕瞬间黑屏，可老刘却盯着监控画面大喊：\"还没彻底清除！
意识共振装置还在——\"
话音未落，整座广播站突然剧烈震动。
林昭在意识领域里看见，那道贯穿天地的金光正从他的光轮中心迸发，像一把真正的剑，刺穿了\"终焉\"的核心。
黑色的血雾中传来最后的嘶吼：\"这不是结束...暗蚀的...暗蚀的...\"
嘶吼戛然而止。
意识领域的穹顶彻底碎裂，现实的光如洪水般涌进来。
林昭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是意识体崩溃的征兆，可他却笑出了声。
母亲的身影在光中渐渐透明，她最后摸了摸他的头：\"回家吧，昭儿。\"
\"妈！\"他想去抓，指尖却只碰到一片温暖的风。
再睁眼时，林昭正躺在广播站的地板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他鼻尖发酸，顾清欢的脸正悬在他上方，睫毛上还沾着汗：\"醒了？
功德系统的提示音吵得我耳机都要炸了。\"
他转头，看见苏挽月靠在墙上擦警棍，警服肩章歪了半寸，却笑得像刚赢了比武招亲的女将；阮星眠蹲在他脚边，举着裂屏的手机给他看——全市新闻推送：\"意识操控危机解除，警方提醒市民注意安全。\"她的眼睛亮得反常：\"我拍了你意识领域的照片，功德光轮加历史大佬，头版头条稳了。\"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在他视网膜上投出金色文字：\"恭喜宿主完成终极任务，功德值突破9800，系统已进化至'天命审判·终焉'形态。
当前能力：可追溯二十年以上时间线、压制S级以下异能、因果推演成功率提升至90%。\"
窗外，朝阳正漫过海城的天际线。
林昭撑起身子，看见楼下有老人牵着孙子走过，卖豆浆的摊位飘起白雾，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可他知道，在城市的某个阴影里，\"暗蚀\"的残党正盯着这场失败，那些未说出口的\"暗蚀的...\"，终会在某个清晨，变成新的血与光。
他摸了摸心口——那里还留着母亲掌心的温度。
\"早餐吃豆浆油条？\"阮星眠晃了晃手机，\"我请客，头版稿费到账了。\"
苏挽月嗤笑一声，把警棍别回腰间：\"先去队里做笔录，老周说要给你记特等功。\"
顾清欢已经收拾好医疗箱，伸手拉他：\"你的意识体有轻微损伤，我办公室有自制的安神汤。\"
林昭任由他们拉着起身。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肩头，他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身后似乎还浮着一点金芒，像极了母亲最后的笑容。
\"好。\"他说，\"但先说好，油条我要两根。\"
可当众人推开门的瞬间，一阵冷风突然灌进来。
林昭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闻到了铁锈味，很淡，却像一根针，扎进了刚愈合的伤口。
他抬头望向远方。
那里，有片乌云正从海平线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