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林昭睁开眼睛时，小陈的护士正好掀开帘子：“陈先生醒了？”
“没。”林昭按住小陈的手背，少年的皮肤凉得惊人，“他只是在做梦。”
阮星眠的消息很快就来了：“混进开发公司了，赵启明的同事老李给了一个备份磁盘，说是他最近总说‘重构语言体系’，行为特别怪异。”照片里，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中年男人正把U盘往她手里塞，背后的工位上贴着“技术部赵启明”的名牌。
警队技术科的服务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林昭把磁盘插进去时，系统面板突然亮起金光——“因果推演”技能自动激活。
代码流在虚空中展开，他看见“心灵净化”的界面下藏着第二层程序：高频声波通过手机扬声器释放，诱导大脑颞叶皮层的语言中枢逐渐休眠。
那些“净化心灵”的冥想音乐，本质上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这不是净化。”林昭的指节抵着下巴，声音低得像淬了冰，“是洗脑。”
手机在此时震动。
新消息来自未知号码，对话框里只有一张图片——黑暗的房间里，赵启明坐在转椅上，身后的屏幕亮着幽蓝色的光。
他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红色，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欢迎来到新世界，林先生。”
林昭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割出明暗相间的纹路。
他伸手按了按后颈，那里有一块淡粉色的疤，是小时候母亲带他躲避追杀时留下的。
“你们选错了对手。”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高阶异能波动，建议兑换‘因果推演’进阶版。当前功德值：4800。”
林昭摸出金属牌，母亲的血渍在阳光下泛着暗褐色。
他打开兑换界面，指尖悬在“因果推演（进阶）”的选项上，停顿两秒后重重按下。
窗外的电子屏突然黑屏。
广场上的失语者们同时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齐刷刷地转向警局的方向。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东区数据中心，某个服务器机房的红灯开始急促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