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我的福字!墨要糊了!”
她气急败坏,双手抵住他压下的胸膛。
谢珩却置若罔闻。
他低下头,灼热的唇精准地贴上她敏感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带着烫人的痒意,瞬间点燃那片细腻的肌肤。
“糊便糊了。”
他低语,声音喑哑,如同陈年的醇酒,磨砂般的质感刮过心尖,
“贪嘴?嗯…知知说得对。”
他的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那小巧柔软的耳垂,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但为夫贪的……”
他刻意停顿,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廓,清晰地吐露那带着情欲与独占欲的字眼,
“是你这口独一无二的‘蜜渍梅’。”
洛寒知只觉得一股酥麻电流自耳垂瞬间窜遍全身,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脸颊滚烫,几乎要烧起来。
他话里的暗示和唇齿间狎昵力道,比直白言语冲击力强一百倍。
“你…你无赖,快起来!梅核都掉了!”
她羞恼交加,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绵软颤抖,毫无威慑力,更像欲拒还迎的撒娇。
“掉了便掉了,明日赔你一筐。”
谢珩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
他空闲的那只手已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下,在挺翘的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把。
“啊”洛寒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绷紧,又惊又羞,
“谢韫之,这是书房。你…你奏疏还没批完呢!唔……”
未完的抗议被骤然封缄。
谢珩的唇已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滚烫的情潮。
他吮吸着她唇上残留的蜜渍甜香,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充满了深沉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彻底烙上他的印记。
洛寒知被吻得七荤八素,意识如同沸水中的雪花,迅速消融。
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失了力道,改为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沉水香的气息、他灼热的体温、唇舌间激烈的纠缠,汇成一股强大的旋涡,将她彻底卷入其中。
身体酸软无力,只能本能地回应着他,发出细小破碎的呜咽。
烛火噼啪跳动,映照着案上交叠的身影。
奏疏散落,朱砂笔滚落在地,红宣上的“福”字和小狐狸相依相偎,墨迹在边缘微微晕开,像一幅被定格的风月画卷。
暖阁内,唯有唇齿交缠的暧昧水声和越发急促的呼吸交织成除夕夜最旖旎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洛寒知感觉快要窒息时,谢珩才略略退开些许,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灼热地交融。
洛寒知双颊绯红,唇瓣被蹂躏得红肿水润,杏眼里水雾氤氲,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里面映着他深邃眼眸中翻滚的、不加掩饰的欲念。
她气息不稳,带着被吻后的黏软鼻音,无意识地咕哝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话。
或许是因为那盘她尝过、产自清河的糖渍青梅还沾在唇齿间,又或许是被他吻得神思昏聩,一句几不可闻的轻喃逸出唇畔:“…青…”
谢珩眸光瞬间沉暗如渊。
就是这一闪而过的、模糊不清的、沾着蜜糖渍的字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破暖阁内浓稠的暧昧与温存,精准扎在他心底那块名为“清河谢氏”的阴翳上。
“清河?”
谢珩的声音低沉沙哑,指尖抚过她被吻得微肿的唇瓣,指腹下温软的触感让他眸色更深,
“那地方规矩比寒冬的冰还冷,人心比祠堂的牌位还硬。
我的知知是要捧在手心享福的,不是送过去跪冰冷石板、受刻薄眼风的。”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
“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清河’。
京城的烟火,比清河的规矩暖。”
他低头,再次啄吻她红肿的唇,像在品尝最珍爱的甜点,
“守岁,自然要守着我的‘福气’守。”那被添了狐狸的福字,此刻成了最贴切的隐喻。
洛寒知心尖一颤,方才被撩拨起的羞恼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取代。
她知道清河谢氏宗族的庞大复杂,知道那里盘根错节的规矩和人心的冰冷。
谢珩轻描淡写的一句“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清河’”,比任何情话都更动听。
她更紧地偎向他,将脸埋进他颈窝,汲取那令人心安的气息,像倦鸟归巢。
窗外,子时的更鼓遥遥传来,伴随着骤然密集、响彻云霄的爆竹声,宣告着新岁的降临。
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次第绽放,将雪色映照得流光溢彩。
听雪苑的书房内,权臣的奏疏散落一地,红宣上的福字和小狐狸相依相偎。
谢珩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目光投向窗外绚烂的夜空。
“新年好,我的小福星。”
他在震天的爆竹声中,于她耳边低语,声音被喧嚣吞没,却清晰地烙入她心底。
洛寒知在他怀中,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嗅着令人安心的沉水香,感受着外面世界的喧腾与屋内的极致暖融与独占。
她悄悄弯起被吻得红肿的唇角,无声地回应。
嗯,新年好。我的……大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