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什么嘛,”
她眼尾沁出泪花,是真被这“酷刑”逼急了,抬脚去踹他小腿,
“谢韫之你个混蛋,哪家提刑官用毛笔逼供…唔!”
控诉被骤然封缄。
谢珩丢了笔,掐着她腰肢将人狠狠按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上。
“不用笔…”
他啃咬着她的耳垂,官袍下早已绷紧的腰腹贴着她磨蹭,哑声揭晓谜底,
“用‘肉刑’…你可有异议?”
洛寒知被卷宗硌得轻哼,指尖却自发绞紧他后背补服上的獬豸绣纹,喘息着讨饶:
“大人…民女认栽,赃物…就在您身上!”
她猛地抽开他腰间蹀躞带玉扣。
玄色官袍瞬间散乱,露出内里素白中衣,松垮地搭在精壮的胸膛轮廓之上。
谢珩眼底最后一丝“铁面”崩裂,扣住她后颈的掌心滚烫,将那句“胆大包天的女贼”碾碎在唇齿交缠间。
唇舌的攻防是另一种形式的“逼供”与“顽抗”,吞咽着彼此紊乱的气息。
烛泪继续无声滴落,堆积。炭火在鼎中噼啪跳跃。
书案之上,堆叠的泛黄“卷宗”簌簌滑落,散落一地狼藉的“罪证”。
暖阁里只剩下烛火舔舐空气的微响,锦帛摩擦绸缎的暧昧嘶嘶。
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提刑官大人亲手“渎职”、低沉而压抑、如同野兽啃噬猎物时发出的喘息
“罪证确凿…本官…”
一个用力将她更深地压进卷宗堆里,更深更重的吻,唇间几乎夺走她所有氧气,
“…亲自‘收押’——验看”
他滚烫的手掌,不再满足于那纤细腰肢的掌控,如同搜查密件般探入散开的衣襟,引起身下“案犯”一阵濒死般的抽颤。
那素绫寝衣和水红兜衣间脆弱的系带,在他指腹碾磨和身躯辗转的挤压下,承受着远超过“验看”所需力道的极限拉扯。
烛光昏黄,将书案后两人激烈交缠的剪影,混乱、浓重、充满张力的,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之上。
威严的獬豸兽纹官袍铺展,像一层欲盖弥彰的华盖,牢牢罩住了下方一段不断扭动的、细白的、衣衫凌乱的影。
影子的边缘模糊而颤动,带着某种隐秘而汹涌的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那威严官袍的影子骤然拔高,将那素白凌乱的身影整个抱起。
影子的主人抱着他的“要犯”,转身绕过巨大书案,走向暖阁深处重重叠叠的缂丝花鸟屏风之后。
屏风之上,鸟雀归林,繁花灼灼。
屏风之后,影重如山,再无一丝关于“提刑审讯”的肃杀风声传出。
只有厚重的屏风,在烛光投映下,微微地、无声地晃动了一下。
那投在窗纸上的一抹剪影,是挺括的补服轮廓,彻底覆盖在了一件堆叠着素绫与红纱的裙衫之上,紧密得再无一丝缝隙。
一片死寂中,唯有暖阁深处地龙的炭火,不知疲倦地烧着,发出仿佛要燃尽的噼啪声,蒸腾着满室的春潮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