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洛寒知猛地侧头躲开覆下的薄唇,气息微促,顺势将他推远了几分。
“韫之哥哥,你这‘夫子’太不讲理。‘束修’哪有……哪有这样收的!”
谢珩顺势停了,却没退开,反手将她作势推拒的手腕一把扣住,轻轻一带便圈紧在怀中。
另一只手早已不客气地箍住她腰肢,迫得人贴在他身上,感受他的存在。
“哦?”
他垂眸,气息拂过她额发,手指却沿着腰线缓缓描摹,
“知妹妹觉得为师收‘束修’不合规矩?那你说说,当如何收?嗯?”
话音未落,那只游离的手已从腰侧滑至后背,缓缓滑落,开始熟稔地仿佛在触碰自己的身体。
洛寒知强行忽略他,维持“笨学生讨价还价”的姿态。
声音却微颤,
“就…就是讲课呀。
“夫子你刚说的那歪风邪气,听着就能吓掉人半条命。
你得先教我怎么破局,这…这才是正经‘束修’。
至于…至于别的…”
她眼神飘了飘,
脚趾在裙下悄悄蜷起,
“…等教完了,我…我再考虑考虑!”
谢珩看着她这副“既要知识又想赖账”的小模样,眼底笑意像淬了蜜。
他松了她手腕,那只手又落在锁骨上,用指腹慢悠悠打着圈儿,激得她脖颈后汗毛倒竖。
“好,依你。”他开口,声音带着情动的微哑,
“第一条,‘狐媚祸水’。”
“这等污名,清者自清是蠢,越描越黑更蠢。
要釜底抽薪,让源头自己闭嘴,甚至…为你说话。
三日前,我已让孙嬷嬷在太后跟前‘无意’提了句你‘天真烂漫,肖似太后当年’。
太后念旧重规矩,也最怀念年少时光,这句‘无意’之言,已在她心底种下‘率真难得’的印象。”
背后那只手趁她分神,
悄然游向更中心地带。
“所以今日万安宫,无论你如何‘放肆’,
在太后看来,不过是印证了孙嬷嬷之言。
明日,孙嬷嬷会‘恰好’感慨,将这份‘印象’坐实。
‘狐媚’之论,源头已绝。”
洛寒知开始娇喘:“啊?孙嬷嬷…是你的人?”
谢珩不置可否,只将那纤细的腰肢按得更紧了些,感知着彼此。
“第二条,‘崔谢决裂’。
崔弘今日在酒楼失态,人证物证皆在我手。
只需稍加暗示,崔家为了颜面,自会对外澄清是‘小辈口角意气之争,不足挂齿’。若想不体面…”
他身体故意向前,引得洛寒知一声压抑的抽气,
“…那便让他们听听,爪子伸太长被烫熟的滋味。”
洛寒知磨得浑身一颤,嘴上没饶人:
“…崔弘那眼神,活像要生啃了你,烫他一百遍都不冤。”
“至于最要命的‘谢氏僭越’”
他目光转向洛寒知,身前的手突然握住了一侧,指节深陷。
“明日大朝,便是‘窦氏外戚强占民田、逼死人命’的滔天巨浪。
御史的弹章、苦主的血泪、力赞陛下的清流之声…
会像海啸一样,把那些嚼舌根的‘僭越’闲话,冲得渣都不剩!”
他顿了顿,灼热的气息带着一丝慵懒的坏笑:
“至于那句‘你之享乐便是我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