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说完了没?说完赶紧走,天都快亮了!”
谢珩低笑,顺势捉住她推拒的手腕,放在唇边印下一吻,眼神却陡然深沉下来:
“还有一事。后日我们进宫。”
“进宫?”
洛寒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他怀里弹开半寸,杏眼圆睁,
“见谁?窦太后?”
那个垂帘听政十多年的女强人?
“嗯。”
谢珩将她重新按回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披散的长发,
“太后娘娘听闻我携未婚妻回京,传旨召见。”
他顿了顿,
“窦太后喜爱伶俐规矩的晚辈,娘娘们的心思,横竖出不了‘赏赐’二字。
你只管做你自己,”
他语气骤然转重,
“记住一点
——踏进宫门那一刻起,你身上,便已钉着我谢珩的名字。”
洛寒知心尖一颤,对上他深不见底的桃花眸。
那里面不再是暖帐里的慵懒情欲,而是属于权臣的锐利锋芒。
“所以,”谢珩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廓,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低沉的宣告,
“你只管撒欢。摔了御盏便说手滑,噎了便说点心太香…天塌下来——”
他猛地将她按进怀里:
“有夫君顶着。”
洛寒知被他气息烫得微微一缩,耳根瞬间红透,嘴上却不肯服软,嘟囔道:
“谁要你顶…我自己会装鹌鹑鹑…”
心里却飞快盘算怎么薅能量。
“是么?”谢珩忽然低笑一声,托着她柔软的腰臀猛地往上一掂!
“啊”
洛寒知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整个人已骑坐在他紧实的腰腹间。
寝衣下摆蹭开,细腻的腿心毫无防备地贴上他微凉的玄色衣料,那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激得她浑身一僵。
“比如现下,”
谢珩扶着她后腰的手暗示性地向下滑落寸许,箍住那丰软的臀瓣。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低头看自己,声音哑得撩人,
“知知这坐姿…若在宫里,怕是要被掌事嬷嬷打手心呢…”
“谢韫之!”
洛寒知面红耳赤,又羞又急地想挣脱,腰肢却被他铁掌箍得动弹不得。
徒劳的挣扎间衣襟彻底散开,烛光泼洒在她起伏的雪脯上,顶端茱萸隔着薄薄衣料蹭过他胸膛的衣料,激得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乖,别动。”
谢珩喉结剧烈滚动,掐着她腰窝的力道骤然加重,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腰腹间已然蓬勃的热源。
声音里压抑着欲念,
“说正事…有条近道,直通听雪苑书房。”
他忽地偏头咬住她颈侧软肉厮磨,留下湿漉红痕:
“若想我了…随时来‘借书’。”
那“借书”二字,被他念得百转千回,暧昧至极。
洛寒知被他这又撩又恫弄得浑身栗颤,嘴硬道:
“谁、谁要借书!黑灯瞎火的…摔了算谁的?”
话音未落,谢珩眼底暗芒一闪,抱着她猛地翻身压下。
锦被如浪涌起,他滚烫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覆压下来,将她完全笼罩。
同时,一只微凉而灵巧的手掌已探入她散乱的寝衣下摆,精准抚上....
“那就趁着晨光正好…”
他吮着她锁骨下细腻的肌肤,低沉的笑声震动着胸膛,
“为夫先教你…夜里探路的章程?”
“谢韫之——”
洛寒知又羞又急,作势去捂他那张吐露着暧昧威胁的嘴,手腕却被轻易捉住,反手按在他紧实滚烫的胸膛上。
“呜——”窗外寒风卷过枯枝,呜咽如泣。
暖阁内烛火“噼啪”炸开一朵灯花,骤然迸发的光亮瞬间映亮屏风上交叠摇曳的身影。
谢珩俯身,吻住她所有的抗议,将那声惊呼彻底封缄在唇齿之间。
暖帐悄然合拢,将窗外渐吐的鱼肚白拒之门外。
唯余帐内春色如沸,喘息交织,以及那屏风上愈缠愈紧、愈演愈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