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言了数秒中,里面传的阵阵喧闹却显得格外扎耳。
然后又过来数分钟后,门被打开了,展露在我眼前的是面带笑容的有惠酱。
“莲,大家投票同意了,用自己的钱来买美食部的点心和麦茶。结岛,应该也没啥异议吧。”
“嗯,既然部长都这么说了,我也……”
“实在对不起你呢,大概是因为我,所以……”结岛副部长的决定看来是被彻底推翻了。
“刚才那是义务。不过,我的私心倒还是挺想尝尝看的。还有,那个就交给我吧。”结岛副部长轻声说道,对我露出了微笑。看来,我让信奈代为传达的请求也得到了实现了呢。
我也同样以微笑回礼。
“我回来了。”我带着好消息回到了美食部,发现门口没有一个人,走进活动室内,看到她们围着一圈人,看着一杯杯麦茶发着呆。
“我谈妥了,一共50份单子,大概要准备10L的麦茶吧。”
“总感觉量好恐怖啊,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13:30,等到16:00的时候送过去。”
“时间看来也还算宽裕呢,既然是秋冬季,麦茶应该也不用冰的了吧。那……”
“不,麦茶绝对要冰的,那边是这样说的。”我这样补充着这一条蛮不讲理的要求。
“不过,这样才算符合运动社团的想象呢。”副部长却也无言地挠了挠脑袋苦笑了起来。
“我去找部长了,那里的冰箱应该也能腾出来一些空间。缺的饼干,也做了补起来吧。”
就这样副部长迅速逃离了战场,我也被大家拉着做起了麦茶的品鉴工作。在敲定好最适合的浓度后,就是饼干的制作了。
听说之前也只做了30包用来度过整个学园祭,考虑到现在只卖了3包,这也并不算奇怪。但还需要额外做27包的当下,确实也让人感到几分黑色幽默。
在忙碌中,时间飞逝而过,当副部长带着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和一个大到有些离谱的包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当我们把这些瓶瓶罐罐带到弓道部的时候,欢笑也就这样传播到了那里。
最终一切尘埃落定,也到了16:25了。
大家给的纸币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让我第一次有了赚钱的感觉。
与有惠酱挥手告别回到美食部的时候,却发现田中部长已经回到了美食部了。
手上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好看得有些离谱的蛋糕,蛋糕上面装饰着各式各样的水果。
“交给你了,好好对它哦,这可是我唯一的孩子。”田中部长这样戏谑地说道,不过看她的表情确实有些疲惫。
“嗯,我们一定会的,那个到时候……”
“我们就不去了,那里你们是主角,而我们作为舞台的工作人员,打扫好卫生就够了。加油……”
“嗯,谢谢大家。”就这样我拿着田中部长交给我的“孩子”向着家的方向跑去了,从这里开始,就是我的战斗了。
(4)长条有惠
昨晚从莲那里重获了勇气,并且大概也搞明白了当时那场比赛之时的情况,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证实了。
与莲分别后,我向着弓道部前进着,说实话我大概已经有相当长的日子里,怀揣着此刻这般轻松的心情前往弓道部了。
这都要归功于莲的功劳,虽然莲还是没有告诉我她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但至少从昨天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她保护我的那个事实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放下心来了。
我们也许只是缺乏交流,才这样不断错过。
而现在我要不辜负莲给予我的勇气向前迈步。
于是,我走到了结岛的跟前。
“可以谈谈吗?”我这样说道,社团内的人还不算多,我来的时间也比起以往要早上不少,但我还是能猜到结岛一定会在这里。
“当然。”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着我走进了,弓道部侧面的小房间内。
这里姑且算是我们弓道部的会议室,不少高层会议都在这里进行,说是高层实际上也就只有我和结岛,还有即将选拔出来的那两位弓道部参赛成员了。
我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坐的位置坐了下去,虽然里面是个摆放着小方桌的会议室,但我们却大多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位置。我就久违地坐在了那里,上一次走进这里大概还要追溯到上次比赛前一天的下午了吧。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进入过这个房间,而我则是唯一拥有这里钥匙的人。唯独这个钥匙,结岛并不愿从我的手中接下。
再等我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一层淡淡的锈斑,而不过相比之下部室的钥匙锈迹更明显就是了。
“我今天主要是想问你一个事情,那就是去年比赛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嗯,差不多都还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时候的感觉?有没有一种头晕的感觉。”
“好像是有点,当时总感觉状态不太对。本来想吐口水检测一下到底摄入了什么成分的,但总归还是没有那种余裕。”
“嗯,我昨天不知道为啥想通了,我们当时的问题也许就是因为对方下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我总不能说自己昨天实际体验过那种安眠药,然后才认识到自己之前体验过那种感受吧。
“当时的状态完全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说是安眠药的话,我感觉就能理解了。虽然我并没有吃过,也没有摸过她们当时提供给我们的食物。但听部长这么一说,总感觉应该就是正确答案了。”
“由衣,你是有检测物质的能力吗?”
“姑且可以这样理解吧,不过也仅限于我实际品尝过的东西,可以用手检测出来。不过高毒性的就不能指望我了。”
“对方应该也没歹毒到那种程度吧,这一条确实是我之前忽略了。”
“部长,你也别自责,在那之前大概也没人会想到对方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更何况对方……”
还是我的姐姐。我在脑中补完了结岛戛然而止的话语,说实话我对那个姐姐此前大概只有恐惧的情感。此刻在莲驱散了那份恐惧之后,我对她大概也并不存在任何所谓的情感了。
“没关系,我和她大概也就只有姓氏这一点关系了。而且既然她这样对我,应该也能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话是这么说。”结岛的表情还是带着些许伤感。
“那种东西就不用管了,我们讨论下一次的对策吧。首先,我们需要进行的是情报战,你去收集一下大家的能力吧。剩下的两个人,也许不能按照公平竞争来选出了。”我这样说着,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按照实力选出候选人,大概会是最好的选择吧。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公平竞争,那么我们为了公平竞争所选出的实力至上的队伍,似乎也并不存在任何优势了。
“能力度话,最开始好像就收集了。去年的那两个人感觉就挺不错的,夜鸣溯月和久野沐川。一个是定向传导声音的能力,一个则是定向隔绝声音的能力。无疑是最好的矛与盾,不过她们的实力不知道有没有在这段时间内下滑了。”
结岛从一大堆文件中找到了一张看起来就显得有些过于古老的文件,里面写着所有成员的能力。我也就在最开始招人的时候看过两眼,而结岛大概早已经烂熟于心吧。我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配做一个弓道部部长吧。
“偷偷告诉她们,让她们努力一会儿吧。”我这样对结岛说道。
“不过,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她们也得超级加倍地努力了。我会这样传达的。”总感觉结岛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但如果这样那两人可以重新脱颖而出那就好了。
不过,大家所有人都拥有能力,到时候重新再构筑起新的战术就行了。不过,明明是弓道部,大家都能力似乎没一个是适合弓道的呢。我这样苦笑着,目送这恶魔教官从会议室中走出,向着远处那两个正在闲聊的少女冲去。我也只能祈祷她们能幸免于难吧。
(5)长条有惠
中午出门的时候发现不远处莲正站在美食部的门口,听莲说是准备进行卖点心的活动,但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的样子。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中午,正常人也不会想在中午吃点心吧。虽然我平日里确实因为那些垃圾食品不利于身体健康,不太允许莲吃;但今天大概就是那个允许吃的特别的日子吧。
于是,我从弓道部这侧一个偏门到时常被人所忽略的门离开了活动大楼,自然可以拉着莲一起去买,但是给莲一个惊喜没准更好。而且,莲都到了去打工的地步了,虽然至今还没有告诉我缘由,但大概钱的方面肯定也不能被称之为宽裕。
我这样用自己的钱,买零食作为礼物送给莲的话,莲应该也会欣然接受吧。
不过,应该买点啥呢?主食基本上可以pass了,毕竟我准备的便当就已经初具规模了。要是再买另外的主食,莲不想也会剩下我做的饭菜,这一点我倒是怎么也不想看到的。
我看到了卖苹果糖的店,这里里面也有我心目中的理想点心——冰糖葫芦。
这个在中华街才能见到罕见物,居然也能在这里看到。之前看一些中餐食谱等杂七杂八的书籍的时候看到,山楂似乎可以有解腻消食的效果。刚好我今天准备的菜里面有不少莲喜欢的炸鸡块。话说炸鸡块好像也是垃圾食品,似乎从最开始莲就一直沉溺在垃圾食品的海洋之中了。难怪最近莲的小肚子摸起来越来越有弹性了,她本人倒是一直坚信自己是绝对吃不胖的体质。但事实上而言,她确实也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变得圆润起来,手感似乎也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莲知道,不然她肯定会先打我一顿(虽然不痛,可能更像是挠痒痒),然后再准备努力锻炼(不过她那小身板大概也很难坚持下来)。
最近控制一下,食材中油的用量吧。
橄榄油听说挺不错的,不过不太适合低温炒菜。相对来说菜籽油就好一些,不过这也比正常的油要贵上不少。还是多去一下试验田吧。
我们学校目前新鲜蔬菜绝大部分是由大棚机械化养殖的,但高三选择实业课中农业科的学长学姐,他们的菜也会进行销售。售价也会相对较低一些,毕竟成本均由学校承担。蔬菜的品质本身也参差不齐,再加上地方较偏远,实际知晓这个情报的人并不算多。
不过,姑且之前还是张贴过海报的,虽然张贴海报进行宣传的高三实践组可多了去了。
愣神间发现自己手上仅仅只拿了两串糖葫芦,看了看时间也不算早,于是随便买了几串关东煮,就往来时的那个通道走去了。
自然可以往常规的通道过,但此刻都能听到那边喧闹的声响,我还是不往那喧闹的中央过了。
原本以为莲看到我过来肯定会很高兴,至少也该有所反应,但是此刻的莲呆呆地看着远方。就像是之前时常在教室中眺望海洋一般,这种时候大概都代表着莲在想事情吧。
“你好,你是要找七濑吗?要我帮你……”
“不用,我等等就好了。”我确实也很久没有看莲的思考的表情了,莲应该也会很快注意到我的吧。
结果,过了快十分钟,莲却依旧呆呆地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我看向一旁的那个美食部部员,对方也只是摆了摆手。
我也只能组织语言巧妙地打断莲的思考了
“莲,你这身真好看。”
“你还算是懂事的嘛。这身是特地找服装部借的。”部员这样说道,服装部的衣服可不算便宜,毕竟和超市里面的廉价工业品不一样,那里基本上都是手工制作出来的。戏剧部也是要到那里去借服装,就算借考虑到损耗,也绝对不便宜。要是弄毁了,听说也有不小的违约金。
“我就说为啥和你们的服装都不一样,为啥要这样乱花钱。”莲似乎对此毫不知情,不过这也并不算奇怪。莲肯定又是稀里糊涂地穿上别人给的所谓的工作服了。
“你可是我们的吉祥物,可不能糊弄。”看来她们也认可了莲的可爱。
“对对对。”我趁机附和道。
“有惠酱就别趁乱掺合了,有惠酱怎么了吗?”说完莲肚子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咕咕声,说出来莲大概又会生气吧。
“午餐啦,小笨蛋,我十多分钟前从你面前经过的时候,对你做了个鬼脸你都没认出来。”鬼脸虽然没做就是了,毕竟我并不会做那玩意。
“因为我在想事情嘛。”我自然知道莲会这样回答。
“嗯,我们想让她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善我们现在这样门可罗雀的处境。”那个部员这样说道。说实话,这个事情应该让她们自己来考虑的。毕竟,这是她们自己的社团。
“让一个打工的来干这个,你们这……”
“有惠酱!”莲打断了我的话,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过于不负责了。毕竟,这可是莲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而且没有人造访,但工资没准还是要照常给的。
“前辈们对我都很好,而且那个也是我主动接过来的哦。”莲这样说着,一旁那个部员的表情却有些许微妙了起来。大概是我说错话所带来的伤害吧。
“莲这样说了,那就没事了。对了,我准备带莲去吃一下午餐可以吗?”我强硬地转移着话题。
“随意,里面还有不少人员储备呢。真到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反倒应该感到庆幸吧。”部员这样说着。我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有着不少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莲严肃地共进午餐总感觉像是什么新型的刑罚。
于是我和莲一起找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说实话这附近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因此这样的地方意外特别好找。
“有惠酱,把头低下了。”莲这样说着,莲的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是要亲我吗?”我打趣地说道,试图缓解这份严肃。
“才不是呢!”莲用她自以为的大力气在我的脑袋上来了一记手刀,虽然物理层面没有任何痛感,但实打实给我带来了些许“真实伤害”。
“有惠酱,你应该好好调整和学姐说话的方式。她们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总之,你要是这样没礼貌的话。”莲看起来很生气,昨天刚与莲和好今天我就这样,我真的是……
“我错了莲,主要看她们把莫名其妙的任务甩给你。”莲的生气感觉已经有相当久没见过了,虽然也许昨天晚上那个无声的愤怒才最让我感到恐惧吧。
“好了,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吧。回去的时候和学姐她们好好道歉一下吧。”莲提出了这样的解决方案,我也连忙接下了她递给我的台阶。
“嗯,不过我倒是没有看不起她们啦。倒是感觉是同道中人,你现在身上穿着的这身裙子,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塑造方向。”莲平常一直穿的是慵懒的居家服饰,但这次居然穿着简易女仆装来卖点心了。
“别把我当芭比娃娃。地方到了,我们快点吃饭吧。”莲打断了我的话,由于这附近基本上看不到多少人,因此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便当。
明明是学园祭,我们所面对的氛围倒是更像是来到了无人区一样。如果在人群密集区的话,莲的这套装束一定会引发骚动的吧。毕竟,莲的底子好到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步。
就算平常再随便,也有十足的吸引力。要是让她成为了完全体,没准会变成什么偶像,拥有什么后援团也不难想象。
但,我倒是并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出现。毕竟美丽又聪明的莲一旦发现自己并非一只只能在池塘边缘徘徊的小鸭子,而是一只拥有展翅飞翔能力的天鹅,或者说是凤凰的时候。
那我作为注定只能待在井底,固步自封的癞蛤蟆,大概连那曾一度被我隐藏的天鹅的羽毛都无法触及了吧。
“今天可是有你一直想要的垃圾食品的,我刚才买的。”到了地方我才把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说实话,有惠酱你刚才到底藏哪了,我咋都没看出来。”莲倒是对我带来的东西有着相当大惊讶,即便只有简单几样东西,眼睛却还是闪闪发光。
“毕竟,我可是一直看着你的眼睛,把它调整到你看不到底位置上的。”我这样调侃着说道。
“有惠酱,你的能力真的不是和眼睛相关的吗?”莲嘟起嘴说道。如果有这种能力的话,弓道不就无敌了吗?我摇了摇头,这样想着。
午餐中,我讲述起了我们弓道部的执行方法,当然姐姐下药这一基本确认的事实我并没有告诉莲。这一事实也并没有告知其他社团成员,因为知晓这个事实并不能改变武高作为主场的压倒性地位,仅会徒增无谓的烦恼。
我大概也能明白姐姐那家伙的意图,由于举办场地在于最终优胜方,因此只要她在第一次依靠主场优势作弊取得胜利,后续也会一直占据优势地位。我并不理解其为何会对胜利有如此强的执念,但我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将她彻底打败罢了。
在我们心不在焉的对话之中,午餐迎来了终点,但此刻我也见到莲后重新获得了努力的勇气。
信息实在不全,所以要做十足的预案,这阵子大概又会重新忙碌起来吧。
(6)长条有惠
参加到训练之中,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手比起之前退步了不少,明明自己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回归到训练之中,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对退步有如此强的认知。
虽然我个人实力没准能称得上强劲,但由于上次比赛状态完全处于绝望的状态,因此并没能从任何层面收集到对方的数据。
正常而言,用如此卑劣手段的时候,大概是对方对胜利感到不可能的时候。当然,同样也有不能输的这种可能。考虑到武高传出来的军事化管理模式,后者的情况也存在十足的可能性。
关键在于,我校实行校园封闭,不能出校,而对方则可以在学园祭进入我们校园内。
考虑到对方打探情报的可能,我大概也不可能开放比试这个环节吧。当然,还有我完全没做好那个准备的因素在就是了。
内应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总之从情报领域我们这边处于绝望的状态。
“我们准备在明天进行参赛人员的竞选,四个名额同时开放竞选,大家加油吧。”在大家都处在第一轮训练结束的空档期之时,我这样轻描淡写地宣布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也想让那两个声音能力者作为替补人员,在后台发挥作用。只可惜,对方似乎只允许参赛四人加上校方指定的新闻部人员前往。
我也只能祈祷夜鸣与久野两人可以赢得竞选胜利吧,不过竞选本身应当也必须是公平竞争,不然这对一直训练下来的大家而言都是不公平。
“好,终于到这个时候了。我一定要加油被选上。”
“笨蛋,这个肯定还是之前那样小组制按评分来的,比起选,更应该说是实力至上吧。不过,前两个位置应该……”
“不过,队员的位置,应该可以冲击一下。”
听到这些,我下意识地往久野沐川和夜鸣溯月那边看去,她们的表情颇为严肃且冷静和身边那些人的喧闹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但,我明白,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再次当选的渴望。尽管并未告诉她们之前到底为何而输,但这半年来,她们也许一直以这场不明不白的失败为燃料持续燃烧着。
比起来,我到底有什么做部长的理由。如果最开始我没有参加弓道部的竞选,没准……
突然间“咚咚咚。”弓道部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门是侧推的,考虑到敲门的话,有且仅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外人来访。
靠门的部员走去应门了,而我则依旧看着门口,总不至于是对方直接试探到了我们脸上吧。
刚才应门的人快步跑了进来,然后说着“部长,门口有个个子……”
“好,我知道了。”应该就是莲了,我走到外面一看,果然是莲。
“莲,怎么了吗?”没想到莲也有主动来到我弓道部的时候。
“诶,我有告诉她是我吗?”莲倒是对我猜出她来感到颇为意外。
“刚才那个社员说,门口有个萝莉找你,然后莲雷达刚好也响了,我就想到只有莲这一种可能了。”我调侃着自己那有些过于准确的直觉。
“‘莲雷达’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总之,我有一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看要不要把你的副部长也一起叫出来吧。”莲低着头这样说着,看来应该是正事了,没准是美食部知道我和莲的关系借此得寸进尺了吧。
“嗯,我知道了。”我走进活动室内把结岛叫了出去。
“我们是美食部的,我们这边想和你们谈一个采购计划。就是我们这边,以九折供应饼干给你们,然后同时提供免费的麦茶。你觉得怎么样?”莲看到结岛出来并关上门后,便开始以一种怪异的速度开始说起了她大概准备了许久的稿子。
“之前,好像也来谈过这个事情。说实话,弓道部并没有这么多经费。所以这件事还是……”结岛开始说出话来,她主管部费管理,在这个方面我没有任何发言权。但,我认为还有另一种渠道。
“由衣,这件事能稍微等一下吗?我去里面征取一下大家的意见,你和她一起在外面等一下。”我尽可能装作不认识莲的样子,走入活动室内,准备着我的发言。
“大家是不是也有些累了?”我这样对正在休息的大家说道。莲大概也是刚好看准了休息时间,不过她不熟悉弓道部,没准是门口等待的吧。
“不累,怎么可能累了。”这个发言倒是符合对传统运动系社团的刻板印象,不过这种时候我倒是不想听到这种客套话。
“这样就麻烦了,刚才美食部有人过来了,说是可以售卖打折的饼干和冰红茶。”
“冰红茶?”果然大家还是会优先看到那作为赠品的冰红茶。
“那真是太可惜了,饼干大家可能也是吃腻了吧,茶水的话大家应该也有准备。”
“撤回,我需要。”以一个人带头撤回发言,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对刚才自己的“疏忽”而感到后悔了。
“反正需要的人,自己在这里签个字吧。随便把钱附在一旁的这个小袋子里面,很抱歉弓道部不能报销这些项目。”
“如果这点钱都得要弓道部报销,那这个钱多少也不够了。”
在收集完之后,我拿出袋子和名单,对着莲说道。
“莲,大家投票同意了,用自己的钱来买美食部的点心和麦茶。结岛,应该也没啥异议吧。”虽然对让结岛当坏人有些不妥,但最终事情解决了,应该也就可以了吧。
“嗯,既然部长都这么说了,我也……”我把钱财交到莲手上后,就进入了房间,而结岛则外出和莲商讨具体的项目计划。
等结岛再次进来的时候,脸上罕见出现了笑容,果然莲的魅力还是十足的。
不过“莲是我的,可不要和我抢哦。”我轻声和她说着。
“不用担心,那个位置一直都是你的。”结岛这样说着有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挥了挥手离去了。
后来,自然也是成功进行了这场交易,莲准备的红茶很淡,但是对刚运动完的我来说,刚刚好。莲没准真的是商业上的鬼才。
临近训练结束的时候,结岛突然对我这样说道“部长,今天我有事要先走了。”
“咋了吗?”
“我和朋友约了17:30的小剧场,再不去真不行了。”
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17:15了。
“你可得快点啊。”
“嗯嗯嗯。”目送着向来死神经的结岛离去,原来她也有弓道以外的生活啊。
这样的她,我曾一度将整个社团的负担都压在她的身上,而她对此毫无怨言。没准我所能持续的所谓的日常,不过她替我努力后的结果罢了。
我也得努力起来了,再抬起头的时候,社团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自己在无意间与其他社员进行了告别,看来自己算是难得投入了一次。
但所面对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一片绝望,但这份重担确实应该也只能由我来担起。毕竟她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梦魇,唯有击碎她才能有未来。
走在归家的路上,遥望着远处家的方向,未见丝毫灯光,莲还没回家吗?那她到底啥时候会回来?就这样拖着疲惫地身躯,向着家的方向挪动着,打开门无力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按电灯的开关,一瞬间整个世界像是被点亮了一般“生日快乐。”
我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生日吗?我的吗?
在对脑中信息不断整理后想起,自己曾对莲提起过一次自己的生日。只不过莲当时不过一笑而过,没想到……
生日?这个在我生命中陌生的概念,此刻却也变得鲜明清晰了起来。
在看到桌面上摆放的那个“蛋糕”的时候,我即便再愚蠢也该认识到这过去一切的一切到底源自什么,意味着什么。
视野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起来,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原来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