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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日常与非日常(1 / 2)

(1)七濑莲

“早上好,有惠酱。”我早上爬起来在有惠酱打招呼的时候,总感觉她下巴张开的幅度比我想的还要大上许多。不过,昨天我们俩回到家后,随便吃了一些饭就睡了,今天就算是我也能早起,倒是不算奇怪。

“莲,今天也要去美食部吗?”

“嗯,昨天只是试营业,今天是要正式营业。”

“有工作服吗?是女仆装吗?”有惠酱不知为何以一种兴致盎然的标签这样看着我。

“没有,最多披个围裙,正常的围裙啊。”我则稍微回想了一下昨天试穿过围裙,说实话大概和她想的那种h方面没有任何关系。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嘟着嘴,好像对我夺取她性骚扰我的机会,感到愤怒。我也对能预判有惠酱的h段子,感到有几分难以形容的感觉。

“总感觉你要说些什么,所以我就先说出来了。”有惠酱把装好的一碗饭放到了我的面前。

“大早上就吃饭吗?而且还有好多菜。”我看着菜板边上三四个菜,有种梦回到那种“古代贵族生活”的刻板印象。不过,那个时代似乎并没有多少工业瑰宝的调味,没准我这个偏重口味的家伙,不太能接受吧。

“毕竟昨天晚上随便拿垃圾食品凑合了一下,今天总得吃点好的吧。”有惠酱似乎特别讨厌泡面之类的垃圾食品,但油炸食品配合解腻的菜她倒是可以接受,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现在摊子里面外面卖的大多都是垃圾食品吧。”

“莲,你想吃吗?想吃的话,中午我给你带点。”

“中午我应该还是有点休息的时间的吧,到时候就靠那些当午餐。”

“不行,你猜我早上准备这么多菜是为了什么?”

“那我,拿便当盒装点去……”

“不行,我到时候,给忙得不行的你送过去好了,然后再勉为其难地顺便给你买点垃圾食品吃吃。”

总感觉她与其说是在咨询我的意见,倒不如说像是在先射箭再画靶子。不过,一直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的有惠酱,能像这样提出要求,我倒是十分欢迎就是了。也许这就是那些时尚杂志中,“傲娇”的魅力所在吧。

“那好吧,就交给你了,不过别在太多人的时候来,不然……”

“就可以看到莲工作的罕见画面了。”

“没有证据,但我总感觉你在阴阳怪气我懒惰。”

“没有,我是真的觉得莲,慵懒地发呆,然后用甜腻腻的夹子音叫我‘有惠酱’的时候,就算是我最大的快乐了。”有惠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娇得有些过头”的。

“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居然是这样的。还有我的声音有这么奇怪吗?”说实话,慵懒发呆倒确实,甜腻腻的夹子音总感觉不算是啥褒义词。

“没有啦,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她刚才的表情却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好了,我们快点去吃饭吧,有惠酱等下你还有训练吧。”

“嗯,不过,我今天准备给大家放个节假日假期。虽然任何时候训练都是凭借个人喜好的,但那群家伙不说出来大概都不会停止训练。”

“在我眼中倒是不能理解,不断拉弓射箭的,但在有惠酱你们眼中应该有所不同吧。”我这样说着,终究不是厌恶“重复”与“无意义”的我,大概不能理解体育生对运动的极致追求。但像我这样花大笔时间看着窗外发呆的人来说,却也没有任何批判这种实打实获得身体上锻炼的行为。

我所能做的,不过只有尊重,以及在有惠酱止步不前的时候,用我的方式给予鼓励。

只希望这份鼓励不要成为她的负担就好了。

“也许,就是要战胜那个,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或具体,或心目中的存在吧。”有惠酱这样说着,她所说的大概就是她的那个姐姐吧。

我到现在还记得,有惠酱从比赛归来的那天,整个人像是被夺去了魂魄一般,就好像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我曾一度依靠赠予她弓唤起了她对弓道的勇气,但似乎也是因为我以及周围那些人无形或有形的压力,铸就了她一度放弃弓道的局面,构筑起如同鸡蛋一般的两层防御。

一层无不坚固,无人可以击穿,同时拒绝着帮助与攻击,仅留一个呼吸孔用于喘息;另一层虽柔软,可轻易戳破,但也是保护她内心的最终防线。

有惠酱那在消失事件中收获的弓道部大家的信任,让她拥有勇气主动戳破最内层的“保护膜”,同时也拥有力量最终击穿那囚禁她的“牢笼”。

而我在其中,大概并没有发挥多大作用吧。

“莲,怎么了吗?是菜不好吃吗?”有惠酱的话打断了我莫名其妙的思考。

“不是,很好吃。”我总不能说自己刚才用了一个蹩脚的比喻,来形容我自己所臆测出的有惠酱的改变吧。

但我希望,有惠酱真的已经走出了那份持续了近半年的恐惧,重新向着前方努力。能时不时回头看看我,就好了。

就这样,早餐在我们东一句西一句不着调的对话中迎来了终点。而我现在也不用刻意等到有惠酱出门后才慢悠悠地挪动,或者赶在她前面窜出去了。我们总算可以进行一起出门,这一看起来简单实际却已不知多久未进行过的“日常”了。

有惠酱似乎已经迈向了未来,而我却依旧忧心忡忡地担心着今天的事情。部长她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有惠酱真的会喜欢吗?

希望今晚这个奇怪的礼物,不要被有惠酱所嫌弃。毕竟,再丑陋与蹩脚,那也是我竭尽全力所能实现的极限了。

(2)七濑莲

“哦,七濑,你来了啊。”我来到美食部的时候学姐对我打着招呼,是副部长的田村学姐。

“话说友奈部长,她们来了吗?”

“田中那家伙啊,她今天上午可能不来了,昨天说是工程到了攻克最难阶段的时候了。”

“真的是麻烦她了。”

“别这样说嘛,这个事情对于我们美食部来说都算得上是一场从未体验过的挑战。明明是志向定得很高,美食部,却到头来也只会做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

“志向定高一点总有好处的,真正实现的时候看自己需求即可。”

“七濑,你真是个随性的家伙呢。”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算作是笨蛋的感觉。”我有点害羞地挠了挠脸。

“不算吧,有种‘吉祥物’的美好感,如果可以的话最开始雇你来当吉祥物就好了。”

“虽然现在给我安排的销售岗位,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但说实话我这样真的不会把别人吓跑吗?”

“恰恰相反,来我们这里的人一定会把这里堵得水泄不通的。”副部长对我比起了大拇指,招呼着其他部员一起把之前制作完成的饼干摆出来,看起来干劲十足。

结果,上午过了一两个小时,也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虽然有隔音玻璃,但由于我们这边实在太过安静,却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窗外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不过,热闹是他们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目前的这种处境说实话,我并没有感到特别大的意外。我们这个位置恰好处于活动大楼的最边缘,U形大楼中,教学楼在右边的“I”,而我们则在左边“I”的最上面的位置。

也就是说从教学楼出发,到达我们这边所需的路程是最长的,而据我所知教学楼那边也已经被装饰得很夸张了,更不用说作为活动主舞台的那边了。而我们这边是体育系社团的集散地,默认是不会有任何店铺的。

至少之前去信奈酱所在的楼层,并没有在剑道部门口看到任何牌子。有惠酱那边,从我这边都能直接看到,并没有任何装饰。有些恐怖的是,甚至都没啥人员进出。

我实在不太能理解运动系社员在“学园祭”这种难得的假日也要练习的脑回路。但我却也并不能多说一些什么,毕竟那里面的中心恰好就是有惠酱。

一想到今早看到的有惠酱消散已久的笑颜,我也并不难理解运动本身对她的意义了。

当然,我的成分应该也在其中占据很小的一部分吧。

“七濑,你觉得我们桌面上的这些能卖完吗?”

到现在,一两个小时,也就只有两三个像是误入桃花源一般面带惊讶的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买下来几包。不过,这些实在不太能和最终的预期对上。

“没卖完会怎么样?”

“饼干这个玩意密封保存应该能存放挺久的,但是学园祭都没卖光的话,就只能打折卖给便利店了。”

“我记得便利店是由机器人进行营业的,这个要怎么?”

“摆放货品是机器人完成的,但交涉这项东西还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我们这些食品系社团创立的时候,都有得到食联社的批准。而食联社也是管理学校里面基本上所有能吃的东西的存在,原则上拒绝一切浪费。所以我们食品系社团没销售掉的东西,基本上都会在那边得到回收。”

“价格的话……”

“正常是他那边核定的销售价的70%,如果过期了就30%了。70%没准还能回点本,过期了就真的血本无归了。毕竟前者还可以在各种渠道上打折上市,后者只能粉碎当饲料了。”

“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变成饲料果然还是不太喜欢啊。”

“没人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但过大的野心对我们来说也许算是剧毒吧。如果社团欠债过多,也就只能申请破产,社团解散。负责人也会被禁止在后续加入到社团中担任任何层面的职务。”

“总感觉,真实到了有些异常的地步了呢。”

“不过,我们做的并不算多,过去也算是有阔绰过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多高三学生来位置,但现在还是算了。”

听她时不时的嘀咕我也能听到,她算是相当不喜欢那些高三学生,毕竟外面那些店铺大多都是高三学生开的。而那些大多都是选择就业,开展模拟经营的。

因为接受过系统性的教学,因此在各种层面上都产生了降维打击。

“不过,学姐,你不是高二的吗?明年高三的你,说这些好吗?”

“我不一样,我可是正经准备升学的。哦,对了,我们的营销策略可能有点问题,莲你要不要尝试设计一下?”

学姐强硬地转移着话题,我倒是完全没搞懂,她的升学与我设计营销策略有什么联系。并且不知道是否该怀疑她的眼光,还是怀疑自己是否存在这样的能力。

毕竟,我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都不算高,过去大多只是碎片化的信息,而真正能被称为“记忆”的存在,则大多都是在这个岛上开始的。

如果如同我提出的那个假设一般,我没准也拥有着什么被隐藏的能力。倒不如u说,如果没有的话,反倒让人感觉有几分绝望呢。

“我试试看吧。”就这样我在脑中构思起了如何提高这个偏僻小店吸引力的方法。

由于实在并没有多少人,因此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副部长突然叫到了我的名字。

“七濑,考虑得这么认真啊。对不起打扰到你,但是有人来找你了。你应该认识吧。”

我抬起头却发现,有惠酱正在站在我的面前,这何止是认识啊。

话说这都快亲上的距离了,副部长居然也没有任何的阻止,我自己居然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哟,莲,你这身真好看。”有惠酱张口就是这样的话,让我想马上躲到副部长的身后去。

“你还算是懂事的嘛。这身是特地找服装部借的。”

“我就说为啥和你们的服装都不一样,为啥要这样乱花钱。”

“你可是我们的吉祥物,可不能糊弄。”

“对对对。”

“有惠酱就别趁乱掺合了,有惠酱怎么了吗?”虽然我们俩社团距离确实相当近,但有惠酱应该也不至于有空来找我吧。

毕竟她现在应该还在,重振起对弓道热情的兴奋期。

“午餐啦,小笨蛋,我十多分钟前从你面前经过的时候,对你做了个鬼脸你都没认出来。”

“因为我在想事情嘛。”

“嗯,我们想让她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善我们现在这样门可罗雀的处境。”

“让一个打工的来干这个,你们这……”

“有惠酱!”我感觉有惠酱要阴阳怪气了,我马上打断了她。

“前辈们对我都很好,而且那个也是我主动接过来的哦。”

“莲这样说了,那就没事了。对了,我准备带莲去吃一下午餐可以吗?”

“随意,里面还有不少人员储备呢。真到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反倒应该感到庆幸吧。”副部长低下了头,对着我挥了挥手。

总感觉有惠酱的态度有些过于强硬了。

走在和有惠酱说好的绝对没人的用餐地点是路上,我叫起了有惠酱的名字。

“有惠酱,把头低下了。”

“怎么了?是要亲我吗?”

“才不是呢!”我用手刀在她的脑袋上稍微用力地劈了一下她的脑袋。

“有惠酱,你应该好好调整和学姐说话的方式。她们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总之,你要是这样没礼貌的话。”

“我错了莲,主要看她们把莫名其妙的任务甩给你。”

“好了,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吧。回去的时候和学姐她们好好道歉一下吧。”

“嗯,不过我倒是没有看不起她们啦。倒是感觉是同道中人,你现在身上穿着的这身裙子,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塑造方向。”

“别把我当芭比娃娃。地方到了,我们快点吃饭吧。”

“今天可是有你一直想要的垃圾食品的,我刚才买的。”有惠酱从身后拿出了几个小袋子,还有一个大大的便当盒。

“说实话,有惠酱你刚才到底藏哪了,我咋都没看出来。”

“毕竟,我可是一直看着你的眼睛,把它调整到你看不到底位置上的。”

“有惠酱,你的能力真的不是和眼睛相关的吗?”我这样吐槽着。

午餐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中进行着,有惠酱和我说起了她的比赛对策,看来今早的那份笑颜并不是一时的幻象。

在计划的启发下,我也开始重新构思起了我的方案,总感觉像是绕了一圈又回来的感觉。

(3)七濑莲

首先,我们这个位置本身并无法改变,毕竟社团本身就在这里,其他的位置也早已经被占满。如果这个时候跑到别人社团门口去,大概率会被那些人几拳给打跑吧。

因此,“转移阵地”这一条就可以略过了。

海报我们也贴了,不过由于参加的社团太多,并且占用的是免费模块,因此大概并不好起到任何的宣传效果。

我们这里唯一的区位优势,大概也就只有离剑道部和弓道部都很近这一点了吧。不过,我们所处的位置本身,就是运动社团集散地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我知道了。”我像是顿悟了一般,不禁发出了声。

“七濑,你咋了,突然怪叫起来?”

“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就是运动社团的集中地吗?”

“对啊,运动社团本身噪音较大,因此大多远离传统社团。我们当时申报的时候也只审批下来一个这样的小房间,没准规划中是什么储物间一样的存在。”

“不过,在我看来应该算是蛮大了。”

“和那些运动社团空间比起来就差远了。”

“人家毕竟是身处巨人国的存在,大小的概念本身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这也是重要的一点,同样你也可以这样想,我们背靠的不就是这样的金山银山吗?”

“你的意思是,把点心卖给他们吗?之前好像也去问过,那边经过表决后,也没有同意。”

“你们当时带了什么东西去?”

“点心,刚出炉的。大概是什么时候,很久之前了,应该是七月份吧。”副部长这样思索着。七月算是相当热的时候,这个时候拿刚出锅的点心,确实有点……

“时间呢?”再确认一下时间,基本上就能判断当时拒绝的原因了。

“大概下午三四点钟吧。”副部长这样说道。

这个时间点,刚好是社团活动的中间期,这种时候去理论上来说确实算是好的时间点。

但前面错了,后面大概也就无从谈起了。

“简单来说,你们算是在别人最渴的时候,没有去卖水,而是去卖干不拉几的面包。被拒绝也不算奇怪。”

“不过,我们也就只能提供点心了。”

“还有些东西,可以低成本制作的,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比如说大麦茶之类的?”

“这个东西制作也要成本吧。”

“稀释一下就足够了,三个茶包就能泡1L很浓的茶,然后茶包第二次还是可以泡出相对浓的茶,第三次才算是能被称为寡淡。但这第三次的茶,如果是放点糖再冰镇的送过去,大概也会比正常的水受欢迎得多。我们只需要这第三次的茶就足够了。”我们家里经常会买一些茶包,然后泡茶来替代外面买的饮料。夏季就把水壶放到冰箱里面,冬季就直接放在外面。

“这么差的东西真的会受欢迎吗?”

“渴到一点程度,水都会如同蜜水一般甘甜,而我们这也不只是单纯的水。”我这样说着。

副部长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七濑你还是个泡茶的高手啊。不过,我们应该要怎么和对方搭上线呢?”

“这一点就交给我吧,刚才来的那个就是弓道部部长。”

“是这样吗?我看她从弓道部过来,没想到居然是部长。意外没有官架子呢。”

“副部长,你这种刻板印象就很奇怪了。我们的部长也没有官架子呢。”

“哈哈哈,那家伙要是有点收敛一点就好了,不过遇到关键的事情还是会竭尽全力的。”

她所说的竭尽全力,大概就是部长从头开始帮我攻克从未尝试过的蛋糕制作的难关吧。

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报答她了。

副部长像是看穿了我所想的一般,摸了摸我的脑袋,温柔地说道“我们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实现的。你对我们的帮助,以及帮助我们时所展露的笑颜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了。”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独属于自己归宿,也许这次活动后,加入美食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好了好了,该开始行动了。七濑,你先去商讨一下吧。我们先去准备麦茶了,这个好像在小卖铺里面就有人卖茶包。交涉就交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向着有惠酱所在的弓道部方向走去了。

说实话,我这应该算是相当厚颜无耻的选择了。我的方案也不过是看起来具备合理性和吸引力,实质上大概也不过是通过将有惠酱绑架在我这艘战车上,所实现罢了。

如果不是有惠酱的话,我们这种体量的社团,大概和有惠酱的大社团连商讨发资格都没有吧。

“咚咚咚。”我敲击着弓道部的大门,虽然我知道这个门是侧滑的,我之前也来到过;但还是难以压抑内心中的忐忑。

早知道早点想出来,在她过来的时候就直接说了。

“来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向我这边走来。

“请问是?”开门后,果然是我不认识,也不认识我的家伙。

“我是来找你们部长,有惠……,长条有惠的。你能帮我叫一下吗?”

“好的。”她快步跑了进去,然后我居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声响从里面传来,直到门打开我知道声音的主人是有惠酱。

“莲,怎么了吗?”

“诶,我有告诉她是我吗?”

“刚才那个社员说,门口有个萝莉找你,然后莲雷达刚好也响了,我就想到只有莲这一种可能了。”

“‘莲雷达’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总之,我有一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看要不要把你的副部长也一起叫出来吧。”我这样说着,说实话我如果说和有惠酱直接谈的话,她大概会无条件得答应我。不知为什么,最近的我开始有了这种感觉。

但这对我来说,对美食部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对方答应下来也不过是因为我是“莲”罢了。

说实话,我也应该直接不叫有惠酱一起,但总感觉那个副部长大概率不会给我推销的机会。因此,还是想小小地作弊一下。

“嗯,我知道了。”有惠酱脸上马上变回了略带严肃的表情走进了其中,过了数秒后才和结岛副部长一起从里面出来。

“我们是美食部的,我们这边想和你们谈一个采购计划。就是我们这边,以九折供应饼干给你们,然后同时提供免费的麦茶。你觉得怎么样?”我这样说着,刚才在脑中过了无数次的稿子。说完才算发现,这应该是以问答的形式循序渐进,此刻完全露了底应该算是最差的处境了。

“之前,好像也来谈过这个事情。说实话,弓道部并没有这么多经费。所以这件事还是……”

“由衣,这件事能稍微等一下吗?我去里面征取一下大家的意见,你和她一起在外面等一下。”有惠酱似乎是准备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毕竟这种事情倘若暴露我和她的关系,没准会被解读为“旋转门”之类的事情。

门关上后,我和结岛副部长一起站在门口。

“那个,真是对不起你了。那天,部长那个事情我也听说了后续,是你独自找到了部长的所在地。今天,我却还是只能拒绝你。”

“嗯,你毕竟是秉公办事,而我这个确实算是强行创造需求了。”目前这个格局,确实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尽管吹得天花乱坠,但没有需求的东西除非白送,不然基本上很难凭空创造出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