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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囚禁(1 / 2)

(1)七濑莲

被人从身后按着前行的感觉终究不算多舒服,我与有惠酱被两批人分开押送着,明明学生会驻地就在这边,他们却押送着我向着更倒是对于罪犯一般。

说实话,我是否能撇清责任,就在于他们是否会将我的指路行为与爆炸本身联系起来。

但这也是建立于公正以上的,倘若需要一个为这起事件负责的人,我这个拥有逃亡前科的罪犯,大概是最好的目标了吧。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概也莫过于此看吧。

不过,关于那次逃亡事件,不知为何我从头到尾似乎也只收到了织田老师口头上的告诫,并未实际受到任何层面真正意义上的打击。

与其认为是他们并未发现,倒也许可以视作是他们将这件事本身压下去了。毕竟自诩天衣无缝的封闭政策,却有一个人逃了出去,这件事的曝光本身并不能带给我这个普通人多大压力,倒是会让那些潜在的逃亡倾向者找到逃亡的可能性。即便没有成功,大概也会给校方带来巨大的压力吧。

届时没准就需要解释为什么封校了吧。

说实话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也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了,毕竟在确认逃亡已经不可能之后,我也便没有了任何从此处逃出去的欲望了。再者,外面大概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安全吧。

“快点走!”我思考时步伐不禁慢了下来,身后的人则用着颇为愤怒的语气这样对我吼道。这声直接将我从思考中强行拽了出来。

平日里与男生几乎毫无交集,没想到唯一与男生产生交集的地方,就是在这种情况。大概已经要从无感变到厌恶的程度了吧。

“诶,这就是今天那个事件的罪人吗?明明看着这么人畜无害的。”

“这谁知道,毕竟我们学校女生占大多数,会出现这样的人也并不算奇怪。”

虽然我并不能特别理解为什么女生多就会这样,但是没准她想表达的就是一个群体多到一定程度也会自然分出所谓的群体吧。

而我在她们的想象中,就是自诩用美好构筑而成的女生海洋中,被明矾凝集沉底的那些杂质吧。

从无名小卒直接变身无名罪犯,这种感觉确实不算好受。

如果这个时候再被什么熟悉的人……

我刚这样想到的时候,却看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在人群中艰难地移动着,我在后方那些人的催促之下维持着让我感到万分疲惫的移动速度。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我们彻底甩下吧。

而她也许只不过想看看犯罪者到底是不是我吧,我与她的关系虽然可以被称为朋友,但大概也没有到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地步吧。

但“莲酱,我相信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不知多少人向着她围去,她身为剑道部部长大概能将那些人一下子全部撂倒吧。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坚定地看着我,说着“所以,请坚持下去,别让陷害你的人得逞了。”

说罢,她就彻底被人群所吞没了。也许,再努力一下,也可以吧。

(2)长条有惠

“你们把莲带到哪里去了?”我这样怒吼着,我分明看着莲被带到了与我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然后在我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外面的喧闹声依旧没有任何要停止的迹象。那大概也意味着莲在被带向更低的楼层,2层是这各个大楼间连接的通道,而我此刻进入的是行政楼的4层,也就是学生会系统所处的位置。

据我了解,在教学楼的最顶层似乎存在着一个所谓的禁闭室与审讯室,如果不是在这里,那莲大概也只有可能被带到那边去了。

“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莲她可是什么都没干啊。”我这样对着正对着我的那个男生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她吗?”他则表现出了一种让我极其厌恶的傲慢。

“难不成还相信你吗?”我瞥了一眼自己早已经被用手铐控制起来的双手,瞪着面前的这货。

“请务必相信我,毕竟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无罪的权利哦。”

“所以你们要把罪扣到莲的身上吗?”

“我们可没说过这样的话,那不过是你的主观臆断罢了。”

“既然我无罪了就快点把我释放了。”

“但你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监护,所以你不能离开,但是别担心贵为弓道部部长的你,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让你重获自由的。”

“你不会觉得这就能……”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准备发动能力从这里逃出。但,并没有出现任何能力发动的迹象。并不是那种未能生效,更像是构筑起能力本身的基底被直接封住了一般。

“你不会觉得我们不会防你的能力吧。自从靠近你为止,我们的能力无效化能力者就一直启动着能力。这个手铐也有禁止能力的效果,材质也是你绝对不可能破坏的高分子材料,最好不要想着破坏它哦。”

“看你们这准备可完全不像是应对突发事件呢,难不成那起爆炸事故本身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

“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证据就这样污蔑学生会的公职人员,可是可以被判为诽谤罪关禁闭哦。”

“那就快把我关到那边去吧,反正莲大概也那边吧。”

“我们可没愚蠢到把犯罪嫌疑人放到一起,你们沆瀣一气来骗我们怎么办?”他字里行间都展露着自己的傲慢。

“时间差不多了,她(かのじょ)等不及了。”另外一个人这样说着,我记得学生会长似乎是男的,那么他们所效忠的到底又是谁?

“你们一帮自诩孤傲的男生居然也在女生

“挑衅可是没用的,我们还没愚蠢到那种程度。把她押到宿舍去吧,找几个女生来吧。”他表情一瞬间就从刚才的张扬变成了此刻这如同湖水一般平静,就好像刚才的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一般。

这种人真恐怖,但至少他还处在我的面前。一想到这样的人背后还存在着一个能掌控此类人的存在。我就感到不寒而栗起来。

走出房间的瞬间,外面响起了上课铃,如果想要彻底羞辱我,大可以选在下课期间。就像他们押送莲一样。基于我这样明显与罪犯牵扯极深之人无罪宣告的同时;又给完全无罪的人扣上罪名,并游街示众。他们不会觉得这样我就会感激他们了吧。以为这样我就会和莲切割开来了吧。

靠近宿舍了,身旁的那些押送着我的女生一言不发,恰如被下了封口令一般。

在上楼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宿舍内还有阳台可以通向外面,只要到了那里发动能力就一定能……

但在我打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强烈到恐怖的困倦乏力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全身。身体变得沉重了起来,这种感觉曾几何时也有过体会,只是我早已失去思考到底是何时的余裕。

闭眼前的最后一瞬,我看到一个人正抬着手,那大概就是一切都源头吧。而周围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恰如涉足于人偶馆中一般。终究恐惧裹挟着无奈,一同沉入名为“无”的螺旋之中。

(3)七濑莲

“进去吧,到这里就别想着耍花招了。然后抵抗行为都会加重你的刑期。”

被那个男生以丢东西一般的力度甩到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之中,明明抓捕的时候那么大张旗鼓,关押倒是随便到离谱。

大门关上了,眼睛逐渐适应这片黑暗的时候,突然发现不止我一个人身处在这个拘留室之中。

“哟,你眼睛应该缓过来吧。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你是一直被关在这里面吗?”

“姑且算是吧,这应该算是第三天了。虽然在外面本来也没啥能干的事情,但是在这里面无聊程度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我是因为帮朋友出头被抓进来的。那个男生明目张胆地去摸女生的屁股,我看到了就一拳把他打飞出去了。”

“你这拳头也太厉害了吧。”一拳打飞应该是夸张的比喻吧。

“那当然,毕竟是我的能力嘛。对了,那货应该是从那个门飞到窗户这边。”她指了指这个房间唯一的门,又点了点房间最里面那个被用报纸盖住的唯一一扇窗。

这个房间并不算多大,但也并不算多小。看来她的拳头真的有这么厉害。

“我的话,就是早上给一个小孩指路,然后谁能想到中午这个小孩就跑去轰炸校长室了呢。”

“你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啊,外面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了吗?校长是不是已经……”

“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就好像爆炸本身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那样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那个真正的嫌疑人没有一起被押过来吗?”

“大概不可能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吧,就和我与我那个朋友一样。被从不同的地方带走了。”

“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学校其实就这么一个禁闭室,不然应该也不至于把我和你关在一起。”被纸盖住的窗户渗进来的微光照耀下,她的笑容是那么诡异。

“也就是说,只有我被关起来了。”我恍然大悟般说道。

“对哦。”

“这样的话就好了。他们就不用收到那样的对待了。”

“啊?也就是那些人都幸免于难了哦,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活受罪。”她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颇为震惊。

“原来你是这样喜欢看着朋友和你一起受罪的家伙啊。”

“哈哈哈,你这家伙好奇怪啊。不过,这样想起来那些人也真是够畜生的。居然把这样的你给抓来当替罪羊了。我真想把那个学生会长的脑袋给踢歪掉。”不知为何她倒是开始为我义愤填膺了起来。

“别这样说,这里没准有什么监听或监控呢。”有惠酱眼睛很好,之前她告诉过我,我们学校内到处都是监控。虽然明面上的并不算特别多,但是隐藏起来的只能用数不胜数来形容。

“对于那些人来说,干出这种事情确实也不算奇怪了。不过,总不至于因为一句冒犯的话,就给人加起来延长刑期吧。又不是某个半岛国家。”

她说的大概就韩国或者朝鲜吧,那两国曾经或现在都盛行着所谓的个人崇拜吧。我虽不擅长作为学科死记硬背的世界史,但对于课外的历史倒是感兴趣,甚至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但那终究只是兴趣,整体而言,没准我是一个理科生吧。

“话说,你肯定是学生会长干的吗?”

“当然,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最早之前他还是我的跟屁虫,后面在不知道什么人的怂恿下,搞成了学生会长。反过来对我进行各种各样的打压了。”

“也许是因为你掌握了他的把柄之类的。”当权者上位,或多或少都会为了自己统治稳定性,把一些知情人进行打压,所谓的“大清洗”在任何时代都不算少见。

“他要是还在乎什么把柄的话,事情也不会干得这么粗糙了吧。现在那货就像个里面装着糖果的不断膨胀的皮球,所有人都在给那个皮球打气,并非真的多喜欢这个皮球。没准只是想收获皮球过度膨胀爆开后,飞出来的糖果。”她的比喻相当生动形象,如果作为一个政客的话,他的行为确实只能用粗糙来形容。

“之前的学生会长好像不是他吧,叫什么……”

“白雪什么的,没待多久,就因为丑闻下去了。果然日本还是最擅长这种丑闻呢。说实话,倘若是他的手笔,现在的这种样子不是在装傻那就是在充愣。”

“不然就是作为别人的傀儡。”

我突然得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结论。

“没看出来,这么单纯的脑袋里面居然能想明白这么复杂的东西。”她摸了摸我的脑袋,与她所说的那种蛮力不同,力道很轻柔。感觉仅次于有惠酱的摸头了。

“你才是,明明最开始像是一个‘热血笨蛋’一样的罪名。到最后却说的都是一个高智商犯罪的人才会说出来话。”

她倒是腼腆地笑了起来。

“这自然是不一样的,女生的屁股怎么能让给男生。”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就感受到一阵信赖崩塌的碎裂声。

不禁将身体向着远处移动着,心也逐渐疏远了起来。

“别别别,我是开玩笑的啦。刚才那种氛围不是很适合……”

“到你了,七濑莲。”突然门打开了,传来的声音宛如将我救赎一般。

“拜拜。”我与她挥手告别,这大概是我们间见的最后一面了吧。她最后说的那些话,我会忘记的,所以就再见吧。

“哎呀,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名字……”她的声音随着门的关闭而被中断。

话说确实名字都没问,但是名字确实有告知的必要吗?那样有些许变态的家伙,如果告诉她名字,不知道会干出怎么样的事情。

就这样,我短暂的友谊随着一句看似是笑话的真心话迎来了终结,我会记得那曾是一段多么美好的铁窗时光的。

(4)七濑莲

“犯人,七濑莲,你可认罪?”我被拉到一个漆黑的房间后,那个看起来就特别嚣张的家伙用着一个灯照着我问道。

自从我进入这个房间以来,他就用着这样的强光照着我,同时用着快要震聋耳朵的声音怒吼着。

这都是审讯中的惯用伎俩,目的旨在尽可能快地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按理来说,接下来大概就要一步步进行威逼利诱来让我自己招供了。

但不知为何,他却始终没有迈入下一步,也许他对我完全不了解,压根不知道我的过去,自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引诱我上当了。

这种单靠大棒不给胡萝卜的方法,确实有种粗糙到离谱的地步。倘若这和那个人所说的那样,凭借这种水平夺取了之前学生会长的权利,那才需要怀疑前任到底是个多么无能的存在了。

“说实话,我没见过威逼利诱,只有威逼没有利诱的审讯。”尽管我闭着眼,却还是闪来闪去的光却能渗进来。我习惯于侧身靠着墙体睡觉,也是因为不想被不必要的光线所打扰。

说实话,这种方法对我来说,也许和滴水刑差不多了。所谓滴水型,就是在犯人头顶放一个会定期滴下水滴的东西。犯人在这种情况下,会难以入睡,同时精神几近崩溃。

“对于你,我为什么要用利益来诱惑你?”他的声音和鸭子叫一样,让我感觉很难受,但至少烦人的光污染似乎消失了。

“我有做什么让你记恨的事情吗?”我实在想不起自己与堂堂的学生会长大人有哪怕一点交集。

“你不会觉得那个逃亡事件就这样翻篇了吧。”他突然提起了那个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提起的那个事件,这样的话就不算奇怪了。

“果然。”

“不过那个确实是翻篇了。”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打断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诶,那你提起的意义是什么?”我感觉有些无语,但我大概能猜到,那个事情是校方的决定,而学生会大概无论什么时候都处于校方的管辖之下的吧。

毕竟充其量也不过是学校放权下的学生自治组织。

“让你知道你干的事情我们都了如指掌。还有就算你现在不会干威胁我们那些事情,但你以后肯定会干出来。”

“你明明对我什么都不了解,为什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的话。我只是一介庶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未来也会是。”

“这可不好说,别把自己的未来给局限了,人可是有无限的可能性的。”

“谢谢啊,不对我为啥要谢你。还有你为啥要说出这种充满光明与希望的话。”

“话不多说了,和你这样的歹徒交涉也没有任何意义,直接放证据吧。”这货好像是发现辩不过我,直接想用所谓的证据来压我了。

说到证据的话,我大概也就只能想到那一种可能性了。而当漆黑的房间被那个大屏幕上一张静止的图片所点亮的时候,我也猜到了结果。

图片里面的我手指正指着远处的行政楼,然后身旁就是那个真正的罪犯。

“你竟然敢指使小孩子让她发动对校长室的袭击,这还不能作为你的罪证吗?”

“所以这个最关键的小孩子呢?”

“因为未成年人,而且并没有对校长室造成任何损伤,所以放了。”

“但我也是未成年人啊。”

“不对,是低于14周岁的儿童的法律豁免权。但是你不一样,你虽然看起来只有13岁的样子,但却是实打实的高中生。”

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一句话里面被骂了两次。还有这货无论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是相当蠢,但是不知为何瞎编乱造出来的借口倒总能有着莫名其妙的“说服力”。

在已经确认那个人和有惠酱所说的“前辈”是同一个存在的情况下,那家伙大概也是因为能力使用的原因而逐渐幼化的。

但我真的能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吗?到时候,罪大概率会被扣到有惠酱身上去吧。到那时候,有惠酱的罪名大概比我现在这个要更严重。然后那个“前辈”也许也难逃所谓的裁决了吧。而我最终也许还是不会被放过。从最开始的一个人遭殃变成三个人受罪,我大概还没有坏到这种地步。

“好吧,我就同意吧……”

但在下一个瞬间,房间门被打开了,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把原本漆黑的房间瞬间点亮了起来。我才算意识到这个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小上不少。

“等一下……”

一个低沉年迈的声音随着门的推开的光一同在房间内徘徊着。我转身看去,是我只见过一眼的校长。如果不说,谁会知道这是一个刚经历过爆炸袭击的家伙。

不过,这个所谓的英雄救美的英雄似乎有些过于年迈了一些。

而我在转头看向那个学生会长的时候,只见得他面色铁青,恰如肚子遭受了重击一般。

“原来是这样啊,你可真会算计啊。”他此刻的声音大概已经与蚊子的声响并无差异了。

而跟在校长后面的是那个我实在叫不出名字,却又颇为熟悉的那个大叔。还有对着我比这“V”的信奈酱,看来她真的成功了。

“你们可以退下去了。”校长开口说道,我才算意识到这个房间的犄角旮旯还站着一些毫无存在感的家伙。如果没有光照进来,我大概被重新关押起来都注意不到这些家伙吧。

那些人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他们的大撤退了。

“好了,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茂村现任学生会长。”

而刚才还在飞扬跋扈的学生会长大人,此刻却像是用石蜡粘住翅膀的伊卡洛斯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向着地面无情地坠落而去。

(5)藤村信奈

一阵轰鸣声,让整个教室都变得喧闹了起来,猜到人群大概会马上涌到走廊上,于是我也马上向外跑去。

在走廊上果然已经聚集起了相当大规模的人群,人群还在不断地从教室中涌出来。向四周看去,在校长室所在的行政楼那边看到不断向外翻滚的浓烟。那里大概就是刚才爆炸声的源头了吧。

按理来说,遇到这种麻烦的情况,我大概绝对会避开的,但此刻不知为何自己心中萌起的阵阵不安,促使着我不断向着那危险的旋涡中央靠近。

莲不在教室中,这一点我在出门的时候特地看过,同样长条有惠也不在教室之中。已经临近上课时间了,莲一直以来都是在教室中午睡的一派,今天不知为何从下课以后就不见了踪迹。而长条有惠之前也一直在教室中,今天也消失了。昨天就被卷入消失事件中的人物,在重大事故发生时未归,无论怎么样都想“这货是不是又被卷入麻烦事了。”

我往着最近的道路走去,不过很快也被自己愚蠢的选择而后悔了。不知道多少人和我选择了同一条道路,因此原本的高速公路此刻却水泄不通得寸步难行。

直到“让一下,让一下,押送犯人。”上面传来这样一阵卖弄的声音。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让我倒吸一口气的“小道消息”

“听说二班的那个七濑莲就是犯人?”

“那到底是谁从来没听说过。”

“就是那个看起来就特别阴沉的那个小矮子。”

她们对莲酱侮辱让我不禁握紧拳头,但消息大概绝不会凭空产生。我心中也不禁萌生出了莲酱被卷入其中的一种可能。

终于,随着声音的不断靠近,我得以见到被人群团团围住的所谓的犯人。那就是莲,但看到莲酱那近乎绝望的表情,我也知道自己产生哪怕一丝对莲酱的怀疑都是对莲酱的不尊重。

于是,我在莲酱最靠近我的时候,这样叫道。“莲酱,我相信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你再鬼叫什么,你懂什么啊,就在那里包庇犯人。”边上的矛头开始不断指向了我,但我还是继续把话说了下去,因为莲酱需要这样的支持。不然,对方的陷害大概率就会变成既定事实。这也是对方采取这种示众方式击溃心理防线的原因。

“所以,请坚持下去,别让陷害你的人得逞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说完莲被押送走了,我也被人潮重新吞没了。在人群中不乏对我的谩骂声,只不过这与怀疑莲酱可能带来的痛苦比起来,就宛如蚊子的叮咬与最锋利的矛的攻击一般。前者完全不足为惧。

于是,我顺应着人潮,将我向外面推去。让我重新有了思考的时间,我必须前往校长室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这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那大概另一条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相反,莲酱作为被诬陷的嫌疑犯,大概会吸引大多数这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