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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1 / 2)

电影

胡轻曼初六要去奥峰广告值班。所以她初五回陇山墅。

原本初二晚回市区时,胡轻曼就想直接去陇山墅,她感觉有太多的话想和萧贺晨说。

可萧贺晨提议,还是先回家和父亲报道一下。毕竟平县之行,她是代表她一家和大伯家去的,不是她的个人行为。

胡轻曼觉得萧贺晨怎么和她祖父那么类似,思维上都是一板一眼。猜想是被他们之前的荒唐领证行为吓到了,现在他开始拨|乱|反|正。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她也听从,回长盛呆到初五。

这几天都是吃吃睡睡,起床都很晚。初五这天,睡到中午,吃了午饭,才告别了家里人,说要去公司宿舍了。

欢送她出门的只有蛋黄。毕竟狗还惦记着她的罐头。她摸了摸蛋黄的脑袋,让它回去等着,下次来再带好吃的罐头。

彼时周叔还没上班。她自己坐了地铁和公交上山。

到了陇山墅,快五点。萧贺晨今天有值班,大概六点回来。

胡轻曼去冰箱找了林婶准备的预制菜,都是冷冻的,拿了两样他爱吃的,或蒸或微波,都很方便。再洗了点蔬菜做沙拉。她自己带了只烧鹅来,加起来四盘菜,等他回来。

歪到客厅的靠椅上看书,书的内容还挺吸引她,看得津津有味。

萧贺晨开门进来,她才擡头。

“你回来啦?我弄好饭了。”她放下书。书封面是个纺织女工,原先萧贺晨看的是外文版,现在她看的是中文版。初一那天,他在欣荣书店找到了新出的中文版,就买了下来。

“嗯。”他换好了室内拖鞋,去二楼换衣服。“路上出了车祸,所以回来晚了。”

“你出车祸了?要不要紧?”她紧张地问。

“不是我,是别的车。所以堵路上了。”他已经进了房间,声音渐渐远去。

不一会儿,他就坐到餐桌前。“那么紧张我啊?”他擦着刚刚洗干净的手,端碗吃菜。

“那是。”她想起初二那天从平县回来。她感悟颇深,也非常地感动。

那天她一直哭哭啼啼,萧贺晨只轻声劝她别哭,其他话都没说。直到星光爬上头顶的黑夜。蓝白灯塔和她小时候一样,亮起了笔直的光。一闪一闪,照亮了远方,让迷途的船归家。

她才堪堪收了泪。似是把经年的眼泪都哭出来了。儿时被欺负的,初中时被污蔑的,高中时被卢母咒骂的,包括一年多前被职场霸凌的,都奔流光了。只觉得嘴唇干燥,颤颤地说不出话。

最后她坐在车里,他带她回家。途经新灯塔。

新灯塔的光确实更亮更远,夜空下,远远的有船的影子,灯塔给了他们指引。

视线从灯塔上回归,回到车里,闪烁的灯塔光被萧贺晨的眼过滤了一遍,沉淀下来,给予她的是温柔的光。

“轻曼,别哭。”他还想帮她擦眼泪。擡手间,被她握住了。她的手还握着哭湿了的手帕。他没有嫌弃,回握了一下。有那么一瞬,她的心定了。整个紧绷的人松懈下来。

“谢谢。”她声音沙哑,只能这样回复。

她当时在心底也说谢谢,并且,她会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想起手帕。她从兜里拿出蓝格子手帕,在他面前扬了扬。“我洗好了哦。”

他见了,低头一笑。“吃饭吧。”

她应了一声,又问他晚上有没有事。

“大概写完明天的工作日程就没事了。”他看了她一眼,“你有事?”

她连说没有。又问他想不想看电影。

“你要看什么?”他问。

她笑着说没想好,问他楼上的机顶盒里有没有电影的。

他说有,吃完饭他去开起来。

胡轻曼把碗摆到洗碗机里。上楼就看到卧室里的投影仪开好了,萧贺晨把遥控交给她,简单说明了按键的使用,就去书房忙活了。

她其实在手机里存了几部爱情电影,就等着今晚用。她为了扭转“黄昏恋”的说法,初三初四两天在家苦思冥想了许久,最后找了曹芊芊,得出了这招:要在前一晚榨压干了,第二天早上绝对不会了。

她深觉有理。不然早上五六点被摇醒,事后她不一定能睡着,被打断后对她的睡眠很不利。他是只要睡够五六个小时就精神焕发。她可是个瞌睡虫,睡少了中午就要补休。

一定要调整好两人的作息,不然以后有的吵。

她原想把手机里的电影投放上去,发现机顶盒里有很多不错的电影。还有什么度的灰黑,她记得这个系列有好几部,就搜索看看。出来一个古早电影《几度夕阳红》,气得又关了。

最终随便选了一部什么灰的,洗漱完就躺床上看。

可能剧情不对她胃口,看了十几分钟,就迷瞪着眼睡着了。

=

萧贺晨洗漱完,掀开被子,胡轻曼扭了个难度系数很高的瑜伽造型,头又埋到了枕头下。

投影仪放着混乱的画面和嘈杂的声音,他看了几分钟,然后关了。

把她的奇葩姿势拍了下来,存进了特定文件夹里。最近鲜少能获取到这种SSR级别的卡了,他抿嘴笑了一下。

收拾遥控器到床头柜里。看到了里面的蓝盒子。

想起刚刚投影仪里的画面和声音,他摸了摸长了胡渣的下巴。

……

=

次日八点,胡轻曼揉着脖子,慢吞吞地下楼。

萧贺晨照常时间起床,跑好了步,做了早饭。现已坐在钢琴前,单手弹一首新曲子。

晨光晴好,树影婆娑。胡轻曼坐在餐桌前,一边听琴一边用早饭。别提多惬意了。

狗头军师的招数果然好使。提前一晚奏完了哆咧咪,早上起来就可以听真的哆咧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