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在情动时,一遍遍在她耳朵边说的情话,全都化成催人心志的蜜糖,让她整个世界眩晕成一片。
她搂着他久久地颤抖。
从衣帽间到了卧房,一张kgsize的大床乱得不成样子。林书璞以为这次以后他就能饱,结果到了浴室超大的浴缸里,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林书璞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抱住他一只手,作势发狠地咬下去。
罗恕把她肩膀上黏着的几缕发丝拨到耳后,用极好听的沉哑声音说着她完全听不下去的浑话。
“宝贝,再使点劲儿,你咬得还没
林书璞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松开他的手,转而去咬他的唇。
被他顺势按住后脑,舌头强硬地抵进她口腔,整个搜刮一遍。她呜呜地哭着,浴缸里的水溅了大半出去,两人身上全是滑腻腻的泡沫。
一直折腾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
林书璞像条死鱼一样摊着,罗恕竟然还能精神抖擞地抱她去洗漱,换了床单被罩,两个枕头也换了新的。她躺在被子里休息,他穿好了衣裳恢复了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心情很不错地在帮她收拾行李箱。
往里放化妆品时,每拿一套就会问她:“用这个行不行?”
林书璞对他有气,娇娇地哼了声:“累死了,不想说话。”
罗恕把化妆品放进去,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儿:“自己动就算了,怎么全程都我动你也能累?”
要不是林书璞没有力气,现在就跳下去打他了。
罗恕按她平时的喜好把东西全都装好,足够两三天使用的量,又去收拾他自己的行李。
林书璞见他从衣帽间里推了个收拾好的行李箱出来,跟她的放到了一起,问:“你要跟我一起去?”
“嗯,”他说,“不然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怎么会。”
“担心会再把你弄丢。”罗恕走到床边,朝她压过去,低头亲了亲她,“以后得时时刻刻看着你,咱俩一天也不能分开。”
林书璞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甜蜜。
她闭上眼睛,脸颊枕着他的手,在睡过去以前含糊又清晰地说:“一天也不分开。”
罗恕笑笑,在她身边躺下来,搂住她。
-
到了美国,曲绢带着林书璞去见了几位早有合作的出版方,双方商定了将来的合作意向。曲绢的公司在这边,以后会继续留下来长住。她看林书璞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国,而且是个不听劝的性子,就没再说什么。
只让她保证回去以后不能只顾着谈恋爱而忘了创作。
林书璞不想听曲绢啰嗦,走到一边帮着姥姥浇院子里的花。
曲绢请了专业的护理师照顾姥姥身体,老人家现在的精神面貌很好,过去那些病没有再复发过了。
林书璞问她要不要回国生活。
李英梅摆摆手:“不去了,姥姥现在挺好的,这边的生活基本也都适应了。而且当初你妈跑了那么多年,连累得你不能不照顾我,吃了很多苦,现在怎么也该轮到她尽孝心了。”
“姥姥,您怎么能说是连累我呢,我照顾您是应该的。”
“这世上的事就没有应该不应该,而且要说应该,也该是你妈伺候我。你就放心过自己的日子,姥姥一切都好。”
李英梅看了眼远处正跟人打电话聊公事的罗恕,说:“当初我不同意你跟罗恕在一起,不是因为我看不上他。他确实很好,可他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太小,我就总觉得别扭。”
林书璞低着头,说:“我知道。”
“姥姥后来明白他是真心对你的,他为了你连命都豁得出去,”李英梅说,“我才知道你真的是找对人了,姥姥很为你高兴。”
林书璞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就算所有人都不同意她跟罗恕在一起,她也并不在意,不去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里就好,没有人会左右她的选择。可是当听到自己家人的祝福时,她还是感受到了一阵轻松。
罗恕聊完电话走过来,问姥姥身体怎么样,说他认识一位医学专家,以后每周会来家里给姥姥做健康检查。
心结放下以后,李英梅怎么看他怎么顺眼。长得没得说就不提了,事业又好,人又成熟稳重。过去她不同意书璞跟他在一起,现在想想真是毫无道理。
“罗恕,之前姥姥说了些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是老糊涂了,说话不过脑子。”李英梅为过去她曾经言语羞辱过罗恕的事道歉,“姥姥知道是自己错了。”
罗恕浑不在意:“您严重了,那些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您是为了璞璞好,我能理解。”
李英梅点点头,看看璞璞,又看看他,说:“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璞璞了,她在国内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你可以依靠。不管怎么样,你比她大了几岁,所以就尽量让着她点儿,别让她受委屈。”
“您放心,”罗恕侧转身,看向远处被曲绢叫走的林书璞,天生清冷的眼睛里不觉间蕴了无限温柔,“我会比爱生命还要爱璞璞。”
林书璞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朝他看。
曲绢吐了口烟,不满地啧一声:“你一会儿看不见他心里就痒痒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行,那你就整天黏他身上吧。看紧点儿也好,毕竟像他这样的大明星,生活里最不缺的就是诱惑,等着跟他上床的女人比太平洋里的鱼还多呢你信不信?”
林书璞没反驳,心里真有些紧张起来。
罗恕身边的诱惑确实很多。
不过转而又想,她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罗恕的真心。
他是为了她,两次行走在死亡线上的人。
一处刀疤,一处枪疤,全是他深爱她的证据。
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身体上,永远也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