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遇到了那个人,虽然没有爸爸,但是妈妈会牵着你的手把你送到你爱的人手里。你会穿着漂亮的婚纱,你们会有自己的宝宝,你会有自己最好的人生……”
“我不会跟妈妈分开的,我带着妈妈一起嫁……你养我大,我养你老……”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母亲对她的期望,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让她失望了。再也没有爱她的男人,没有婚纱没有未来了,就让她再懦弱这一次,林琳的泪水弥漫了整个下午。
宋子禹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她在小声的哭泣,脑海里突然就闪现过了一个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很想过去抱抱她,可是他只能这样看着,因为他知道她现在的悲哀有一部分正是因为她,他犹豫片刻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纸巾。
她擡头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张开嘴。她哭了多久他站在旁边看了多久。那天,很少抽烟的他抽了不知道几支烟。等她收拾好支离破碎的心情,她走出来红着眼睛对他说:
“谢谢。”
“不客气。”
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她应该会投进他的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可是他不是,她是他花钱买来的妻子。他是她,债主般存在的丈夫。
宋子禹家里的人对于林琳这女主人的出现一点不意外,林琳想也或者是他们见过不少‘女主人’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是我太太。”
“宋太太好。”
她还有些不适应这个新的名字‘宋太太’,点点头后不知道再说什么。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却又尴尬,可是最让她内心慌乱的不是这个。
“我的东西已经搬回主卧里,今晚开始住主卧,你这边没什么问题吧?”他交代完佣人,回头问向她。
她嗯了一声,这次没有脸红,却心乱如麻。她知道自己已经卖了,可是对于这么快的同房,她属实有些接受不了。太快,一切来的太快。他真正意义上,还是她的领导,依然是个见过没几面的陌生人。
她穿着管家准备好的真丝睡衣,明明穿了却又跟没穿一样,丝绸的质感贴着她,让她觉得凉意一点点升起。腰上的带子系的很紧,依然难挡胸前蕾丝松松垮垮透出的春色。她不敢向前,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她想临阵脱逃。
宋子禹看到她从浴室出来放下了正在看的新闻,扫视她露在外面纤细的胳膊,脱了衣服的她太瘦了,有些干瘦,真的需要好好养养。明天出门前一定得记得让管家给她制定一下营养套餐,给她好好做点调养身体的餐食。
他就这么看着她,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这一刻尴尬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可是,这大尾巴狼他是肯定要装下去的。他清了清嗓子:
“你……不困?还要在那边站多久?”
“这就来了。”她像个走向刑场的战士,满脸的警惕和不甘恐惧。他叹口气,伸出手去拉她。她的指尖冰凉颤抖着,真的是怕到了一定程度。
“你不用太紧张,放松一些,慢慢就好了,这种事情……应该就前面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后面不会太难过。”他不知道怎么安抚她,尽管他有提前做功课,可是看着她这样慌张,他心里也有些紧张了。
“……”这种事,他怎么能就这样说出口。
琳琳的头垂的更低了,脸也更红了。宋子禹看着她的样子,与之前医院的样子相比较,她不像梨花,用什么花形容更贴切呢,一时竟然词穷。
“闭上眼睛,你就把我想象成你爱了很久的恋人……别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应该会好一些。”
看着躺在床上紧张的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眼睛,他很想逗逗她,让她放松一点。可是,他的话好像让她的表情隐忍的更加剧了。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抚她,她乱七八糟的呼吸节奏就打乱了他。他拨弄了她额前的头发,她紧张到脸都在抽搐,他感受的到她的身体特别强烈的在抗拒他的身体。也是,两人见面次数太少,比起陌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他对她有着无限的渴望,可是他并不想太过强迫她。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撑着身子离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神情,决定再给她一点时间。
“睡觉吧,等你再适应一下再说。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一周,最多一周。”他在跟自己妥协,也有些泄气。其实只要她不要这么抗拒,他有信心让她不会太难过。
听了他的话,林琳平缓呼吸,她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应该先道歉。她是个骨子里有些许倔强的人,既然已经要做了,这样拖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毅然的擡起头,努力不闪烁眼神的望向他:
“就,就今天吧。”
她扭头关了灯,自己伸手脱了睡衣,咬着嘴唇逼自己做后面的事情。她伸手去摸索他的胳膊,冰凉的唇主动的贴近他的嘴唇。磕到了他的牙齿,两人都很疼。
“你……能不能主动一点……”她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他不会打算就等她做一切吧。
她的主动让他欣喜,因为代表她内心并没有嫌恶。
她不是羞涩,是胆怯,她有些颤抖的身体蜷缩在他身下。早晚也是要做的,期待了那么久的人,他没有再犹豫。
“还好吗?”她生疏他也是新车上路,这磨合难免有些不适。
“还好。”
“你别紧张……”她紧张,其实他也舒服。
“我……”她不懂怎么放松,她一直吸冷气。除了眼泪还有一身的冷汗,她的头发湿了大半截。
她真是倔强,明明整个人都在抖动,眼泪把整张脸都打湿了却还倔强的咬着牙说还好。他想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第一次,至少不是只有惨痛的经历,可显然她的紧张让她没有精力去留意他的隐忍和疼惜。
匆匆完事,黑夜中他问她,
“好点了吗?”
她窘迫忍住身体的不适,闭上眼装睡没有回答。
回忆第一次,林琳脑海里只有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她记得自己第二天眼睛肿的像金鱼,完事后大约哭了一夜吧。不知道是在缅怀自己的少女身还是真真的身体疼到无法自抑。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卖身了。彻彻底底,从内到外的把自己卖了。
等价交换,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也不过是为了后面花他钱花的理直气壮。那夜过后,她病了好几天,病恹恹的样子让宋子禹识趣没再求欢。当然记忆有些许混乱也可能他只是忙,忙到每晚凌晨从客厅浴室里洗完澡才会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