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就是哄你
虞岁穗说:“总不能吃不清不楚的亏。”
皮皮把车倒进停车位后就拔掉车钥匙,随着发动机的声音消失,车内瞬间安静下来,皮皮解开安全带,刚要开口就被虞岁穗的来电提醒打断了。
【张栩生】
虞岁穗斜了一眼,悄悄用手捂住屏幕。
没逃过皮皮的鹰眼:“接。”
虞岁穗接了:“喂。”
“岁穗,你在西安对吗。”
张栩生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让心里早已消迩的委屈卷土重来,差点又要夺眶而出。
可虞岁穗现在不想哭,她想好好问问张栩生,所以轻轻嗯了声。
她听到张栩生吸了口气,觉得他声音比平常哑了一点,就问:“你怎么知道?”
“我同事看到你了,他猜是你就告诉了我,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问题,对不起,但是,”张栩生顿了顿,“那是个误会,岁穗,我没有…”
他又停顿一会儿,怕她听不清似的放慢语速:“我没有背叛你,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这句话瞬间把虞岁穗的眼泪捶得掉了下来:“你说。”
“我确实认识了她挺长时间,但是这是因为她爸爸是我的同事,也是前辈,我们整个队都和他们一家人很熟悉,仅此而已,我那天扶她只是职业本能,没有私心,也没有多余的接触。”
“哦。”她本来想说她知道,但皮皮在旁边瞪着她,她觉得还是算了。
“生我气了吧?”
虞岁穗承认:“生了。”
“我错了。”
“嗯。”
“我保证会处理好的。”
这个时候虞岁穗忽然想要为难他:“所以你知道她也喜欢你对吧,我朋友和她是同事,晚上刚巧又碰到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喜欢的人是你,而且她有你的照片,我都没有。”
张栩生回答:“我只喜欢你,照片是大家一起拍的,不是单独的,你要是想看照片,我以后多拍,都给你。”
“…”
“那你没说我是你男朋友?”
虞岁穗语塞:“我怎么能说?说了她多下不来台。”
张栩生想了想:“下周队长生日,我们都会去,如果你不着急回宁州的话,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虞岁穗不得不承认他做事无可挑剔,“你先拆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是齐飞哥告诉我的地址,已经送到了。”
“我收到了,马上就拆,现在还生我气吗?”
虞岁穗扭过头:“应该不生了吧。”
张栩生轻笑:“那就是还生,我明天来找你,当面赔礼道歉,好不好?”
虞岁穗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说:“好。”
“岁穗,你要是生我气可以骂我的,千万不要不和我说话,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但是要是我联系不上你,我会很担心。”
“我不是故意的,手机没有电了…”虞岁穗低头摆弄车窗的开关。
就这样又被张栩生发现了破绽:“这么急着来找我?”
虞岁穗还没意识到自己被绕进老狐貍的圈套,反驳:“谁急着来找你?还不是你先说…”
她咬住唇不愿意再讲。
“我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我想你”。
虞岁穗臊得想挂电话。
张栩生却不放过她:“说什么?”
她只能说:“说你想我…”
张栩生马上说:“我想你。”
“我非常,非常,想你。”
虞岁穗忽然觉得手机很烫,烫得她脸发红。
她知道张栩生肯定在坏笑了,果然听见他问:“岁穗呢,想我没有?”
虞岁穗捂住脸大声骂他:“一点都不想!老不正经!”
“又说我老,”张栩生很无奈:“我真的才三十,去年这个时候我才二十九岁。”
虞岁穗不说话。
“嫌弃我了?”
“没有。”
“队长在叫我们,我要先过去一下。”
虞岁穗巴不得:“那你赶紧去吧,再见。”
走之前张栩生再次确认:“明天我来见你,给不给我见?”
虞岁穗怕他迟到被罚,忙答应:“给见。”
他又轻笑:“岁穗真好。”
虞岁穗立马跟他拜拜,把手机倒扣在腿上,深深吸了口气,心跳很快,快得像被疯狗追着跑了十八条街那样快。
一通电话打得整个人像从桑拿房里出来似的热。
旁听全程的皮皮发表了她的最后意见:“我就该录下来发给徐安桦,不行,调卫星,现在就调。”
虞岁穗终于露出笑:“卫星也照不到地下车库吧。”
周亮锋把队员集合起来宣布一个消息。
“明天有电视台的记者来院里,我们要挑个代表和记者对接采访,张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