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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变(1 / 2)

政变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谢姮哪里看不明白魏宴安的心思,她妄想过,挣扎过,最后还是认了。

谢姮同她的父亲兄长一般,就是识时务。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不然当年她也不会被晋文帝强逼着嫁了魏宴安。

比起昏庸的晋文帝,魏宴安显然是一个贤明但更加杀伐果决的君主。王朝更叠几代,想要对付世家的皇帝可数不胜数,但都没能将世家连根拔起,可魏宴安做到了。

谢姮如今顾虑重重,谢家要是落败,那也只有她的身份才能护上一二了,自己不能和魏宴安闹得太僵。

思及此,谢姮的态度不再那么冷淡,她上前去帮魏宴安宽衣:“陛下对臣妾的好,臣妾自然是记在心里的。”

魏琛被秋鹭抱走,带到了侧殿哄睡。谢姮双手揽住魏宴安的脖子,将人往床边带。美人投怀送抱,魏宴安自然不可能拒绝。

银钩上挂着的轻纱帘子被放了下来,遮住了一室的春色。

翌日,天色尚浅,曦光微微从云边透露出一点。谢姮听到动静,看了眼正亲自穿衣的魏宴安。她浑身酸痛,忍不住瞪一眼魏宴安,又悄悄收回视线。

昨夜,男人就像是一头好几年没吃过肉的狼,将她给折腾惨了。直到谢姮哭着说难受,才肯放过她。

魏宴安瞧着谢姮睡意酡红的脸蛋,被这么一瞪,反觉下腹一阵燥热。他系好腰带,走到床前,在谢姮眉间落下一吻,语气含笑:“时间还早,多睡一会吧。”

魏宴安春风得意地踏出了翊坤宫,和朝堂上不少如丧考妣的官员面色截然不同。

魏宴安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不少要职上都换上了自己的人。本来有人是不满的,站出来反对魏宴安的任命诏令。

魏宴安没有发怒,只是笑了笑,语气温和:“原来是卢爱卿,你对朕任命杜季为内阁成员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卢遥道看了看杜季,目光中带着轻视,拱手滔滔不绝:“陛下,建立内阁乃是为了方便大臣们处理政务。可杜将军如今赋闲在家,又不通笔墨,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卢遥道十分瞧不上这些武夫,认为魏宴安提拔杜季进内阁,只是因为关系亲近罢了。心中不满,说话自然失了分寸。

杜季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他拿手指着卢遥道,张口就要骂人,却被魏宴安看了一眼,顿时就像一盆冷水泼在脸上,浇灭了火气。

这些个贪生怕死的,他怎么就赋闲在家了?金陵城外的巡逻还不是他去的,只是如今没有战事罢了。

杜季脸色漆黑,活像个阎王,但没有魏宴安的吩咐,他只能忍气吞声。

魏宴安目光停留在卢遥道身上,压迫感很强,让人头皮发麻。但卢遥道坚持着不肯改口,他们已经退了一步,如果内阁还没有他的位置,卢家也就彻底走到头了。

“朕记得卢爱卿负责金陵城的堤坝修缮,可是这账目怎么对不上?”魏宴安语气温和,却如九天惊雷,响在卢遥道耳边:“朕不究前朝之事,可你动今年拨下来的银款,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卢遥道面色惨白地看着高要递给他的罪状和证据,他确实贪污了十万两工款。这事在晋文帝当政时,他可没少干,熟得不能再熟了。

左右不过换些次点的建筑材料,给那些贱民少发点工钱,这里挪点,那里挪点,十万两就被卢遥道揣自己腰包了。

“陛下饶命啊,微臣只是一时糊涂”卢遥道不断地磕头,浑身颤抖,惊惧不已:“臣会立刻把银子补齐,求陛下网开一面。”

魏宴安挑挑眉,语气不辨喜怒:“哦?那朕直接抄了你的府邸,岂不是更快?”

卢遥道已经磕破了头,血迹留在了冷硬的地板上,他闻言立刻哀嚎道:“陛下,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像死狗一样地拖出去了。

如此杀鸡儆猴一番,殿堂内鸦雀无声,没人敢再有异议。他们都是聪明人,明白魏宴安定是做了万全之策才出手的。死道友不

死贫道,谁知道陛下手里有没有他们的罪证,只是按着不发而已。这个时候出来和魏宴安唱反调,可不就是活靶子吗?

在这金陵城当官的,只怕没几个人是干干净净的。油水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不捞哪里说得过去。能拒绝一次,那两次,三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