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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过你什么?(1 / 2)

我帮过你什么?

当康心月进入主卧室后她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陈凛狮要跟她换房间。

她觉得自己快被烧死了,被身体里突然涌出来的一股热流,它们四处冲撞,几乎要把她掀翻了。

主卧室带着一个卫生间,这一切够明白了吧?

她又不是傻子。

“需要我帮你整理什么吗?”陈凛狮站在房门前问道。

康心月眨了下眼睛,火热的眼球烫的眼皮很疼,她没敢看他,只是侧身过去说:“没有,谢谢你。”

为什么?

她悄悄攥紧了手,把全身的惊讶都集中在手心里。

“好,”陈凛狮点了下头,“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对了,我想下去买点吃的,刚好你没吃,我帮你带一份吧?”

“穗宝……”陈凛狮朝孩子望去,“饿了吗?想吃什么?”

穗宝擡起头望向陈凛狮,想说些什么就马上被康心月用眼神制止。

“陈凛狮,”康心月念叨他的名字,忽觉嘴唇生烫,“不用了……我……”

“就这样吧,”陈凛狮拉起个笑,“就是你不饿,孩子也饿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穗宝,我就买上回吃的那个哦!”

“谢谢哥哥!”穗宝几乎是跳起来讲的。

“这……”康心月看了看他,不知道怎么讲。

“我想以后我也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陈凛狮说。

“那我当然义不容辞。”康心月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

“所以,你有什么忌口吗?没有的话,我就下去了。”陈凛狮依旧保持耐心的笑容。

“没有。”她马上说。

“我走了,一会儿需要你开个门。”

“好,”康心月忍不住又看他,“谢谢你,陈凛狮。”

任何衣服于他而言都只是件装饰品,他完美的适配。

“不客气。”

陈凛狮答完就转身了。

康心月在他离开后终于站不住,她踉跄几步跌坐在床上,心脏轰隆隆的,像是要跳出她的胸腔。

“妈妈,你怎么了?”穗宝见她这般模样,不由担心起来。

“没事……”康心月轻抚孩子的头顶,心底还是一塌糊涂,她不晓得这种乱糟糟的冲撞是什么意思。

只是,它着实要掉了她全身的精力。

工作的事情算落定了。

虽然康心月的学历不高,但几年的工作经验还是炔贺决定要下她。

商议好了有关细节后,康心月就与他们签订了工作合同。

正式踏上岗位,初来乍到的她还很不适应,起初的工作做得不是很顺心,加上带她的上司又比较严格,她着实是有点难受。

幸好旁桌的同事人很好,她叫做付家馨,比她早来半年,两个人年纪差别不大,很谈得来。

不过她知道,要想在这里生存下来,就必须坚持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就是……

就是今天她的上司又将她呵斥了一顿,说她入职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没有一点业绩……说到最后又叫她留下来做材料。

加班无尽头。

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目前已连续一周,连付家馨都看不下去了,她常常讲小柯姐是故意在为难新人,把许多自己的工作推到了康心月头上。

康心月无辙,这份工作从地点和薪水来看都是很合适的,她不想那么轻易放弃。

她还处在试用期,不敢擅自对小柯姐有什么埋怨。

工作了那么多年,要是连这点粗浅的道理都不懂,那么只能讲她太不聪明。

她早就不是那个在父亲百般呵护下的大小姐了……五年的时间,她已经学会了许许多多原来自己认为不合理的道理。

从前她觉得的合理,现在反而是不合理的。

今夜又是个加班夜,等康心月结束工作的时候,小柯姐还刻意打电话来问她文件处理好了没,那时刚好错过了回去的公交车。

是最后一班。

最后无奈,她只能就近打车,花了好几十块。

穗宝早就睡下了,这几天他都是自己睡着的,他常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可惜每次她回来的时候他都睡了。

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

屋子里很安静,康心月猜想陈凛狮和穗宝都已睡下,她轻轻换好鞋,刚走到沙发边就走不动了。

她干脆坐下去,长长叹了一声后,身体还是重得不行。

近期她加的班太频繁了,加上没能很好的平衡孩子和工作的关系,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的氛围更加重了她的哀愁。

尤其是想到穗宝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因为怕她担心,完完全全失去了一个孩子的自由,可他从来不抱怨,而是总对她讲:“妈妈不要担心我,我会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你放心上班好了。”

孩子的懂事加重了她的自责,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他跟着她吃了好多苦……这么多年了,一点儿改善都没有。

唔。

鼻尖微酸。

突然,寂静里生出的一声异响令康心月如临大敌,她仰起头,看见黑暗里出现了一丝光亮。

陈凛狮。

他还没睡。

陈凛狮知道她最近回来得很晚,他私以为她的公司太过分,所以悄悄在房间里关注她的动静,今天有点奇怪,她回来后没有进房间,因而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康心月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来不及收敛脸上的落寞,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次卧传来的光芒点亮了黑暗。

“你怎么了?”陈凛狮借着光瞧见了她的异样,心大动。

“没……”康心月垂下头,声音小小的,“你还没睡?”

陈凛狮没答话。

恢复神智的康心月站起来,她捏紧手里的帆布包,准备朝房间逃去。

“康心月。”陈凛狮没打算让这事不了了之,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堵住了康心月唯一的后路。

“怎么……”康心月偏着头,不敢望他。

面前的黑影仿佛一座大山,压得康心月心底发毛,她缩缩肩膀,还是试探性地擡起头,却在即将触摸到他眼睛的下一秒收回。

“你……”

她往后退了两步。

“有什么事么?”

“你怎么了?”陈凛狮直接问。

夜凉如水,衬得他的声线也带着一股刺骨的冷。

“我没怎么……你快去睡吧。”康心月努力隐忍住嗓子眼的酸涩。

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