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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有什么可值得他记挂的?(2 / 2)

她有介绍,这孩子的名字是康穗宝,随她姓,那么……孩子父亲呢?

康心月感激地点头:“谢谢你……要不我自己来也行的……”

“不用了。”

陈凛狮把次卧简单地归置了一下,让里面尽量有一个房间的样子,做完这些,他又得出门了,要把车还给陈映,还得加个油……总之借一次车的善后工作他得做好。

有点麻烦。

不过因为之前只有他一个人,他也就没什么买车的想法。

时间已经算晚,康心月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心底有许多说不出的感动和谢意。

折腾了一趟回来,到家时已是十一点了。

沙发上有个人影,消瘦迷人。

“你还没睡?”陈凛狮走过去问。

是康心月,她呆坐着。

“没……”康心月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还好了么?很远吧?这么久才回来……”

“坐下吧,”陈凛狮走到她旁边,在离了好一段的地方坐下,“还好了,我师兄家离这儿不远,就是我找加油站花了点时间。”

“哦……”

康心月跟着坐下。

“今天谢谢你啊,”她握紧了两只手,望向陈凛狮,“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会很麻烦的。”

陈凛狮摆了下头,说:“没什么。”

“你没喝水吗?”

见她附近空空如也,他又起身。

一瓶矿泉水递到康心月面前,她伸手接下,温温地答了一句:“谢谢。”

忙碌了一阵,陈凛狮也有些口渴,他拧开瓶盖,狠狠地喝掉半瓶,胸口才舒畅了一些,他捏紧瓶身,说道:“谢什么?”

“你也帮过我很多。”

康心月心虚,她不晓得自己做过什么。

“还有,恕我冒犯地问一句……那个孩子……”

他真是好奇极了。

她为什么会有个孩子?

康心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安静了几秒后说话:“是他的。”

她坦白地跟他讲,毕竟他对她和贺成钦都有所了解,是,这样的话极容易让人误会,可是她也不能直接跟他说这其中的曲曲折折。

他的?

陈凛狮很清楚康心月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她既然选择这么对他讲,那就意味着穗宝是……

贺成钦?

他的心脏又遭遇一轮狂风骤雨的袭击。

是他的孩子?

是她跟他的孩子?

他们?

辗转反侧,他忽然想起康心月讲她并没有结婚……那这意思是……她生下了他们的孩子,而贺成钦……

他突地直起身子来,毫无睡意。

坐在床上无力地哀叹了几声后,他又无助地揉了揉脑袋。

这是真的吗?

他又开始怀疑见到康心月是一件虚幻的事……六年了,他想过她无数次,从开始的懵懂不知到现在,他清楚地明白这样的执念是什么。

但它是什么并不重要。

喜欢?

喜欢就喜欢?

这又怎么样呢?

难道谁规定他不能喜欢康心月么?

他很早就知道的,为此震惊过,而后时间的磨砺叫他将这种不起眼的震惊慢慢地消化掉了。

喜欢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她有什么可值得他记挂的?

喜欢一个人时,那她身上所有东西都是值得记挂的。

陈凛狮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睡着,干脆就躺在床上臆想,他又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目光不知不觉就往次卧去了。

他知道,康心月在那儿。

她带着她的孩子……

唔。

想到那是贺成钦的孩子,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五官。

时至今日,他对贺成钦还是有着巨大的厌恶,尽管他只带了他们一个学期,但那样的讨厌是与时间长短没关系的。

再回想贺成钦当时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他深恶痛绝,他种种的区别对待都让人印象深刻,他认为他根本不配当一个老师。

自贺成钦后,他遇见的每一个老师都比他要称职得多,他没法想象,要是他没离开,没有换干妈当他们班的班主任……

那么他绝不可能在这儿。

他的人生会因为他发生转折。

另外,他不会再遇见她。

他指隔壁房间的康心月。

上天是怜悯人的。

重蹈覆辙的事情不会发生,现在她的联系方式他紧紧地握着,跌宕了一个晚上的心脏终于在这时有了一点抚慰。

那么……孩子是只有康心月在带着?

思绪兜兜转转回到眼下。

贺成钦呢?

他去哪儿了?

只依稀记得高三上时同学们讲他调走了,也不晓得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