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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多吃点(2 / 2)

映云轩那边没了动静,果然是故意来闹的。

晚膳过后,天色也深了,卫暄再也不搞虚的,拉着赵芷雨就将她拐到了床榻上。

床帐内窸窸窣窣,不一会儿,便有玉暖生香,花开吐艳。

正是蓄势待发之际,外面的半夏冒着必死的决心喊道:“陛下,映云轩又派人来了,说郭婕妤……”

卫暄本就积攒了好几天的邪火,如今一听郭婕妤三个字,邪火都变成了熊熊怒火:“她再来扰朕,就降为御女!”

半夏知道皇帝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赶紧缩起来,小声吩咐下去。

卫暄斥罢,一肚子怒火重新转化为邪火。

他没能像前几次那般温柔,火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直至找到突破口,全数释放在赵芷雨身上。

玉烛燃尽,云雨停歇。

赵芷雨瘫软在榻上,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双颊绯红,长发乱云般铺满枕席,嫣红的嘴唇随着喘息微微翕动。

她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被子也顾不得拉上。

可没等她缓下来,一双滚烫的手又揽住了她,将她拉进了更加滚烫的怀抱里。

如此纵情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赵芷雨差点下不了床了。

尽管她有武功底子,平日里也有练武,可这回总算感受到了什么是腰酸腿软,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该劝卫暄多吃饭。

她让鸿雁和飞雁扶着洗漱,但没有让鱼素给她梳头上妆。

她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干,反正卫暄在朝堂,又不会来,就算他突然出现又怎样,她就不动了,爱咋咋地。

就在她瘫着的时候,忍冬又领着一帮人带来皇帝的赏赐了。

瓶器、摆件、书画、屏风,昨日皇帝提过的东西都齐了。

另外有一匣子更大更亮的明珠,以及一面两尺见方的铜镜,用檀木架子承托。

赵芷雨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我可以躺着领赏吗?”

答案是可以的。

卫暄早就料到她身上不适,不仅免了她的谢恩,还派了个女医给她松筋按摩。

还别说,这女医手法很好,一轮按摩施针后,赵芷雨的身子就轻快了许多。

而且,她还给那里上了药,这让赵芷雨足够窘促了。

经过了良好的调整,赵芷雨晚上看见卫暄,还是腿软了。

卫暄见她像兔子见了猎犬似的怵着自己,也是觉得好笑。

他没有安抚她,而是故意搂着她用膳,又搂着她进内室,吓得她一直瑟瑟发抖。

躺到床榻上,赵芷雨紧闭双眼,并直手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可卫暄只是抱着她,没有其他动作。

赵芷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皇帝的行动,忍不住睁开眼睛扭头看他。

卫暄本来也合着眼,感觉到赵芷雨在看他,便擡起眼皮,故意问:“怎么了?”

赵芷雨道:“陛下不需要妾侍寝了?”

卫暄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赵芷雨脸上一红:“妾哪里有,妾只是想做好准备。”

卫暄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那么,你想侍寝吗?”

“不想。”赵芷雨说完,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妾的意思不是真的不想,只是今晚不想,妾的身上还是很累,都怪陛下昨晚太勇猛了,妾有些受不住,想歇一歇。”

她说完,脸红得像三月桃花。

卫暄一阵坏笑,将她抱得紧紧的:“好了,是朕昨晚粗鲁了,今晚就歇一歇吧。”

赵芷雨听了,刚松一口气,就听到皇帝补充:“明晚继续。”

感觉到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卫暄一低头,便看到她那委屈的眉眼。

黛眉半蹙,泪光点点,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前,又像在护着自己,看上可怜可爱极了。

他的心里一片柔软,手指点上她的眉毛,从蹙起的眉头慢慢抚至眉梢,然后托起她的脸,轻柔地吻了下去。

赵芷雨感到既惊讶又甜蜜。

以前她不知道侍寝的时候可以亲亲,后来有宠了,又不知道亲亲的时候可以不侍寝。

原来光是亲亲,感觉会这么美妙。

原来跟皇帝躺在一起,也不一定要侍寝。

如果每个晚上都有他陪着就好了。

她一夜好眠,再睁眼便看到卫暄在穿衣。

她还没试过在卫暄身边睡醒。

前几次侍寝,都是卫暄先醒,没吵她就走了。

再之前,她还没得宠的时候,是去玄央宫侍寝的,那时卫暄从来没有留她过夜。

如今一觉醒来就看到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穿衣服,这种感觉好奇怪。

她懵懵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皇帝要上早朝,自己身为嫔妃,应当帮他更衣。

“陛下,妾帮您……”

“不必,你再睡一会儿吧。”

卫暄将她按回了榻上。

赵芷雨就这样躺着,痴痴地看着他穿衣服系带子,像是在欣赏什么人间美景。

卫暄瞅了她一眼,嘴角含笑:“好看?”

“好看。”

赵芷雨说完,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卫暄轻笑一声,扯开她脸上的被子,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今晚等着。”

赵芷雨看着他走出内室,耳边回响着他刚才说的话,身上一阵燥热,连忙推开被子下地,摸上冰盆里的冰再将手捂到脸上,试图让自己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