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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翁(2 / 2)

初尘仰起头,一块巨岩忽来。

“她就在你身后!”岩石粉碎的背后,南禹擡拳已至。初尘闭了唇,仰头迎面挨了这一拳。

左君竹摁住了身边的老石,浑身青筋暴起也没见手心金色纹路再现。

“你不避……”南禹合上眼,“你逃不了。”

“我还有事要做,”烟尘中传出初尘有些虚弱的声音,“等我做完了事,最后再来还你的债。”

“甜言蜜语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南禹沉息说道,“杀了你,回去领功。”

“还在为自己找借口,”初尘说,“杀了我便是负了罪,可你编造出再多借口也无用。”

“沈丹臣教你,欲杀一人,先攻其心,你学得好。”南禹擡手扯开烟尘,露出其后的初尘,“没人再来救你了。”

“我好歹是沈丹臣的徒弟,何必需要别人来救。”初尘手中白雷激越,他在弥散的烟雾中擡眼,“你可记得沈丹臣是何人?”

南禹脚下地裂,仿若一阵疾风,身至初尘跟前时却见对方更快。初尘白袍鬼魅,南禹一击扑空,便听初尘在耳边低声说:“他是天海第一人。”他来不及转身,只将手臂折至脑后,一道雷鸣稳稳砸落在他小腹。

背后的声音只是虚晃,眼前才是真招!

“你没了君隐剑,伤了气海,能掀起多大风浪!”南禹挥手一拦,以伤换伤,将初尘击飞数丈。

左君竹手里忽然一紧,金光纹路爬上掌心。他看着下方,自言自语道:“沈潭是在硬来,他没打算逃吗……”

南禹到底肉身强硬,小腹受了一记雷电也无大碍,将破碎的衣物扯去,乘胜追击。初尘才定住身形,他左手扶地,右手再次甩出数道白芒。南禹轻易避开,不想这又是招幌子。初尘迅如疾风,南禹追身而至,火光之下猛砸在地,石锥异起。

“一味奔逃没有意义,不如让我给你个痛快!”南禹双掌合十,身后一道火龙突显,猛掼向初尘。

焰浪在地面四散开,南禹心觉不对劲,可火焰之后确确实实站着初尘。

“不吃教训。”鬼魅般的声音在南禹身后响起,初尘扯开火龙,雷芒覆手,直劈在南禹肩头。南禹吃痛侧跃,回头看向焰浪深处,“初尘”面貌一变,已成小白模样。

“伤了我又如何。”南禹肩口的血被很快止住。他气势骤涨,不料小白双手画圆,那火龙原封不动地撞向南禹。

初尘眉心一跳,扭头往左君竹那边看去:“有人想渔翁得利,已经等不住了。”

左君竹手中金纹愈发明亮,已经爬至中指指根。他神情痛苦,眼中金芒不止。

金袍的男人甩袖而来,金色细丝缠住了左君竹。

他自当已经得手,嘴角勾起时发现左君竹正定定看着自己。左君竹金光爬身,将丝线烧作粉尘飘散天空。

“还挺倔强。”男人脚下金莲绽放,花瓣包围二人。他看着左君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多好的身子,可惜这世间的东君根本只需要一个人。”

他耳边的明珠挂坠轻悄一响,男人垂下眸,金莲花瓣被猛然撕开,初尘手握雷芒,直击其胸口。

男人胸口一热,随即嘴角溢出鲜血,金莲消散不见。初尘紧迫直追,这回男人有了准备,看似柔弱的手掌却轻松抓住初尘的雷电,五指紧扣间金丝从背后涌出。初尘脱身后退,途中拽住了还没失去意识的左君竹,背后冰晶化作一张巨盾,挡住了金丝。

南禹不与小白缠斗,一步蹬地奔向初尘。

左君竹被晃得想吐,艰难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初尘戏谑地回头:“太一正阁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