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任蒙,圣一教少主。”她走进来,隐瞒了自己也是圣一教叛徒。
“那,任追呢?”云雀坐在石板上面,两腿交叉晃着,声音透露一丝雀跃和一丝遗憾。
如果有外人进来,他应该是死了。
真可惜,自己还没有长大,除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可棕双眼。
“师父他已经死了。但你为什么会有金色的眼睛?你也是师父的试验品?”任蒙走进来,一身白色衣服更加透露出这里的破败不堪。
“任追是你师父,”云雀跳下来,走到任蒙的身边,绕着她转了一圈,“你是来帮我的?”
“帮你,帮你做什么?”任蒙被云雀话语中的意思弄得晕乎乎的,她好像不是被拐过来的。
原来任追没告诉她,云雀拍拍手,那就算了,还不如回到她的地盘,在去找一个人,继续无聊解闷。
等她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憨厚的男人,和一大排惊恐的其他人。
任蒙此时跑了出去,搂住她说道:“她是师父新的试验品。”
此时一个人大声喝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来被金丝蛊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眼睛盯着云雀,里面杀意毕露。
云雀此时制衡手段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她从左到右环顾一圈,这么多人只要选一两个武功高的种下蛊虫,应该是能够脱困。
旁边的任蒙和走过来的憨厚男人成为了云雀的目标。
“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做什么?”憨厚男人话一出口,山洞里寂静不少。
“我和任蒙负责看管,你们能够放心吗?”他一手牵着任蒙,任蒙手上牵着她。
被带走的时候,云雀回头看了一眼。
被二人带回去的云雀数次想要逃走,年纪又小又不认路次次被抓回来。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云雀跺跺脚,“我要回苗疆,中原一点都不好玩!”
“任追骗我,说可以让我长大,我才帮他的和他偷偷跑出来。”云雀装作凶恶,“你们知道你们面对的是谁吗?”
“是苗疆最凶恶的,最厉害的人!是活了几百年的大妖怪!”
任蒙笑着,将姚昊做的饭端上来。饭还没有好,他就忙着要去追人。
“昊哥,快把姚荏架起来,让她多吃一点,怎么都一两个月还不涨点肉。”
“你们两个,我都说了,我不会吃的!”
云雀坐上来,捧着一碗面条开始大口吃肉。
任蒙和姚昊相视一笑。
等到吃饱喝足,云雀任由任蒙给她擦擦嘴角。
“我说自己是几百年的,不是假话。”云雀撇了撇嘴,“你们两个也不用当我是小孩子,比如你们发愁的金丝蛊的解决之道,全天下只有我知道。”
“什么意思?”任蒙看向云雀。
云雀将情况一一说明,任蒙和姚昊脸色冷静下来。
正当她故作潇洒准备离开,云雀胸口钝痛,下一刻不省人事。
此时的姚荏心中念着那一对魔与正的夫妻,二人给了她新的名字,不在让她自己做选择。
任蒙将中原十多年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已经被改了名的姚荏,正在赌气的她被送到了临阳剑庄。
“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姚荏站在山门口说道,“只要我死了,体内的蛊虫也死了,这一切的事情都会了结。”
任蒙摇摇头:“但这不是你的错,不应该由你来承受。”
姚昊蹲在她面前说道:“你是蒙娘和我的女儿,我们希冀能够求得一个两全之所,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活下来,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活下来吗?
姚荏起身来到钱赋平日里摆弄的药房,她还是姚荏比较好,有任蒙和姚昊这样的爹娘,有叶子楣那样的朋友,还有夕荣那样的朋友。
她孤独了太久,偶然遇到任蒙和姚昊的温暖,又因为这样的温暖带来的更多的人。
或许,钱礼带给她的是礼物,不是属于她的永生永世的孤独。就连自己的母亲钱意也不认可她的孤独。
任蒙事保护自己而死,如果金丝蛊再一次练成的,叶子楣几人,肯定会直接或间接的被卷入这场无边无际的战场。
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任追和任寿制作的那些蛊虫全部灭掉。
然后杀了任寿。
姚荏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漫长而无边的生活之中,让她对于死亡早就已经漠视。
她用刀划开胸口,里面金色的虫子沿着被邵双翎的剑撕裂又复合的伤口钻出来,嗅了嗅姚荏给它准备的东西,然后又顺着原路返回,安安静静卧在几百年的窝内。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起来。